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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话说这伍家,一早就盼着陈柳两位公子,可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这伍柳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刚来就听下人说此地近段时间有流民出没,若是伤了她弟弟性命,她该如何向老母亲交代啊。正在伍柳氏坐立难安时,下人通报说两位公子到了。

一时间,伍家又欢天喜地的,伍老太爷亲自接待了陈柳二人。受了两位公子的礼后,寒暄了几句,伍老太爷便让伍家二老爷伍和玉,三老爷伍和志作陪,为两位公子接风洗尘,自己回小院听曲儿去了。

下人们即刻布菜斟酒,酒席间讲起了路上遇到薛家夫人及两位小姐一事,伍和志还特地起身向两位公子行礼致谢。

天气太热,几人并未贪念酒席,加之下人来报,说薛家大老爷醒了。伍家两兄弟吃完饭便往薛家去了。

伍家收拾了一处别致精巧的院子给柳秋阳和陈思远居住。陈思远问前来帮忙打理行装的小厮,“刚刚听人说什么薛大老爷醒了,这薛大老爷可是尊府三老爷岳丈家?”

“公子有所不知,这是也不是。我家三爷是薛家东院的姑爷,这薛大老爷的薛家北院的当家人,他倒是想做我家三爷的丈人,可我家三爷看不上他。”

“休得胡说。”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仆喝止了他。

小厮不服气了,越说越来劲了,“我有说错吗,别说我家三爷,就是我也看不上他,趁人当家人不在家,明目张胆地砍人家里的树,要我说他,就活该被打。你没听三爷院里的丫头说啊,张姨娘的手,被那老狗打得没一处好皮肉了。”下人之间从来没有秘密,一旦主子们发生点什么,就添油加醋地传来传去。

“我看你才该挨打,快滚快滚,这里用不着你。”年长的男仆把多嘴的小厮大发出去了,又向陈思远赔不是,“这些小的没规矩,公子见笑了,若是失礼了陈公子,还请公子多担待。”

陈思远礼貌性的笑了一笑,说了声“无妨”。小厮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柳秋阳从房间里出来,正好听到陈思远打听薛家。

“陈兄何时关心起这些事来了,莫不是见薛家两位小姐美色,动了凡心。”

陈思远一咧嘴,笑了,“你瞧瞧你自己这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在下只是好奇而已,这一带的流民居然猖獗至此。”说完,摇着折扇,往院外走去了。

“难道陈兄见到这样的美人也不动心?”

“女子眉目秀媚,固然是美,但若无才情发其精神,便不过是普通颜色罢了。”

柳秋阳笑着揶揄道,“那陈兄走遍天下,可曾遇到这样的女子?”

“不曾。”

两人走到院外的一处小花园里,正好碰到刚刚那个小厮,柳秋阳知道他是个肯说的,便把他叫过来坐在树荫下问话。

“你刚刚说的薛家大老爷被打,所谓何事,你细细说来与我听听。”

那小厮抓耳挠腮,笑了笑,“这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怎好乱说。”

“柳兄还是算了吧,想来他也是不知道内情的。”陈思远向柳秋阳递了个眼色。

“算了算了,你去吧。”柳秋阳挥手就要打发那小厮走。

“谁说我不知道内情,小的敢说,这府上没人比我知道得多。这薛大老爷趁着东院夫人小姐出门探亲之际,把东院后山上十二棵大樟树给砍了,第二天夜里,薛大老爷就被人拿棍子给打了。二位猜猜,薛大老爷被打了多少棍?”小厮挤眉弄眼,故弄玄虚。

“这有什么难猜的,十二棍。”柳秋阳甚是讨厌这小厮一副故意卖弄的模样。

小厮见计划未得逞,略微有点失落,不过立马又打起精神来了。“如今凶手未归案,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有人猜,是这薛大老爷不仁不义,遭祖先惩罚呢。”

“这薛家东院可是你家三公子岳丈府上?”柳秋阳兜个圈子就是想打听东院的事。

“正是。两位公司若想听故事,那还得说东院的事,那可真是比说书人讲的故事精彩多了。”

“速速说来与我听听。”

那小厮见两位公子有兴趣,高兴得上蹿下跳,摆开说书人的架势,便将东府的故事细细说与陈柳二位公子听。

要说这东院的事,还得先将薛家四院理理清楚。

北院当家人是薛怀仁薛大老爷,薛大老爷就薛承志这一个嫡出的儿子,如今已成家立业,与薛大老爷共同打理酒坊事务。二儿子薛承懋乃庶出,现如今也已娶妻生子,为人忠厚,却不得父亲喜爱,如今携妻儿一直住在田庄上。大女儿薛承憬也是庶出,当年因与伍家联姻不成,有失颜面,薛大老爷迁怒于她,早已远嫁。二女儿薛承惜同样是庶出,虽待字闺中,但也已说好婆家,年后便出嫁。

