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目前的民兵数量已经达到两万,加上皇家禁卫军团、驻军和边防溃军整合后有三万之巨。
马克部署了一万八的军队在城墙上,相当于城墙每一米的距离就有三个士兵;剩下两千多人部署在港口和港口附近的塔楼。而王子塞勒斯让他的军团待在广场待命,哪里有需要,他就派遣人手去那里!
尼可兰的军队距离城墙已经很近了,他们的舰队也开始包围泽拉的港口。现在泽拉人唯一的希望就是守护好城墙和港口,如果在第二波援军来临前能守住的话,这场战争卡度瑞亚人就会赢!
尼可兰的左翼和右翼在距离卡度瑞亚城墙三百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舰队也已经完成了对港口的封锁。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在阵前通过简单的讨论决定让布莱克的左翼和皇子的舰队完成攻取泽拉的任务。
战斗以尼可兰人左翼的移动为开始。只见尼可兰人将左翼战线压缩到五百米然后左翼全军移动到近海地区。右翼战线拉长到三公里宽,刚好可以防备有军队从泽拉城门杀出来袭击左翼侧后。
城楼上的凡一眼就看穿尼可兰人要先夺取一小段城墙,然后从城墙上夺取城楼进而让所有的军队杀进他们的城市。他当机立断,让城墙上的大部分军队去防卫尼可兰人的左翼。
只见五百米长的尼可兰战线上,五十座六米多了高的攻城塔楼缓缓向泽拉的城墙移动。
就在攻城塔距离泽拉城墙不到两百米的时候,泽拉城墙上的床弩对准攻城塔下方进行了一轮齐射,这一轮齐射让两座攻城塔楼移动减缓并最终停止了前进。因为…其中一座塔的轮子被射坏了,另外一座塔是因为长矛射杀了里面两个推塔士兵并且把人牢牢钉在塔内的推杆上从而阻碍其移动。
“好,就是这么干”泽拉城墙上传来指挥官兴奋的欢呼声。紧接着他们又射出了第二波长矛,结果又有三座尼可兰攻城塔移动停了下来。城墙上传来欢呼!天空开始下起雨来,就像神有意要帮助卡度瑞亚人一样,尼可兰的攻城塔因为道路的泥泞而移动得更加缓慢。
这时候,尼可兰人的舰队也开始行动,他们将载有攻城塔的五艘船移动到距离泽拉海岸城墙前的二十米位置,这个位置刚好也可以和左翼军团协调进攻。泽拉海岸塔楼上的民兵操作床弩对准尼可兰战船上架设的攻城塔射出了致命的一矛!攻城塔内传出了一声惨叫,里面一位士兵的小腿被钉在楼梯上。
泽拉的海岸城墙明显矮了一截,只有四米高,而塔楼也就六米高。尼可兰人的攻城塔高度加上船的吃水线以上船身到露天甲板的高度足足高过卡度瑞亚海岸城墙五米、塔楼三米。
一根长矛从船上的攻城塔上射下击毁了塔楼上的床弩,然后另一艘船也射下了长矛将人和床弩一起从塔楼上击飞。接着第三艘船上的塔楼对着陆地上的东城墙射出恐怖的一矛,有六个人被钉在一起插在城垛上。接着,船上的攻城塔不断的往泽拉城墙上的民兵倾斜箭雨……
卡度瑞亚人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尼可兰人会将攻城塔搬到他们的船上,那简直就是可移动的射击平台!
