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小食人花本是锋利无比的牙齿,在这里似乎失了个灵,牙齿在白色光罩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搅动,却是进不得片刻。
巨大食人花似乎知道了上面的情形,整座身躯就是猛烈地摇动了起来。
封天明一个趔趄,落下巨大食人花额头顶,双剑在他的身边不断地旋转着,好似一阵蓄势待发的龙卷风,朝着四周的小食人花,就是猛烈地攻击了下去。
“大家伙,你发怒了吗?”
龙卷风之中,封天明的声音传来,“你不应该这样的,你需要猛烈地反抗的,否则怎么来验证我的实力啊!”
一下又一下,攻击的速度在加快,任凭巨大食人花无论是横冲直撞还是毒液四溅,都是伤不了封天明半分。
龙卷风之中,此时又是传来封天明戏谑的声音,“大家伙,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吗?”
“那么,就让我封天明来帮你结束痛苦吧!”
今日,墨家机关城人来人往。
因为,今天乃是墨家机关城十年一度的英才大会。
而英才大会的目的,则是从这天下各大势力之中,挑选出一批青年才俊,进入墨家的禁地。
墨家禁地,此禁地非彼禁地。
墨家讲究兼爱非攻,禁地虽然也是凶险万分,但也是机遇并存。
所以,此时此刻,天下之人一同进入墨家机关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进入禁地,使得后代弟子更快的成长,从而兴盛家族。
而墨家则是也因为如此,获得了大大小小势力的一份友谊。
此时,徐夫子正在和项梁说话。
“项族长,不知道你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明人不说暗话,此次的英才大会,我希望墨家能够将难度再提高一些。”项梁坐在徐夫子的对面,一身淡灰色的长袍,黑白相间的头发,项氏一族的族长气魄果真不同凡响。
徐夫子眉头一皱,“这是为什么?”
“秦国近些日子暗地里,已经在准备攻打墨家机关城的事情了。想必此事,徐夫子你一定知道了吧!”
坐在板凳上,项梁一脸凝重地看着徐夫子,语气沉重地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此次墨家机关城的试炼,我定当会妥善处理的。”
徐夫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那一切,就全交于夫子了。”项梁抱拳,说完话就是出去了。
而项梁刚出去,白玉汤就是翻窗户进来。
“这老头子,一看就是个阴险的家伙,夫子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
“哼。”
徐夫子冷哼一声,对着白玉汤说道:“其实不用他说,此次的试炼,我也决定将墨家机关城的试炼难度提高。”
“难度提到什么级别?”
白玉汤坐了下来,问道。
“困难。”徐夫子淡淡说道。
“难度一共有简单,普通,困难,和地狱四个级别。前几年墨家机关城,设立的一直都是简单的难度,为何今年如此?”
白玉汤躺了下来,对他而言,只要是对墨家无害的事情,就他这个懒惰的性子,是什么也不愿意多加理睬的。
徐夫子打开白玉汤之前翻进来的窗户,看着窗户下面的人们,笑着说道:“看看他们,第一年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
白玉汤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个,百无聊赖地说道:“那又如何?墨家主张的不就是这些吗?”
“前几天,墨家的总部已经发来了新的墨规。”
徐夫子的脸上荡出了一层笑意,“墨规并非墨守成规,新的墨规上面已经言明,无论兼爱还是非攻,对于墨家的高层而言,都是可用不可用的。”
“这样下来的话,恐怕整个墨家都要乱了吧!”
白玉汤左手撑着脑袋,眼睛对着徐夫子,“毕竟墨家的高层上面,可是有着不少迂腐的老家伙和自诩为正义的侠士呢!”
白玉汤说到这里,徐父子的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了几分,“墨家首领在几天前,就已经在总部将新的墨规颁发完毕。”
“结果如何?”白玉汤听到这里,也是不由得坐了起来。
事关墨家生死,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
“墨家高层分崩离析。”徐父子露出三根手指头,在白玉汤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又是来了个神转折,“可是,三天之内,整个墨家的高层都是同意了。”
“看来咱的墨家首领还真是果敢啊!只是可惜了,墨家经过此次事宜之后,必定实力大损。”
白玉汤叹了一口气,“这次事件,墨家的高层,死了几个?”
提到这里,徐夫子的神情更是目光炯炯,好似焕发了第二春一样,生机勃勃。
“一个人都没死。”
徐夫子还是举着那三根手指头,说道:“三天的功夫,墨家首领就已经说服了其余的高层。”
“而秘诀的一部分,就在这封信里面。”
徐夫子说到最后,手里面攥着的信封更是被他因为兴奋而浸出的汗水给打湿了几分。
白玉汤即使再怎么不知道轻重,此刻也知道这秘诀,即使是一部分,他也是没有资格看的。
于是就是准备离开。
徐夫子却是叫住了他,笑容和蔼,“巨子(墨家首领统称巨子)说了,这封信上面的内容,所有的墨家机关城的高层,都是必须看一遍。”
白玉汤脸色震撼,看着徐夫子递过来的信封,信封上面还有着墨家巨子的符印,他的心中不由得,就是涌出了一丝感激。
一时半刻之后,白玉汤神色慎重地将信纸重新放到了信封之中。
“巨子句句点破人性,实乃……”
“实乃天纵英才。”
徐夫子神色激动地接过白玉汤的话,就差手舞足蹈地跳起来了。
“只是,巨子几个月前不是才在墨家机关城出现过吗?那个时候,巨子明明还是老样子啊!”
白玉汤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倒不是怀疑这信封的真实性,墨家的信封,普天之下无人可以模仿。更何况上面还有着墨家巨子的符印在信封拓印着。
徐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是犹犹豫豫地说道:“巨子已经不是他了。”
“那新巨子如何?”白玉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