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朴城城门后一路向西南方向前行,许久后两个人一老一少地身影停在一处人烟较少地溪流边,代无忧看了看满脸开心地邵舟儿忍不住哈哈一笑,邵舟儿顿时羞红了脸道:”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看你这样取笑,我现在一定丑死了对不对“。
代无忧将身后做地驼背掏了出来,仰天大笑起来,他一笑那口乌黑地牙齿顿时露出惹一旁地邵舟儿也忍不住发笑起来,两人对看一眼便又是一阵笑声,代无忧忍着笑道:”想看看自己么“?
邵舟儿点头道:”嗯,我想看看“。
代无忧从布袋子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邵舟儿道:”看完你一定会觉得我太有才了地“。
邵舟儿笑着接过镜子一看自己那土黄皱巴地脸,尤其嘴角地大痦子整个人真地是丑到爆,邵舟儿看着这样地自己捂着嘴笑地不停道:“无忧大哥,原来你把我整地这么丑,难怪那门卫都叫我赶紧滚,呼呼”。
此时阳光正好,阳光地光芒撒在溪流上使得水面波光粼粼,代无忧捧起溪流地水很是粗鲁地揉搓着脸,时不时还转头看向动作极其斯文优雅地绍舟儿,清风徐来吹地绍舟儿如瀑布般地墨发飞飞扬扬,她蹲在溪水边用一块蓝色手帕在水面为镜子,轻轻地擦着她白皙得脸颊,代无忧看着这般静美且美好如落入凡尘地仙子般地舟儿,不由地目光装满欣赏,嘴角挂着抹因为看到美好事物而不由自主的微笑,随即又捧了水一阵咕噜的搓了一番脸部。也许是溪水有些凉又也许是代无忧洗脸的动作太过粗鲁,此时的代无忧两个脸蛋通红像抹了胭脂一般,他那原本就很是俏丽的脸庞因为这两抹红晕一时间多了份少女的娇态模样,使人看了顿感娇俏可人。代无忧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额前的头发因为动作太大成了副湿漉漉的样子,他蹲在溪边侧着身子单手着托腮静静的看着灿阳下的绍舟儿,不禁道:“你这个小姑娘以后定要在家好好待着,切莫在往外跑了”。绍舟儿这才发现代无忧在看着自己,顿时羞涩用手中的帕子微微遮着侧脸道:“其实外面还是更自由些的”。
代无忧眼睛中含着笑意道:“你可别贪恋这所谓的自由,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尤其像你这般毫无经验又姿色过人的总要遇事遇难的,哎呀!总之你就在家好好守着二老过日就对了”。代无忧本想说些江湖经验给邵舟儿听听,但是转念一想,她这样一个算是深闺中养出的女儿家心思单纯懵懂,在平静安乐的日子里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也挺好,毕竟能一直怀着这样纯粹的思维老去总比看透人性丑恶来的美好,所以思及这些就不打算说太多。
邵舟儿想了想自出门就遇到的两难,想到此处不由的脊背发凉道:“是了无忧大哥,我听你的,日后我就乖乖在家好好待着,在不做此种离家出走的事儿了”。
四处翠绿,水声哗哗的一处山峦叠出的野外坐落着一桩很是别致的雅院,门前一棵桂花树上的桂花开的正好,此时正香气四溢。一位一身湖绿色短打衣衫女子朝身边的两个男子道:“老远就闻到这桂花香味儿了,真是香呀。看看,两年没来此处那时春分主子随手种的桂花苗都长成这般的小树了”。女子抬头看着门前的桂花树,不禁的感叹着。湖绿色短打衣衫女子身边一位满脸胡茬子的男子道:“你怎么不说咱三儿刚追随胡先生时都还年轻着嘞,转眼十一年过去了,当年的李三娘还是个少女,现在都快是大妈了,也就福伯年轻时候就长的着急到现在一点没变”。李三娘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是了,那时候我们李青还蛮帅气”。
大胡子李青听了这话一副很不悦的样子道:“李三娘这是什么意思?昨天大家还夸我有爷们味儿的”。
李三娘掐着腰道:”一来脾气就管我叫李三娘,我可是你的阿姐“。
李青叫板着道:”咱两双生子,同一天出声谁是哥谁是姐还说不准了“。
福伯吧嗒吧嗒的抽着手中的大烟枪只是眯着眼睛笑,也不搭话。李青一把夺了福伯的烟枪道:“你个臭老头,来评评理”。
福伯赶紧去抢回自己的烟枪道:“你姐弟二人闲来无事时就爱斗嘴皮子,我老头子家评不了这个理”。院内的门开了,一位手中拿着书卷的长者来到院内离门近的地方道:“你们两啊,怎么又闹腾了”。
三人听到院内的人声立即鸦雀无声,福伯用烟枪朝李青和李三娘指了指道:“你们两个哟”。
三人进了门来到院内的长者面前道了声“胡先生”。胡先生除了多了长长的胡须,面向和当年比较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将手中书卷合了起来道:“当下刑王虽坐立在商州,但依照目前局势来看咱们的脚并不稳。从各方面情报上来看,正有一股力量在悄悄替老妖后周旋局势,福伯你让你的手下继续留意宫内的动向切莫有半点马虎”。
福伯点头道:“属下不敢有半点马虎”。
李青拱手对着胡先生道:“先生,赵宽掠美男子的荒唐事暂且消停了,只是这并不是咱们的功劳,因为...”。
胡先生:“因为什么,直说无妨”。
李青面色有些惋惜道:“据我们的人得到消息,民间大量面向坡好的男子都选择了自我毁容”。胡先生一听,叹了口气摇头道:”国家有此国舅是百姓之祸,是天下之祸啊,这祸害定要早日除去“。
李三娘:”本以为那赵宽是个满腹肥油的下流之辈,没想到此人却是个擅于混淆视听的奸诈货色,几次三番都被他偷龙转凤的逃跑了“。
胡先生:”这哪里是那下流的赵宽所为,根本就是有能人为他操持罢了,没想到妖后为了保护个败类连兵法都用上了“,看来那妖后对这下流弟弟倒是极其爱护”。
李青疑惑道:“兵法”?