凡命令民兵操作剩余的床弩射击尼可兰人“攻城船只”最顶上的位置,希望可以击毁船上的床弩。但尼可兰人有制高点的优势,他们先手一步一一点毁卡度瑞亚人的城防机械。
终于,尼可兰人左翼在舰队的帮助下成功的将攻城塔架上泽拉的城墙了,接着是第二座攻城塔、第三座、第四座……总共有二十三座可以移动的攻城塔成功接上城墙。尼可兰人嗜血的士兵按耐不住心中的兽性和怒火通过攻城塔涌上泽拉的城墙与卡度瑞亚军民展开厮杀,并且破坏固定在塔楼上的床弩。
泽拉城墙上的卡度瑞亚军民在凡的指挥下操作未被破坏的床弩一边射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敌军,一边远距离射杀攻城塔楼下集结的尼可兰战士。但是尼可兰人不惧死亡,他们的人像蚂蚁一样一批又一批冲杀上来代替受伤或死亡的战友去战斗。
城墙上的战斗持续了数个小时,卡度瑞亚人损失惨重,双方伤亡交换比达到惊人的五比一。城墙下的尸体已经快叠到城墙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血腥味,加上尼可兰人从海上对卡度瑞亚战士不断的使用投掷武器让他们伤亡更加惨重。战场的景象可以用尸山血雨、血流成河来形容,喊杀生、求饶生、哭声、呻吟声不绝于耳,犹如地狱。凡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卡度瑞亚人的士气即将崩溃。
稳坐在尼可兰旗舰观战台上的皇太子夏隆因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的暴力和血腥内心隐隐作呕。皇帝发动战争仅仅是因为卡度瑞亚国王苏拉弑杀亲父?一个亲尼可兰并且会老老实实缴纳岁币的卡度瑞亚国王?尼可兰国库不差那点钱吧!倒是不断来往于宫廷间的神秘身影有些可疑。一根人类的指骨从海鸟的嘴里掉落到夏隆脚前,夏隆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命令皮尔在船上待命,因为在夏隆看来,战争已经明了。
夜幕降临,雨越下越大,天空电闪雷鸣,海上也刮起了风浪,血水将大海染成红色,人的残肢和尸体随着浪潮起伏波动。战争之神、海洋之神和冥王在泽拉的海港和城墙之间狂欢,所有逝者的灵魂都要被神明瓜分,只留下残破的躯体,只流下所有寡妇、失去父亲的儿童和失去儿子的父母眼泪。
尼可兰人的舰队面对风浪只能解除包围将船开到安全的地方,毕竟这时候白痴都可以获得战斗的胜利并攻下这座城市了。马克早已命人打开西门,让妇孺和老人先行逃命。
尼可兰的舰队看来是不打算登录泽拉的港口了,凡知道舰队撤走的消息后命令港口剩余的一千来名民兵和战士到城墙去支援他们的战友。
国王苏拉、王子塞勒斯、市长马克还有其他的贵族和军团副官聚集在市政厅会议室内,对于这即将失败的结局,他们一筹莫展。
苏拉手里坐在市长椅上,他握紧右拳头,喃喃自语:我的军团就要到了,只要再支撑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品尝胜利的果实。
塞勒斯站在一旁规劝苏拉:父王,泽拉已经撑不住了!我们还是退出城去和前来营救的军团汇合休整扎营,改日再和尼可兰人决战!
马克坐在阶梯上,他一脸消沉:我们的民兵会抵挡到最后一刻……如果泽拉陷落,尼可兰人大军进入半岛后将无人可挡。
塞勒斯对于叔叔这番话不以为然,他以军事专家的口吻对马克说到:禁卫军团在城内作战发挥不出效果,即使在这里消耗掉我们的精锐部队,尼可兰人还是会攻破泽拉。
马克对于侄子的无理说辞没有生气,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觉得什么都输得起:你说得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还在这里等死?为什么不让禁卫军团从广场撤出西门外?塞勒斯非常不理解他的长辈。一开始就让他的军团在广场上待命是为什么,哪里有需要就去那里?尼可兰人的舰队包围港口到目前尼可兰人的舰队撤离港口为止,他的军团毫无作为!只能远远的看着同胞被射杀、屠戮……
一位头戴铁盔脸覆恶鬼獠牙角面具身穿金色鱼鳞裙甲的两米三大汉胡擦胡擦走进了市政厅会议室:军团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