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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宿风波(二)

谈话间洛、叶二人已酒足饭饱,此时天色尚早,洛伽向叶行云使个眼色,叶行云心领神会,向掌柜的说道:“承蒙掌柜的款待,如今我兄弟二人已吃好喝好,听掌柜的方才所讲,我兄弟十分想去见识见识您口中所说的睢陵新城,不知可否带我们前去一观?”

那掌柜的听二人竟有如此想法,脸色微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说道:“我劝二位还是不要去吧,一来那地方空闲多时,荒无人烟,本地都少有人去,何况听说近来常有匪人出没,即或没有,有一些豺狼虎豹也蛮吓人的,二来我还要招呼顾客,恕不能相陪。”

洛伽听掌柜的如此说法,知他不愿前往,也不便勉强,于是说道:“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再叨扰了,待我兄弟二人前去一观,倘来得及,便回您这里住店。”说罢拿出银两将酒食钱付掉了。

掌柜的见二人决意前去,也不再挽留,呼唤小二牵出二人马匹,将二人送至店门口,伸手往前一指,说道:“由此向东约二里,便到睢水,沿河北上,不出十里,便可抵达睢陵新城。两位公子早去早回,我在此恭候大驾。”

洛、叶二人拱手拜别,依着掌柜的所说方向骑马前行,不一会儿便果真到了睢水河畔,但见河水不甚清澈,隐隐有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想是正如掌柜的所说,里面有不少长年累月堆积的腐烂的崔鸟尸体。叶行云早已受不了这刺鼻的气味,拍马向北疾驰而去,洛伽担心他有什么意外,纵马紧紧跟在后面。

沿着濉河奔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已望见远处有高耸的建筑,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心知到了令睢陵百姓穷困潦倒的睢陵新城了。又奔行片刻,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块几丈见方的石碑,上书“季子挂剑台”五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两侧刻着一副对联,上联为“延陵季子兮不忘故”,下联为“脱千金剑兮挂丘墓”,横联“践信泉台”。石碑背面刻着“挂剑台”典故的由来,原来季子名札,是春秋时期吴王诸樊的弟弟,受封于延陵。有一年,季子出使中原列国,途经睢陵,在睢水河畔与徐君一见如故,结为知己。徐君对季子的佩剑情有独钟,季子答应出使归来将以剑相赠。不料,季子一年后返徐时,徐君已逝。季子悲痛之余,便将佩剑挂在徐君墓前杨柳树上永为纪念。睢陵百姓崇尚季子重信守诺的精神,便在睢水河畔为季子修建了挂剑台,以示敬仰。

二人对着挂剑台凝望半晌,对古人的侠义精神悠然神往。洛伽忽然想到,睢陵百姓崇尚信义,想那睢陵城主,也必做过要让睢陵百姓安居乐业的许诺,可面对如今的局面不知作何感想呢?不禁又陷入了沉思。

叶行云看到洛伽又在发呆出神的样子,玩心大盛,轻轻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说道:“洛兄,你这隔三差五的就要神游天外,兄弟怎么放心跟着你闯荡江湖啊,这当儿我就算被人绑走了你怕也不知道呢哈哈。”

洛伽猛地被叶行云一巴掌惊醒,哑然失笑,就把方才心中的感慨对叶行云说了。

叶行云听罢,嘻嘻说道:“所以说人啊,还是轻易不要许下什么诺言的好,哪天你要是得遇佳人,以身相许之前可得慎重哪!”

洛伽哈哈一笑,暂时忘却了方才心中感慨,对叶行云说道:“行云,咱们可不能过宝山而不入,总得到里面见识一下吧。”

叶行云早已按捺不住,当即便要驱马而入。洛伽心想自己二人毕竟是客,虽说听那掌柜的所言,城内荒芜并无人烟,但就这样贸贸然的闯进去,着实不太礼貌。于是喊住叶行云,说道:“据说古时天子门前都有下马桥,百官觐见天子都要在下马桥前下马以示尊敬,此地虽非天子之门,但我二人既是访客,若骑马而入不免有失礼数,倘江湖传言出去说东来少主单枪匹马闯睢陵,怕折了睢陵城主的颜面呢,我们还是把马留在挂剑台前步行而入吧,也更有心性仔细观赏呢。”洛伽知叶行云极要面子,若强要他弃马步行恐他难以照办,因此给了他一个小高帽,要他给睢陵城主留些颜面。

叶行云听完,果然从马上下来,深表赞同地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若被别有用心之人传言出去,说洛家庄洛少侠跟东来派叶少侠仅凭二人之力便单挑睢陵城,不单于靖城主脸上不好看,睢陵城的百姓也要不乐意呢,到时再想吃十孔浅水藕和石磨豆腐可就难喽。得,我们还是委屈一下自己,多走两步进去吧。”

