董长青再次回过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手机上有李一帆打过来的几个电话，不过糟糕的情况也让他一时无暇回电话，到现在他脑子里都麻麻的，似乎还有着痛觉残留着。
昨天闷声做了个大死，最终成功的惹出了超级大BOSS，差点真的就躺在那了。
土地灵是意识侧的东西，故事似乎就是意识海本身，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土地灵去完成故事，但是身份倒是确定了。
如果按照这个规律，那么大概每个维度都有类似的大BOSS。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纵然这些东西也影响不了造物，如果不是这样，他昨天就躺了。
董长青叹了口气，刚想起身倒一杯水，突然发现杯子似乎动了动。
“嗯？”
他看着不远处的杯子，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次准备起身准备倒水，然后杯子再次动了起来。
他轻轻晃动了手指，他现在没兴趣和任何东西较劲，所以直接封锁了周围，然而周围却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董长青皱了皱眉，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再次看向了杯子，努力的开始感受起什么。
杯子缓缓的向着董长青飘了过来，董长青面色古怪的感受着脑海里的流淌的海洋“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脑子进水了？”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虽然很形象，但是董长青却心知，这大概是因为昨天直面意识海，可能让意识海的一部分流入了脑海里，意外的觉醒了念动力，虽然有点弱，但这还是第一个不依赖仪式书自己拥有的超自然能力，虽然很弱。
大概是因为仪式书的存在，让董长青可以窥视脑海内的情况，也让董长青很快就熟练了这份意识海意外带来给他的能力，本以为是念动力，但是却比那个更复杂一点，若准确的说应该叫做意志力，或者说是故事。
这种如同念动力的用法仅仅是意识海的一部分用法，他也可以转化为火焰，或者冷水，热水之类的物质存在，这个意外拥有的能力顿时让董长青兴奋起来了，无论弱不弱，这可是第一个不依赖仪式书获得的能力啊。
这顿时让他美滋滋的，若不是理智告诉他，这种作死行为极度危险，他说不定要再次挑衅一下意识海了。
意识海带给他的似乎只有物质层面的干涉能力，相反作为意识海本职的对于意识的干涉力，反倒没有带给他，纵然他对着楼下的狗眼都瞪红了，也没有成功的将对方冲击成傻狗，想尽办法也没有听到路人的心声，更别说扭曲别人的意志了。
这个能力目前看来也只有装B能用上了，作为念动力范围只有十米左右，力量也只有3KG大，变成火焰也就相当于一个打火机，试验了一会董长青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太弱了，完全没啥意义。
这个能力的唯一的优点就是，对于物理层面的干涉相当万能，即使是温度这种无法触摸的东西，也可以一定程度的改变，如果非要将这个超能力定性的话，根本不是什么火焰，念动力，而是依靠意志力干涉物理层面，董长青将其命名为：万能的故事。
入夜，李一帆在联系上了董长青后，亲自来上门拜访了。
“你说的秋姨的确是个有趣的人，而且她的背景更有趣”
李一帆说完后继续说道“严格说起来，这个人是王思成的小妈”
这个消息顿时震住了董长青，他甚至都有些呆了“这个的确”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最终憋了半天才说道“王思成口味这么重啊，竟然想让我当他爸”
“他应该不知道”
李一帆正色继续道“她本名叫叶秋铃，今年34岁，王建军包养她的时候得往上抬个十来年，那时候王思成才多大，就算见过面，想来也忘掉了”
“这事你怎么查出来的”
董长青这可真好奇了，王思成都不知道的事情，李一帆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有点巧合因素”
李一帆也不想多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大概就是这几年吧，王建军大概再次碰到了叶秋玲，可能是旧情复燃吧，也可能是王思成误会了，反正大概王思成察觉到了什么，这是我猜的啊，王思成本来可能不想管这事，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叶秋玲介绍给你了”
“这里面的事不是当事人自己说，只有天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我就是给你这么一提，你知道就行，反正王思成九成是不知道，他口味没那么重”
“有那么点意思啊”
董长青摸着下巴笑出了声。
李一帆却没有开口，而是想起和叶秋玲的谈话，实际上这中间很多事都是叶秋玲自己说的，而且说了很多，不过李一帆觉得那些事情没啥意思就没说了，他更关心白大少的事情，而且也有点眉目了。
那个问题他也问过叶秋玲，后来叶秋玲并没有正面回答白大少的问题，反而充满悲悯的说了另一句话‘一厢情愿的付出，往往最后真的就是一厢情愿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最后获得大团圆结局的’。
这句话他一开始不解其意，后来倒是琢磨出了点问道。
什么东西能比钱重要，那就是命，什么比命重要，排除尊严之类乱七八糟的，那就只剩下另一个人的命了，白大少现在的确无牵无挂，但是以前可未必了。
他之所以保存这个秘密，可能是为保住另一个人的命，甚至可能为了另一个人健康的活着。
他的父母可能没有什么好名声，一旦揭露出来，对于另一个人大概是毁灭性的打击，何况那个邪教很可能还存在，也许这个白大少和对方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了遵守这个协议才一直对自己的危险视而不见。
这件事的确越来越有趣了，但是也让李一帆纠结是否要查下去了。
感情上，白大少付出的心甘情愿，纵然是死在这上面，他也认为自己死得其所，可以说带着最好的梦境干脆的沉浸其中到死，但是一旦查下去，必然就要揭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且从叶秋玲的话中推测，白大少的结局是必然悲惨的。
纵然叶秋玲不说这句话，其实仔细想想也能得出结论，他保护的人大概就根本意识不到白大少的付出，那么对于白大少的态度可想而知了，无论白大少多么心甘情愿，但是内心深处也肯定希望对方感激自己的。
换一个角度来看，恩大是仇，一个人为你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只为了保护你，那么你如何面对他其实都是一个充满了错误的选择题，一旦揭开这个秘密，白大少真的面对这血淋淋的现实，很可能当场精神就崩溃了。
他会明白一件事，他所保护的人，其实从本质上根本不值得他如此付出。
这无关于感情什么的，而是这么多年下来，只要白大少还是一个正常人肯定都后悔过，迟疑过，只是最终都被习惯给带过去了，而一旦面对结局的时候，一切的反思都会在这一刻爆发。
现在想查下去也很简单，这个人肯定在安城，所以白大少才不肯离开，而且肯定和白大少生活轨迹交接过，只有白大少能确认的情况下，他才会这么安稳的等死，并且拥有一定求生欲。
他真的理清了来龙去脉，其实对于白大少也是相当佩服的，这声白大少喊得也心甘情愿。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毅然决然的为了另一个人背负起了一切，而且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这可不仅仅是生命危险那么简单，他的父母都是邪教相关人员，光是李一帆打听中，很多人虽然不知道白大少父母具体干了什么，但是都称呼他们为杀人犯，对于白大少也大多简短的说成杀人犯的孩子。
如果遇到一些嘴碎的，可能还会添油加醋，甚至说他们家有问题，到他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其中的隐情李一帆也懒得打听，只是觉得白大少这些年过的怕是很艰难，然而纵然如此艰难，他也没有逃开，而是呆在了安城。
李一帆陷入了思考中，董长青问道“想什么呢？”
“想一个人”
李一帆回完就决定带过这个话题，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这里面的隐情应该很多，甚至可能牵扯到安城的一些人“叶秋玲那边你怎么想的”
董长青一脸唏嘘“到时候再说吧”
他踌躇了片刻，忽然道“也许”，说到一半，他还是停住了“也罢，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各怀着心思，一时间反倒是相对无言，最终还是董长青端茶送客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收拾一下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