东院当家人是薛怀智,东院人丁单薄,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是张姨娘所生的薛承忆,也就是先进伍家三夫人,余下就是嫡出的两个女儿薛承悦及薛承愉。两年多以前,薛二老爷突发恶疾过世了,留下这若大的家产给这孤儿寡母。

南院的当家人是薛怀寿,多年寒窗苦读,一心想要金榜题名,却屡试不中,十多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虽说性命无忧,病根却落下了,从此也将考取功名之心丢下了。倒是他嫡出的长子薛承忠争气,年纪轻轻,便已金榜题名,之后薛家上下打点,如今已在京城为官。薛三老爷因身体虚弱,子嗣单薄,除了嫡出的薛承忠,就只得一个庶出的儿子薛承愿及女儿薛承怡。薛承愿自幼跟在薛二老爷身边,帮忙打理东院布坊的生意,自从薛家二老爷过世便接手经营布坊,如今常年带着妻儿住城里,薛承怡虽与薛承悦同岁,但两年前就嫁给了县城里做桐油买卖的许家。

四屋的当家人是薛怀德,这四老爷妻妾众多,又正直壮年,自然子嗣也多一些,只是孩子年纪尚小。四老爷生性爱热闹,便借着打理买卖的由头,常年居住在城里。

单说这东院,二老爷原本有个嫡出的儿子的,但孩子生下来便有不足之症,未满月便夭折了,二夫人为此几乎连命都没了,儿子夭折三年后才又怀上,便生下了薛承悦。

薛承悦聪明伶俐,深得父亲的宠爱。薛二老爷喜好游山玩水,薛承悦七八岁上开始,二老爷每次出门商游,都会把薛承悦带在身边。

二老爷亲自教薛承悦读书写字,抚琴下棋,甚至是骑射,倒是把女儿家的针黹女红抛到了一边。到了薛承悦十三岁的时候,她的棋艺已经超越了薛二老爷,连村塾里自称棋艺高超的教书先生也甘拜下风。骑射也自不必说,每年村里秋猎,薛承志这一辈人里,都是这位女公子拔得头筹,只是后来薛二老爷过世之后,她便不再似以前那般抛头露面了。

说来这薛二老爷的病也来得急,人看上去好好的,只是那几天里时不时哎呦两声,说心里闷得发慌,胸口下面时不时有些痛,请了郎中来瞧,也没查出病症,只当是胃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可一天夜里睡着之后,就再没醒过来。薛二老爷去世了,这东院的天就塌了,一屋子的女人,哭天抢地,连丧事都无从料理,只得由着大老爷,四老爷忙前忙后,他们怎么说,这帮女人就怎么做,丧事倒是风风光光给办了。

薛二老爷头七刚刚,大老爷便过来东院。薛二夫人见大老爷在料理二老爷丧事上尽心尽力,以为他这次过来是带着好意的,可谁知道,大老爷一开口,就冲着东院的家产去的。

“弟妹节哀顺便,我这二弟这么年轻就撒手而去了,留下这么一堆乱摊子,让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如何是好。悦儿跟愉儿也一天天大了,女儿家总是要出嫁的,她们嫁了人,留下弟妹你一人,如何生活?还不是得依靠这些兄弟和你的侄儿们,以后这家里的生意就交由你的侄儿打理吧。”二夫人听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却又总感觉哪里不对,现如今她已方寸大乱,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大老爷心想她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拿住她易如反掌。大老爷见二夫人满脸悲切,一语不发,以为这事就这么成了,便得意洋洋的回上屋去了。

薛承悦听闻大伯过来,没坐一会就走了,问及母亲大伯为何事过门,二夫人将大老爷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学给薛承悦听。

薛承悦听完,心下大喊一声“大事不好”,这几日阖家悲切,她不曾想到这一层,大伯为人她是知道的,所谓侄儿,不过就是大哥哥薛承志和二哥哥薛承懋。

没想到父亲头七才过,大伯就开始盘算东院的家产了。“母亲可曾应承了大伯?”二夫人含泪摇头,她已经没了主意,若不答应还能怎样?。

“母亲万万不可答应大伯,大伯说是帮忙打理,可这些产业到了北院手里会怎么样,母亲心里是清楚的。虽说我们可以像三叔一样,守着田产跟酒坊的红利度日,可是这些产业都是父亲一手攒下来的,怎可轻易拱手让人。”提及薛二老爷,母女俩都哭成了泪人。

“儿啊,这些为娘的都明白,可是我们东院如今已是绝户,不给他,我们母女以后可有安生日子过?再说,如今你父亲都不在了,我们还争这些东西做什么?”