当下二人便把坐骑拴在挂剑台前的两株绿柳上,只各自携带兵刃。洛伽本想把行囊一并背上,但叶行云嫌麻烦死活不肯,说道在这种荒无人烟之地完全不必担心行囊丢失,洛伽拗不过他,只好把行囊留在马背上。

两人并肩而行,只见这睢陵新城门口原来是一道弧形的穹顶,长约十丈,高约一丈,离地三丈,上书“睢陵”两个苍劲有力的篆体大字,两端是两根巨大的圆形石柱,用以支撑穹顶,因为长时间无人照管的缘故石柱上缠绕着大大小小的藤蔓。粗看过去,之间左侧的一根石柱上布满了浮雕,右侧的石柱刻着几行文字。叶行云想看个究竟,却被石柱上缠绕的藤蔓枝叶挡住了视线,于是长啸一声,提一口气,长刀出鞘,一个纵身便到了石柱之上,刹那间就以风云刀法第三式“风卷残云”把藤蔓枝叶削了个干干净净。洛伽见叶行云出手干净利索,忍不住喝一声彩。

叶行云对自己的出手也颇为满意,一个“蜻蜓点水”借着石柱上深深浅浅的沟壑轻巧地跃下来。洛伽仔细看过去,原来石柱上刻着一首诗:“汐之睢城,鸣雁之盟。云深难寄,彼岸娉婷。今汝或来,泪目蒙蒙。烟雨遥兮,斯归此城。”下面是落款“睢陵靖子俊雨中立”,却无落款时间。原来真如那掌柜的所说,靖子俊爱慕何汐,却又担心何汐远嫁之后思念故土,因此不惜劳师动众在此地仿照南宫样式建设了一做新城,只是城虽立,人未至。

洛伽端详着石柱上的字,眼前仿佛出现一个深情而无助的年轻人,虽做出万千许诺想尽一切办法,倾其所有也难搏心上人一笑,不由为之惋惜,却也更加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叶行云把诗大声朗读了一遍,倒生出几分佩服之情,跟洛伽说道:“据说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我还只道是个传说,今日看来,情到深处,真是可以不计后果呢,这位靖公子跟幽王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啊。我们快进去一览风采吧。”

洛伽点头说道:“好啊,以靖少城主用情之深,想必此城是造得富丽堂皇,今日我们可是要大开眼界了。”

说话间二人已步入城内,放眼望去,只见城内尽是方方正正的阁楼,颜色样式皆一致,朱红色的门框窗棂,青色琉璃瓦,一时间也难计其数,建筑虽不高大,密密麻麻排列起来却也很有视觉冲击力。城中亭台榭宇,均应地势而建,一条内河蜿蜒曲折穿城而过,竟是活水,想是有暗河与睢水相通。内河边是依河而建的小径,路边种植了不少花草树木,杨柳树都长得枝繁叶茂,花儿也开得甚是鲜艳,若是收拾妥帖了,必是一处清幽雅静之所,但此刻却因长年无人照料打扫,路上堆满了枯枝败叶,兼又散发着经雨水浸泡后阵阵腐烂霉变的味道,实在是与新城的身份不大相符。

叶行云边看边说道:“看这睢陵新城样貌,倒也别致,只是洛兄你有没有感觉到,偌大一座空城荒无人烟,充满了萧瑟压抑的味道,依我看,还不如咱们之前到的睢陵老城温暖有味儿呢。”

洛伽也有此感,此时正是傍晚,落日余晖照耀在城中,万般俱寂,除了两人的呼吸声,竟无一丝鱼虫鸟兽之鸣,气氛着实压抑沉闷,当下说道:“城里没人自然没有烟火气,但我总感觉这里似是有些怪异呢,我们切不可大意了,稍微看一下一会儿就早点返回吧。”

叶行云点点头,指着不远处一栋高大宏伟显眼的阁楼说道:“我看这里面就数这座建筑最为耀眼了,我们去里面看看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就回去吧,我好像又有点饿了呢。”

洛伽估摸了一下,以他们二人的脚力,路上来回加上参观最多两炷香的功夫也就足够了,于是说道:“好,我们快去快回。”

当下二人不再徘徊,脚下加力,不一会儿便到了叶行云所指的阁楼前。原来这并非一处独栋建筑,而是一处子母楼。居于正中间最高最雄伟的乃是母楼,正是洛伽和叶行云在远处看到的,母楼四周又拱卫着四座子楼,子楼远较母楼为小,且离母楼均有一定距离,子楼虽也精致,在远处看来却也不甚惹眼。洛伽知道此处实乃整座睢陵新城城眼之所在,新城布局必是以此为中心向四下展开,居于此处的也必是城内身份最为显贵之人,以便于对整座新城进行统治把控,想来定是靖子俊无疑了。

