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无数个地方升起和落下,无论贫苦,还是富裕都有它毫不吝啬的阳光散落。那些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仍有生命自强不息往上生长,直到碰到阳光以后,生命便会开着芬芳馥郁的花。
谁是太阳呢?
入秋了,蓝蓝的天空下枯黄的树叶从树上依依不舍的飞落在地面,阳光斑驳在树叶上面留下暗影。匆匆路过的人们把树叶踩得咔咔响,脸上迎着秋风向前而去。
坐在窗前的人,看着院子里的两棵树,在两个月前还是绿色盎然,生机勃勃的一树绿叶。现在已是绿黄两种颜色交错在树上。
韶野叹息一声,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写了起来。夏天走了,莫艾也走了。世事变化无常,自己要去追求什么?未来是什么也不知道。
镜子里盘着头发的女人,眼神偏冷,正往丰满的嘴唇上擦红色的口红。翠绿色的玉镯在雪白的皮肤显得更深,迷人的身段在黑色的旗袍修饰下,处处是可窥见的欲望。而她转身从床上拿起一件黑色长外套,盖住了那些欲望。
听见关门声,韶野才放下笔拿起桌上的曲谱走到钢琴旁坐下,起开琴盖,十指连贯在琴键弹了起来。几片金黄色的阳光如琥珀一样黏在琴键上。微风也嬉戏着,碰响窗外的风铃。
那棵正在被风吹落叶子的树,后面藏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面无表情的人。她黑色的身影重重盖住了阳光,阳光照不透黯淡的眼睛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前面。
“练过家伙就是不一样,攀岩走壁,神出鬼没。”韶野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说道。她没有回头看韶野,依然端正地站立着。
“白寂啊,回一下头。”韶野说着歪着头看着她,心里觉得好笑,世上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奇怪的人。好像不是人一样……
她慢慢转过头看着她道,“少主,有什么事?”
“从我受伤以后,你就日夜跟着我。我都不知道你是躲在哪里睡觉?”
“少主,不用担心。这是白寂应该的。上次是我害你受伤的,没有保护好你。”她说着惭愧低下头,久久不抬起。
“抬起头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少主少主,直接叫我名字,韶野。还有你有家回家,不要一直跟着我。我很安全!”韶野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气打不过来。
她缓缓抬起头,不到一秒钟又低下,“抱歉,韶野。我不能违背爷爷的命令。”
“好吧,那你就听我的,在我家住下。可以吗?”韶野飞快地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说不清楚的深意。
“好。”她慢慢地开口,只说一个字。
“嗯,把行李拿来就好。”说完她就转身走回屋里。阿寂啊!阿寂,没想到还是会见到你。想到她手背那道醒目的伤疤,练到那种程度,她会不清楚吗?四五岁就开始魔鬼训练,那种魔鬼训练就是她亲眼所见。
资本家就是永无止境的贪婪,不惜一切手段也要达到的目的。
深夜,一声急促的声响伴随着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在深巷末里,小木屋里的人,在床上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天空上的星星。它们好像是要从黑色的天空逃出一样,一闪闪地,一闪闪地发出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