“母亲,正是因为父亲不在了,我们才要争,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东西,就算砸了,也得砸在我们自己手里。”

翌日清晨,东院来人请大老爷到祠堂议事。

这祠堂是村里吴姓人的祖宗祠堂,但当初修葺的时候,费用全是由薛伍两家出的,因此吴姓族人有大事商议时,也会请伍老太爷及薛家的几位老爷在堂。大老爷想,如今东院请他去祠堂的,必定是要请外姓人做个证。这女人看着慌了神,没想到想得倒周全,怕我坑了她家东西不给她,可是只要把这些产业拿到手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还不是我说怎样就怎样。

大老爷心里的算盘打得滴溜响。等到了祠堂议事厅,发现吴姓族长,八十多岁的吴宝生老太爷及村长,村塾先生,伍老太爷都已在上首落座,下面坐着的是一身素服薛家二夫人,身后站着薛承悦,对面坐着薛家三老爷,身后站着薛承愿,二夫人下首坐的是薛家四老爷。

大老爷满面春风的进来,与在上首落座的几位行礼完毕也在上首落座了。

薛二夫人见该来的人都来了,便起身给在座各位行了礼,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倒先下来了。

“各位,先夫撒手人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现如今,二七还未过,热孝在身,请各位在此商议此事,实在不妥,但我一妇道人家又不懂经济之道,所以今日请各位到此帮忙斟酌斟酌。”大老爷听到这里,心里大喜。“弟妹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在座的都可以称为自家人,东院若有难,不会置之不理的。”随即在座各位都称是,让薛二夫人尽管说出来。

薛二夫人拿出手帕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昨天收拾先夫遗物,在书房发现一封信。原来夫君早就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病中已将身后事一一料理停当。”说完,又止不住悲伤,捂住嘴呜呜哭了起来,站在其身后的薛承悦一直抽泣不已,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经风的小女儿之态。

三老爷四老爷一听嫂子这话,又见母女俩悲恸不已,也陪着流起了眼泪。伍老太爷见他们只顾痛哭,似乎没有要把信拿出来的意思。“亲家母节哀,保重身体要紧,逝者已矣,既然亲家公对身后事已有安排,想必今天请大家来也是为了这事。”

薛二夫人又抹了把眼泪,“悦儿,把信拿给你给各位叔伯看看。”

吴族长年岁大,眼睛已经不好,信就交由村长看,随后又传到村塾先生手里,接着又传到了伍老太爷手里,然后便是薛大老爷,三老爷,四老爷。

信上对东屋产业做了安排,棉布坊交薛承愿打理,茶园及田产交由四老爷打理。

信看完薛承悦便收回了掖进袖口。

上首的各位低声商议,说承愿虽然年轻,但从小就跟着二老爷学习经济之道,既然二老爷这样安排了,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至于这田产交由四老爷打理也是妥当的,不过是把两家田产一同照看,并无大碍。于是在座各位都称二老爷的安排可行。

大老爷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肯轻易罢休,况且他北院明明有承志承懋在,为何一处产业也不能接手?“我二弟去的突然,东院又没有子嗣,已成绝户之家,这按律例,即便二夫人愿为我二弟守志,东院的九成身家也是要归族里的。”

薛承悦料到大老爷会拿律法说事。

二夫人看了薛承悦一眼,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泪,对众人说到,“老太爷去逝时曾留下遗言,我薛氏一族,如有绝户之家,遗孀若立誓守志,只归还分家时财产之七成。虽说有律例在前,但死者为大,即是家事,必当以家主之遗愿为先。且此等做法在我朝也并非没有先例。”

“二嫂嫂说得没错,父亲确实有此遗言,如今我二哥哥也有遗书,此事并不难办。按他二人遗志处理就行了。”

大老爷虽然知道三老爷向来与他面和心不和,原以为在东院三成家产的面前,三老爷及四老爷会站在他这边,可谁知他竟帮着东院说话。对了,东来轩不是落在他南院手里了吗?

“你二哥走得突然,怎会留下遗书,这遗书定有蹊跷。”这份遗书早不发现晚不发现,为何偏偏在我提出接手产业之后就冒出来了?

