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写满着坦诚与殷切,她看着她,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楠楠,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最亲的亲人了,若是你真的出事了,你叫我可怎么办。再说了,在我心中,阿辰是比不上你的,所以以后莫要说这些不着调的气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说这些胡话让你伤心了,我觉着我现在已经痊愈了,要不咱们用过午饭后,去品裳阁给你挑布匹做嫁衣?”
浅析听着这句话,尤其是听到了‘嫁衣’二字,竟是含羞的低下了头,足足像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媳妇一样。
苏雅楠看着她的神情,内心也放心了许多,虽然自己为何牧泽辰有过多的接触,可从她身上能够看到幸福的样子,这样一来,也就足够了。
她只愿,他不负她。
“对了,姐姐,那苏淮锦是欲云楼的管事?”
她醒来看到浅析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问她了,一直憋在心里,滋味可不好受。
浅析有些尴尬,毕竟这种事情,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他们两个就这样见上一面,楠楠便晕倒了,日后可怎么相处。
“楠楠,他不是许言洹。虽然两人长得相似,可那人毕竟是许淮锦,许淮锦和许言洹,是两个人,你不要混淆了才行。”
如果说,自己是许言洹人生的错过和错误,那么许淮锦的出现,会是自己人生的挽留和救赎吗?想到这里,苏雅楠眼里满是憧憬,可一想到总总现实,便黯淡了下去。
“姐姐,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许言洹可以投胎转世的话,他还会不会来找我,或许……许淮锦就是许言洹呢?”
“许言洹已经去世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投胎转世之说,都是些安慰人的把戏。你永远无法得知,他在哪里他此刻在做些什么。就算许言洹没死,那他与别人的一纸婚约,终究也是要忘了你的!”
苏雅楠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神色呆若,眼里满是空洞。
浅析说的每一句话,随之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着,眼眶渐渐被一层又一层的薄雾打湿。长久压抑着的痛楚,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她倒在浅析的怀里,哭得痛不欲生。
那年夏日,是她不顾家里人的阻拦,硬是要跟在许家后面,亲眼看着他的灵柩封盖入土。他是喜欢着自己的吧,却也是恨着自己的。
如若不是自己那天非得三更半夜里吵着要吃街边的混沌,他就不会被逃狱的重罪犯给挟持。那冰冷的刺刀从他的腹部穿过,刺刀被鲜血浸染,尤为刺眼,刺痛了疼爱他的所有人的眼。苏雅楠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那夜里自己愚蠢的行为。
先前与他的无论是快乐幸福的时光,还是难过伤心的时光,都一同消逝于那天,无影无踪。
“姐姐,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遇到我落难让你失去了最亲的奶娘,许言洹遇到我吵着要吃混沌,被人用刀刺了!”
浅析不语,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安抚着。
不是谁是谁的错,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或许,时间顺序的不同罢了,就连自己,也是要离开的,不过离开得早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