洛伽正想着心事,却听到叶行云在啧啧称奇,想是又有什么新发现,顺着叶行云的目光瞧去,原来是这几栋阁楼都分别被进行了命名,母楼乃是“汐楼”,四座子楼按照东南西北的方位顺序分别是“云汐楼”、“文汐楼”、“照汐楼”、“沁汐楼”,每栋楼名都包含一个“汐”字,其中之意不言而喻,看来靖子俊是把这里作为了他和梦中情人何汐姑娘的居所。

“洛兄,你能不能像这位靖兄一样,为了位姑娘深情至此呢?“叶行云又忍不住调侃起洛伽来。

洛伽也不恼,只说道:“行云你知道,我于“情”之一字知之甚少,曾在书里看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的诗句,想必就是极深的情愫吧,不知你我将来能否有这种缘分。只是眼下,我还没有这种念想,就想着早点到南宫,早日能打探到我爷爷的消息。”洛仁卿失踪之事,天下皆知,是以洛伽寻找洛仁卿之事对叶行云并无隐瞒,只是于当晚密室之内与叶向先所谈之事,一直恪守秘密,没有告诉叶行云。

“你真觉得能在南宫寻到你爷爷的踪迹吗?这么些年过去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怕是希望渺茫了。”叶行云听洛伽如此说,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事在人为吧,即便找不到他,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也是好的。”洛伽知道叶行云所言非虚,自己心里其实也没有任何把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力帮你。”叶行云看洛伽神情低落,拍了拍洛伽的肩头以示安慰。

“谢谢你,行云!”洛伽虽年纪不大,但这些年随着洛家庄的没落,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于患难之中的情谊更加珍惜,当下也拍了拍叶行云的肩膀,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你看天上乌云都遮过来了,看样子一会儿要下雨了。这些阁楼都大门紧闭,真要下起雨来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我们还是早点回吧,要不淋了雨就不好了。”

叶行云抬头一看,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乌云密布,不无担忧的说道:“这里的天气变化的还真是快,刚才太阳还没下山呢,这会子就要下雨了。听叶彪大叔说,以前他到南宫的时候,还经常碰到“太阳雨”呢,就是天上日头好好的,就开始下雨了,这下不会让咱们赶上了吧,你说得对,快点走吧。”说完拔腿就走。

洛伽不禁莞尔,也提一口气跟上去。刚走了没有一半,狂风卷着黄豆般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洛伽暗叫一声“糟糕”,心想今天怕是要在这睢陵新城里过夜了,于是脚下加力,追上叶行云说道:“瞧这雨势不像是一时半会儿能停下来的样子,我们先去把马匹和行李带过来避一避,等雨下的小一点再返回吧。”

叶行云喏了一声,脚下愈发加力,于瓢泼大雨之中却丝毫显现不出脚下打滑不稳的迹象,洛伽知道他此刻施展的正是东来派的独门轻功八步追星,这门功夫对下盘功底的要求极高,没有十年日夜寒署苦练的童子功绝不能施展的得心应手,想来叶行云眼下年级尚轻还未练至炉火纯青,否则便可以在奔走之际谈笑自如了。当下提一口气,紧紧跟在叶行云身后,不多会儿便看到睢陵新城的正大门了。

待到接近门口,两人放眼望过去,心里都不禁凉了大半截,但见垂柳仍在,骏马无踪,连忙走到近前观察,只见系马的缰绳被齐刷刷的斩断,显是利刃所为,马儿和包裹已然一同被人盗走了。

叶行云心下恼怒,一拳打在柳树上,只震的大树摇曳不止,洛伽也慌了神,说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提出把坐骑留在这里的。”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任凭黄豆大般的雨点敲打在身上。

叶行云定定神,说道:“此事须怪不得兄弟,想来我们来的路上已经被贼人盯上了,就算今日不下手,后面也必定会对我们动手的,再说也是我执意要把行囊留在马背上的,倒害兄弟丢了盘缠,实在该死。”

洛伽心知此事必有蹊跷,但一时半会儿又难以理出思绪,于是说道:“现下雨大风急,天色也要黑了,再沿原路返回怕是很难了,我们不如先退回新城里,商议个稳妥的计策。”

叶行云道:“也唯有如此了,方才我见新城内诸阁楼都是大门紧闭,独文汐楼似是门窗虚掩,我们不妨在那里落个脚吧。”

洛伽正有此意,此时天阴的更沉了,又有雷声伴着闪电传来,看来雨还会持续的下一段时间,二人一时间也来不及交谈方才的变故,只盼能快点到屋里遮风避雨。于是顺着来路又返了回去,如此一路无言到了文汐楼前。叶行云往门上伸手一推,只听吱呀一声门便开了,果然是虚掩着的。叶行云道一声“谢天谢地,总算不用淋雨了”,便同洛伽闪身进入了屋内。此时天已黑了,加上屋子里有没有灯光,二人很难看清屋内的情形,只能藉着闪电的亮光隐约看见屋子的西北角似是有一堆物什。