“有何蹊跷?”三老爷和颜厉色,言语之间的不快,没有一丝想要隐藏的打算。

“大伯莫非怀疑这封信是假的?刚刚在座各位可都是看过信的,这信上可是我父亲的手笔?”薛承悦见三叔四叔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自然也不怕大老爷的刁难。

“二老爷的字老夫是认得出的,好字,好字啊,可惜了。”村塾先生为以后没了这一手好字惋惜不已。大家都异口同声,确认这信的确是出自薛二老爷之手。

“若是大伯刚刚没有看清,那侄女请大伯再瞧一瞧。”说完便走到大老爷身边,把信恭恭敬敬递给大老爷,大老爷一看,脸色苍白,“这”“你”的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伯这回可曾看明白了,是否要侄女拿给三叔四叔再看看?”

大老爷惊魂未定,连声道,“不必了,这信看明白了,的确是出自我二弟之手。”

“太好了,我们母女以后可算是有依靠了。”说完,二夫人又拉着承悦与承愿的手哭了一场,三老爷四老爷两兄弟又陪着掉了许多眼泪。

这以后,大老爷对这内侄女又惧又恨,但东院从此也保住了太平,北院再也不敢轻易打东院的主意。这些都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说这薛二夫人,虽然昨晚跟女儿都已盘算好了,可到了祠堂还是免不了紧张,加上又这些天悲痛过度,回到府内,便支持不住,睡倒在床上了。薛承悦命厨房煎了药,姐妹二人亲自伺候母亲服下。薛二夫人仍忧心忡忡,“要是他们发现……”薛承悦递了个眼色给母亲,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愉儿,你去父亲书房整理一下父亲的遗物,我担心下人毛手毛脚,打翻东西,母亲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

承愉两眼含泪,由丫环扶着去了父亲的书房。

“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妹妹知道的好。”薛承悦悠悠地说,薛承愉还那么小,人世间的人情冷暖,让她迟点知道也好,她不也是因为有父亲庇护,才无忧无虑的生活到现在,现在父亲不在了,她是长姐,该她去庇佑妹妹了。

“那你说他们会知道信的真相吗?”这作假的事一直是二夫人的心病。

“母亲不用担心,那封信的真伪连母亲都无法辨认,何况外人呢。”承悦平静的回答母亲。

二夫人想想,觉得女儿说得有理,便轻声哼哼着,闭上眼睛休息了。

薛承悦替母亲掩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出去了。

有些事情,母亲不知道也好,心里干净些,日子也就过得舒坦些。

薛承悦并不担心他们知道父亲遗书的真伪,三叔四叔自不必说,定是护着她东院的,至于村长他们,更不用担心,一来这是薛家家事,外人不好过多插手?就算这信是假的,断的事还是薛家东院的事,这信是从东院来的,这就是东院的意思,薛家人没提出异议,那他们自然不方便多言。二来,这薛家几房虽然内里不十分和睦,但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兄友弟恭的,如今东院把这家事摊到外人面前,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念及薛二老爷旧情,他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薛承悦就是料定这两点理由,才敢把这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请过来。薛承悦对大老爷的贪念也有足够多的认识,事先准备了另一封信。其实薛承悦第二次给大老爷看的,并不是所谓的父亲的遗书,而是一份北院接管酒坊这么多年,中饱私囊的一份账目,而且还只是其中一部分这也是她在父亲过世前几天发现的,原来父亲在暗地里查酒坊账目。

大老爷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被这个小丫头知道了,惊骇不已。大老爷当然知道这事如果捅穿的后果,兄弟反目不说,还会遭外人耻笑。他没想到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吃得死死的,有气也不敢撒,若是惹急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事没轻重,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绝不能让她把账目拿给南院和四院的人看。不得已,最后只好反口承认信是真的。大老爷在外人面前喜欢扮出一副德高望重,谦谦君子的款来,当着村里人的面答应的事,也不好轻易反口,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村里人都说薛二老爷有先见之明,人在病中,就早已将身后事安顿好了,又念及平日其为人,人人都忍不住道惋惜。

自从这件事之后,村里的人都以一种怜悯的眼光来看待薛家东院,这家里一旦没了男人,女人便没了主意,家务事也要村里有威望的人来断一断,否则就算有遗书在手,也无所适从。自然也有人说遗书是假的,薛二老爷过世时正值壮年,而且又是突然离世,怎么可能会留下遗书?薛家东院自然不会告诉村里人实话,因为真真假假对他们没有意义,他们其实不求真相,他们要的是茶余饭后的热闹,和说起这事时心理的自我满足,即使富贵如薛家,也无法事事顺心,那他们的人生似乎就变得更顺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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