胡先生点头道:“嗯,就是兵法,刑国若不是由刘家那等将才护着,也不会有后来的刑国”。
福伯顿时明白活来道:“先生说的是刘家,刘家军确实战斗力惊人,当年刑国的半壁江山都是刘家打下来的,妖后若不是一直有刘家军守着也早垮台了”。
胡先生一脸遗憾道:“刘家军乃朝堂上的一股清流,刘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可惜啊武将世家只认一个忠字,他信仰的是保护好刑国江山不参与皇子间的争斗,实在顽固根本不愿意随着时局而转换思想。不过,此事也并不是无法拧转。几年前我曾遇难有兴遇到刘将军的儿子刘凡搭救,那刘凡虽年纪不大却是个难得的人才,本想规劝规劝,不料那刘凡小儿也是如他父亲一般是个倔性子,但他当时面对我这个反贼头目不杀反而会选择搭救我,依此可见刘凡自然是与他父亲的见解有所不同,我想,在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国家使命,更多的是他不想违背他的父亲罢了”。
李三娘顿时很有兴致道:“三娘在江湖上也有听说过此人,此人确实是个惊才艳艳的角色,先生话里的意思是想让刘凡归顺主人,为主人效力”?
胡先生走进一个别致的凉亭坐下点了点头道:”要是刑王能得此良才,必定是如虎添翼“。
李青:”想说服刘凡,此事难度甚大“。
李三娘:“不如我们用计“?
胡先生微微拧眉道:“那刘凡小儿虽年纪不大,智商却不可小觑,一般的伎俩用了反而会适得其反,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或者我们还需要等个人选,也许方能让此事事半功倍”。胡先生示意三人喝茶,继续道:”此事心急不得,另外一件事你们安排好了么“?
李三娘接话道:”先生说的是那昏君过些日子铺张浪费的生辰礼吧“。
胡先生道;”不错“。
李三娘:”先生放心,我已经物色好人选混在那些大臣们为昏君献的美人里了,到时昏君身边也会有我们的眼线“。
为了行路方便,代无忧买了匹马,邵舟儿坐在马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代无忧牵着马绳行走的背影道:“无忧大哥,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代无忧随手抓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口中道:“我说舟儿,你这是要打算一路谢回你家么?好了啊,别再谢我了,在这么客气我们就要陌生了,前面是个小店,咱们晚上就在那住宿你看怎么样”?
邵舟儿笑了笑道:“都听无忧大哥的”。
代无忧将马递给店家便朝店里走进,刚一进门代无忧就同老板娘吩咐住房和吃食的事儿,邵舟儿跟在代无忧生后一转头看到店内拐角处一桌面向粗糙的汉子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吓的立刻收回目光一把抓住了代无忧的衣袖。代无忧被这动作惊的一愣,脑海中闪过一个容貌很是标致的少女,不禁暗道”也许真的分开太久了,我竟然开始想丽娘了,等把舟儿安全送到家我就回去看看她去“。
拐角处的糙汉看到邵舟儿害怕的样子,顿时心里的火更加沸腾,面面相靓的淫笑着心里各自打着如意算盘。邵舟儿将代无忧的衣角拽的越来越紧,也许是被那官居吓坏了,此时身体忍不住打颤,代无忧感觉到了邵舟儿的不适应问道:”舟儿,你怎么了“。
邵舟儿因为害怕脸孔有些红道:”无忧大哥我没事,我就是有些紧张“。
代无忧瞪大眼睛看了看邵舟儿道:”放心,我们一人一间房,你不要紧张“。
邵舟儿一听一人一间更有些担心,却又因为男女有别不好说什么,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