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林怎么说呀？”中午一下课，他俩就说要去帮她打听的，还神神秘秘不让人跟着，现在表情又这么怪，难免让人心生忧虑！
“不会吧，不会真让我说对了？我···被下蛊了？”余生越想越不对劲，再结合昨晚一夜没睡，在知乎百度上补习了许多江湖上传闻的奇技淫巧，此时此刻神经紧绷，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秋意摆摆手，塞了一大口红烧鸡腿在嘴里：“呸呸呸，法治社会，没有什么牛鬼神蛇封建迷信一说，你小说看多了吧！这事儿我俩都打听过了，就是一巧合而已，李儒林和刘青生病，都跟顾越一点儿关系没有。所以你也千万别多想。”
江海低着头‘嗯’了一声，差点把脸埋进饭盒里，动作始终没怎么变过。
“那你们表情这样？”余生表情差点没哭出来。根据多年了解，越是没事，这俩越会吓唬人；而越是情况不妙，他们反而越会装作轻松没事。更可怕是他们的表情从不骗人，表情上的紧张严肃，是伪装不来的。
“我们···没事啊。都很正常。”
“秋意你都吃香菜了你还说自己正常。”余生不可思议的指着对方的碗。
反观秋意，嘴巴里正叼着半根没切开的香菜，表情臭的跟咽了屎一样，皱着眉正在思考怎么解释自己这一反人类的行为是因为误会，而不是因为紧张。
“算了，就说了吧！”局面僵持下，江海咬咬牙抬起头来，好看的眉眼几乎要拧成一股绳，额头间还有几缕稍长的碎发搭在眉心的位置。很明显他在来食堂前胡乱抓过自己的头发，因为···内心挣扎？
“李儒林没参加考试是因为生病了，但却是淋雨导致的生病，和顾越没有关系。”江海一字一顿的说完，眉头上的凝重丝毫没有减退。
余生没有反应，这和刚才的信息内容重叠了，一定还有下文。
“顾越的外祖母是某民族的传人，远嫁过来的，听说祖辈的时候，家里确实会一些巫蛊之术。”后面的话，江海倒像是破罐子破摔：“只是传说，而且还是祖辈的事，跟顾越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多想。而根据事实合理分析，你也没必要多想，因为几件事确实没直接关联。理性角度出发，你妈妈最近的变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江海的语气很坚定，这长长的一段话，倒是让余生松了口气。按照她的预想，他们问出来的结果要么平淡，要么震惊。可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会让人不安。反而现在这样，带着真实性、又不空穴来风的东西让她更能接受。
同样的，看见余生态度没有很大变化，坐在对面假装放松的二人才算真的放松下来。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因为第二天晚上就要考试，余生早早的就拽秋意吃完饭去画室疯狂练习。这次考试，她准备画一组几何体组合，而她也好久没画过几何体了。
其实上半年的很多个晚自习，她都在画室，从一开始一周又一周的练线，到后来单个几何体的形体、明暗、三大面、五大调子，到多个几何体组合，甚至是一些水果的练习。无数个没有人在得晚上。
她现在已经能画很简单很简单的静物组合了，可这次考试，她还是决定就画几何体。
这样选得具体原因说不清楚，大概更多是因为还不够自信吧！
其余几位很早就入门的同学，他们似乎不需要怎么练习，就已经能把罐子水果画的出神入化了。这就是察觉，也是她不自信的原因。
考试当晚，江海不知从哪儿弄的饭盒，一个黄色、一个粉色。晚饭后变戏法一样拿出来，往俩女孩手里塞。
秋意最讨厌粉色，随手就拿了黄色了那个，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打开后更是一脸吃惊：“这是啥？”
三人行，必有一开心果。见开心果本果秋意表情这么震惊，余生也跟着把饭盒打开，一排切的歪七扭八、大小不均匀的水果碎片映入眼帘···
额，上面还撒了一些···黄色、不明、液体。
秋意凑近了一眼瞅了瞅二人的盒子，发现并无不同，转而摇头叹息：“江海同学，你这火龙果是用脚切的吧？还有你这···上面黄色的是啥？阿哈总有刁民想害朕。”
原本还沉浸在等待表扬的小小窃喜中的某海，表情那叫一个骤然转变：“蜂··蜂蜜。逢考必过。”
江海的语气淡淡的，即便是这种让他有点无地自容的场景，他还是的
“噗！”这下是换作两女生停顿后，表情的骤然巨变。
于是乎，怀揣着美好的心情和祝福，余生秋意抱着一粉一黄的饭盒，上楼参加考试。
这是余生第二次在画室见到这么多人，第一次是上学期刚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这次人更多。
大家先是按照原先就分好的顺序，去了两个教室，然后抽签到属于自己
号码，对号入座。有准备好的画板画架铅笔橡皮，和盖了学校画室印章的素描纸。铃声开始，到铃声结束，考试不过三小时，试卷被统一收走，评分也会在当晚被放出来。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画室难得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也这么安静。余生依旧坐在角落里，仔仔细细打量着这间教室的人。有些是第一次见，还有些早已印象深刻，比如李茉莉，再比如张宝，谢展颜，还有那个怪人，遥远。
不过这次对方没有一直盯着她看，相比上次见面，他的头发长长了些，微微蓬松，额头的部分带着黑白相间的发带，衬着小麦色的皮肤很健康。只见他一个人坐在对面的角落里，情绪看起来有点低落。
也许是因为没考好。
但也不一定，他似乎进门前心情就不好。整个考试过程中，余生曾偷瞄过对方几眼，他都藏在宽大的卫衣帽子里。
相同的是，李茉莉也对他很感兴趣。不过她总是这样，别人越不搭理她，她倒越来劲。就好比她原本凑在人群里，和张宝众人嘻嘻哈哈的很欢乐，成功成为众人焦点后，发现只有遥远不理她，于是就立马换了位置也坐在角落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