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后,林清儿正在院子里晾晒换洗的床单,周媛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木槿,你今天是不是回家,我和萧昱送你,正好去看看阿姨和姥姥。”
“媛媛,谢谢你。我已经回来了。”木槿笑着说。
“回去了?什么时候?怎么回去的?”周媛媛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丢了出来。
“昨天,刘师兄顺路送我回来的。你别担心。”木槿解释。
“哦,木槿,是不是有情况,老实交代。”周媛媛笑着嚷嚷。
“你想多了。”木槿毫不犹豫的打击她。
“真的?”周媛媛不相信的问。
“真的。”木槿答。
“木槿,其实刘师兄不错的。”周媛媛听着木槿认真的语气说。
“我们不可能的。”木槿同样认真的回答。
周媛媛挂了电话,转头看萧昱,“哎,木槿已经回去了,我们过几天再去吧,让她在家休息休息。”
萧昱已经在旁边听了七七八八,边点头边拉起周媛媛:“走,给你买寒假礼物去”。
小年的早上,吃了早饭,木槿搀着姥姥去客厅,姥姥就一路念叨,日子呀太快了,已经小年了呢。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木槿呀,你和妈妈这两天忙年办年货,别累着。房子呀就不要扫了,简单收拾下就好。过两天你写副对联贴上咱就过年。”木槿忙应了,扶着姥姥坐在沙发上。
“咳咳咳”,林清儿的咳嗽声从餐厅传了过来。木槿急忙走到餐厅,到了杯水,递到了林清儿手里,边收拾碗筷边说:“妈,今天我们去医院请邹叔叔给你看看吧,你受凉几天了,咳嗽老不见好。”
“没事儿,我感觉今天比昨天还好些。吃的药很有效,也许明天就好了呢。”林清儿安慰木槿。
第二天林青儿的咳嗽果然少了许多,偶尔几声也不剧烈,木槿很高兴,又叮嘱妈妈多休息,家里有她呢。
年二十七吃过早饭,木槿来到姥爷曾经的书房,准备写对联。每年她都要多写几幅,送给王阿姨、杜爷爷,也送给姥姥的几个好姐妹邻居,当然还有周媛媛。
木槿静了静神,挥笔泼墨,一会儿就写好几幅,林清儿也来到书房,把木槿写好的展好晾在一旁。没一会儿林清儿又咳嗽了,“咳咳咳”...,木槿急忙说,“妈,你回房间吧,这儿冷,我一会儿就写好,下午就能送过去。”
“没事儿,咳咳...我坐一会儿...咳咳”林清儿一口血咳了出来,洒在了鲜红的对联上,墨迹染了点点血迹。
“妈,妈...”木槿扔了笔,一步跨到林清儿身边,扶着她走到客厅沙发,倒了杯水塞到林清儿的手里,林清儿对木槿摆摆手,木槿明白。她走到里屋轻声对姥姥说:“姥姥,我和妈妈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姥姥答应了,嘱咐一句“早点回来”。木槿应了,给姥姥关上房门,急忙拿出厚衣服给林清儿穿上,自己拿起外套,找出妈妈的病例放进背包,扶着林清儿走到街上,打了出租车直奔省立医院。
“邹叔叔,是我。我妈妈刚才咳血了。对,就刚才。是的,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好的,谢谢叔叔。”木槿坐上车,给邹书江打完电话,紧紧揽住妈妈,“妈,别怕。邹叔叔说让我们直接去他那儿。”
邹书江等在一楼大厅,看到木槿和林清儿,直接带母女二人去检查室,把检查单子交给大夫,送林青儿进去,拍了拍木槿的肩膀,木槿跟他走到走廊的一边。
“好孩子,吓坏了吧。”邹书江安慰木槿。
“邹叔叔,妈妈她...”木槿说着眼圈红了起来。
“木槿,你要相信科学。你妈妈的肝癌属于消化系统很常见的恶性肿瘤,一般来说不会直接引起咳嗽,但是到了晚期可能会出现多发转移。肺部转移有可能会出现咳嗽咳痰甚至还有咯血的表现,这是病情发展到呼吸系统引起一些呼吸系统的症状。虽然症状凶险,但不是没有机会。木槿,你要坚强,再坚强些。我们一起陪妈妈度过这个难关。”邹书江头微微低着,看着木槿,目光里有关怀,更有鼓励。
“邹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陪妈妈走好这一段艰难的日子。”木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倔强的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