洛伽大胆走了过去,瞧仔细了,却是一堆灰烬和几个烛台。洛伽伸手一摸,上面都蒙上了细密的尘网,想是有一些时日了,回头对叶行云说道:“此处有灰烬有烛台,肯定有人在这里呆过,我们四下找找,看能不能找些烛火来把衣服烘一烘暖和暖和。”

叶行云嘻嘻一笑道:“我已经用我犀利的夜眼巡视了一周,这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们还是往上面的阁楼寻一下吧,能有个火折子就好办多了。”

洛伽点点头,二人心有灵犀地一同往二楼一步一步摸索上去,楼梯陡峭,只能一手拿着兵刃,一手顺着扶梯往上走。黑夜愈发沉寂,雷雨交加的声音却丝毫不能掩住二人上楼的脚步声,洛伽心头忽感不安,步伐越来越沉重,终于忍不住向叶行云说道:“行云,我怎么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上。”他在黑暗中虽看不清叶行云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叶行云的脚步也变得犹疑迟缓,显是有所担忧顾虑。

果然叶行云停下来说道:“我感觉上面的空气越来越窒塞,像是进入了密不透风的地窖之中。这样吧,你把手搭在我的刀鞘上,一有不测我随时拔刀御敌。”

洛伽闻言剑交左手,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叶行云的刀鞘,叶行云将刀往下一沉以示知晓,重又拾步向上走去,约莫走了二十来步,已经摸不到楼梯扶手,想是到了楼梯尽头,再往前便是二楼阁楼的房间了。叶行云轻声说道:“我们应该已经在二楼了,可是为什么眼前一片漆黑,至少外面的闪电亮光可以映照进来吧。”

洛伽嗯了一声,尚未答话,却听吱吱呀呀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续不断,洛伽连忙上前一步和叶行云并肩而立,压低嗓音说道:“听这声音像是下面的门窗全部被打开了,若是风雨所致,不会如此一致,却又听不到半点人的声音,实在是匪夷所思。”

叶行云闻言说道:“然则现下如何是好?”

洛伽略一思索道:“我们不要贸然下去,再向前走一走,找个房间呆着,以逸待劳,静观其变。”

叶行云道:“我好似摸到了······”话未说完,手上用力一推,却是推开了一扇门,当即拉着洛伽进入房内,顺势又把房门掩上了。二人屏住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洛伽道:“屋里怎么这么黑暗,是没有窗户吗?”

叶行云道:“我找找看。”

洛伽道:“按照正常的布置,窗户的位置应该在我们进来时正对门口的位置,到那里试一下吧。”

叶行云顺着洛伽指点的方位摸过去,果然触手不再是生冷坚硬的墙壁,而是一块柔软的幕帘布料,他用力一扯,把幕布掀开,当此时一道闪电亮光直射进来,叶行云回头一看,惊的“啊”的一声大叫,手指着洛伽身后,原来一张人脸正贴在洛伽身后近在咫尺的位置上。

洛伽见叶行云如此形状,以为身后有险,急忙往旁边一闪,一个扫堂腿向身后扫去,只听咔嚓一声,身后的东西应声倒地,二人一齐看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一个木偶人。

洛伽心里暗叫一声惭愧,伸手把木偶人扶起来,就着窗外的亮光仔细打量,原来是个异常俊美的女子,身量窈窕,体态端庄,粉面含春,丹唇微启,七分秀气,三分妩媚,一双英气逼人的凤眼似是能把人的心底看穿,直把洛伽看的心神恍惚。

叶行云见洛伽扶着木偶不放,取笑道:“洛兄你是要和佳人在此共度良宵吗,我在这里会不会有点碍手碍脚啊哈哈。”

洛伽脸上一红,说道:“我光顾着观察四周的形势忘记放下了。”说完把木偶恭恭敬敬的放好,又接着说道:“下面情势不明,我们还是守在这里比较稳妥,我们轮流休息放哨,待天亮了再做商议吧。”

二人一路折腾,此刻饥渴交加,疲惫不堪,叶行云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恢复体力,于是也就不再客气,说道:“好,那我先休息两个时辰,后面你叫醒我再来替你。”说完卧倒便睡,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

洛伽看着叶行云熟睡的样子,心想他自出生以来,在东来派便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这些年未曾孤身苦行,今日着实是累坏了。索性便不再等着喊醒他,任由他一直睡下去。这时外面的风雨声渐渐止息了,楼下也没有了声音,洛伽再仔细检查一遍四周,已然困得不行,也卧坐在墙角想要小憩一会儿,谁知甫一坐下眼皮便沉重的睁不开了。待一抬头,只见东方泛白,原来天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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