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联合匈奴?”高干想起历史上,壶关口之战时,高干去找南匈奴单于栾提呼厨泉求援,结果那栾提不鸟自己,如今虽然自己提出了“诛曹操、清君侧”的大旗,又在壶关口之战打败了曹军先锋部队,杜畿也被自己阻隔在黄河南岸,但是这三处蝴蝶还没有产生足够大的效应,曹军还没有被击溃,不知道这栾提是否会愿意再次帮助自己共同反抗曹操?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壮大我方力量,抵抗曹操联军。”高柔坚定地说道。
“堂弟之见深谋远虑,但为兄现在手下并没有张既那样的纵横家,如何再次说服南匈奴出兵抗曹?”
“为兄不必多虑,弟愿亲自前往上郡,说服那栾提单于。”
“如此就有劳了贤弟了。”看到高柔愿亲自代替自己去见南匈奴,高干心中倒是看到了历史轨迹在发生改变的新希望。“还有,那马腾有亲曹之意,韩遂有割据之心,你去离间二将,需要拿捏好分寸啊。”毕竟后来马腾自己带着家属亲入邺城做了曹操人质,在马超在关中起兵后被曹操夷灭三族,也就是邺城的马腾及家人都被杀了。而那韩遂则一直割据西凉,知道70多岁病死为止。
“堂兄放心,弟会小心从事,随机应变。只是要带几件东西过去,作为见面礼。”高柔看着高干道,心中想着自己的堂兄比以前考虑得确实周到,至少这次将自己及家属从济南郡接过来就不简单。历史上,高干是没有去接高柔回太原的,在高干兵败后,高柔反而受到牵连,差一点被曹操杀害,幸好高柔表现得比司马懿还隐忍,也比司马懿更长寿,后来在司马懿发动兵变之时,支持司马家灭曹,算是报了当年曹操斩杀高家人之仇。
南匈奴单于庭内。
高柔这次带来了布帛、茶叶、药材,匈奴是游牧民族,马匹是不缺的,但是缺失的东西那就是实在太多了,平时并州那边过来买马的都是用布帛,但是茶叶、药材还是稀缺的,平时喝马奶能弥补维生素C的缺乏,但是马奶的营养还是但单一了点,如果有茶叶能就非常好的,虽然这时候还没有砖茶,但是总比没有茶要好啊,尤其是还有不少中药材,这真是雪中送炭啊。
“高将军如此大礼,让本单于实在是受之有愧啊。我们匈奴素来是直言了当,说吧,要我们帮什么吗?”栾提呼厨泉虽然口中说着话,但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叶、药材,脸上笑容可掬啊。
“单于殿下,匈奴骑兵素来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来这里,当然是希望殿下能出兵,帮助我兄长反抗曹操,恢复汉家天下。”高柔说的是激扬亢奋,唾沫横飞。
“啊呀,这三年前我就与令兄合力抗曹,但是怎奈又多出了韩遂马腾二人,结果是大败而归,我匈奴士族死伤惨重,这两年还好恢复了一些元气,如果再次出兵,令兄能否保证一定打败那曹操?”栾提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斜瞟着高柔,希望能掏出更多的好处。
“上次兵败是那袁尚之过,并非我家兄长之错。世人皆知袁家兄弟从袁绍袁术时就不和,到了袁谭袁尚依然如此。兄弟二人同室操戈,亲痛而仇快,那仇人曹操必然会趁机而入。我家兄之远见卓识远在那袁尚之上,有三点为证。”
“哦?那三点?”
“第一,我家兄此次反曹,是诛曹操、清君侧,要让那曹操将大权归还于天子,匡扶天下。此袁尚所不及也。”
“这一点确实如此,但是这汉家天下,日薄西山,匡扶天下,谈何容易?”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文惠高见!”单于笑着竖起来大拇指。
“殿下过奖了!第二,我本在济南郡为官,我家兄亲自派将士不远千里将我与母亲、妻儿接到并州,防止那曹操加害于我。家和万事兴,袁尚不能与袁谭和睦,而我家兄却能视兄弟如手足,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不错,这一点,令兄确实远在那袁尚之上!不够,我们要对付的是曹操,不知袁尚,你如何才能让本单于相信我们双方联军能打败曹军?”栾提呼厨泉摇着头叹息道。
“第三,这次我家兄在壶关口大败曹军,俘获曹家名将乐进、李典二人。又联合河东、河内和弘农三郡,力阻杜畿北上,曹操派夏侯惇北渡黄河而不成,这些战功,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令兄此番战绩可以彪炳史册,但为何又将那二将放了,莫非是招降不成,被他二人钻了空子,私自跑了回去?”栾提有点疑惑地望着高柔,在那个年代做出这样的事情,有点让人匪夷所思,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诸葛亮七擒孟获的事情这时候还没有发生呢。
“春秋时,晋文公出逃在楚国,与那楚王有退避三舍之约,作为对楚王的感谢,后来果然在城濮之战时退避三舍,以报答当年楚王雪中送炭之恩。今日,我家兄长释放那曹军二将,也是为了报答上回抗曹失败时,曹操接受兄长投降而不杀之恩。请问单于殿下,此举有何不妥?”高柔慷锵有力地说着,那单于听着,不断点头。
“如此说来,刺史大人有仁有义,不知那壶关口一战,大人是如何战败曹军的?”栾提非常想知道如果同曹军作战,高干到底有什么胜算?
“晴天霹雳!”高柔笑道。
“晴天霹雳?”栾提大惑不解。
“请殿下随我出帐,我来演示一下这晴天霹雳的威力。”
栾提单于跟着高柔出了单于大帐。
“请问殿下,这四周可有乱石堆或废弃不用之物?”
单于指着右前方不远处道:那里有一块乱石堆,多年不用,已经是杂草丛生。
“好,就去那石碓吧。”高柔示意一个随从将霹雳炮埋在那石碓之下。
众人来到了距离石碓一百多米的地方。
“殿下,我已经让随从去那石碓了,这晴天霹雳的威力,待会儿就看到了。”高柔笑道。
“哦,是嘛?我倒想见识一下。”单于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个随从抱着一个比篮球还大的东西跑到石碓附近。
那随从将石碓表层的几块乱石搬开来,将霹雳炮放入一个凹坑中,然后再拿出火折子,点着了长长的引信,“吱吱声”响了起来。
这次的引信是加长的,这次的霹雳炮也是加大的,里面的装药量不止500克,而是接近两公斤,之所以这样做,无疑是要给单于大人留下深刻印象。
高柔和随从们都开始用手捂住耳朵。匈奴人疑惑地看着这些人的奇怪动作。
“轰!”地一声巨响,单于还有其他匈奴将士都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只有高柔和随从们依然站立不动,只是用手来回扇动,因为爆炸引起的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几块碎石也落到了众人的脚下,匈奴人大惊失色。
“咳咳”高柔等人还是吸入了一些灰尘,不得不咳嗽了几下。
“殿下,这晴天霹雳的威力如何啊?”高柔笑着看瘫坐在地上的单于道。
单于半天没有回应,想必是耳朵被刚才的声音震得听力暂时性受损。
高柔没有办法,就亲自俯身扶起了单于。
“哇,果然是晴天霹雳啊!”单于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怎么我的声音怎么奇怪呢?”单于还没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殿下,对于我们联合出兵的事情,不知还有什么顾虑?”高柔这次说话不再柔里柔气的了,而是大声地对着栾提的耳朵喊道。
“没有,没有,一切照旧,如上回之约。”栾提也是大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