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洁白的羽毛,插在姬无夜的咽喉处,没有一点的鲜血溢出,见血封喉也不过如此。
对于尸体,白凤一眼都从未看过。
如果姬无夜是个活人,可能他还有隐藏的价值,但是一具尸体却是最为废物的价值,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轻轻地吹动自己的玉笛,笛声悠扬。
天空之上,巨大无比的百鸟正在翱翔飞扬,其中最为神俊无双的一只来到白凤的面前,驮着他很快地就变成了天空中一个细微的黑点。
与此消失的还有,姬无夜生前留下的财富,和他所有的情报机构以及夜幕暗中利用他所创造的一个直属于夜幕真正的继承人的新的组织。目前它由白凤掌管,命名它为“百鸟”。
而姬无夜的一切,都将成为下一任夜幕继承人的财富。
百鸟,夜幕之中成立时间最短,却是最好的杀手组织,没有之一。
凉亭之中,夜幕的大长老正在看着青铜镜中的某个人,淡淡的笑了。
“袁天罡你这老头,知不知道你已经输了,赶紧把赌注给我,我可跟你说,你的那千年人参我可是盯了好久了。”
阴阳家最神秘的客卿,正是阴阳家之主东皇太一的弟弟帝俊。同时也是和夜幕大长老上次下棋的那人。
“不就是一支千年人参吗?拿去!”
夜幕大长老袁天罡衣袖之中甩出一样东西,约莫三尺长,正是那帝俊梦寐以求的千年人参。
帝俊将它收入囊中,“这下可以给我的孙女焱妃,好好地提升一下功力了。”
“帝俊老头,你可真是把你的那个孙女当做心头肉啊!”袁天罡笑眯眯地说道。
帝俊却是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他隐约之间记得,上次袁天罡这么笑的时候,他的小宝库就缩水了整整一半。
“你忽然提起我的孙女,你想干嘛?”
“没事。”袁天罡仍旧笑着说道。
帝俊一下子就冲了过去,“袁老头,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告诉你,除了我孙女,你想干嘛都行。”
“那我们就再赌一把。”袁天罡迅速接过话。
“好。”
帝俊平时都是极为精明的,可是只要一牵扯到他的这个孙女,那只立刻就是瞬间下降了,只听说过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会下降的,那是因为人家的感情正火热着呢!
可是帝俊和焱妃爷孙两的感情好吗?
袁天罡一想起焱妃那个冰冷三千尺的模样,在想象一下他们两感情深厚时的模样,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咯噔咯噔地起来了。
知道自己似乎已经又中了这袁老头的计谋,可说出去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他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在赌局开始之前,我还需要知道两件事。”帝俊说道。
袁天罡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说。”
“赌什么?赌注是什么?”
帝俊坐在凉亭之中的座椅上,轻松地说道。
既然已经明确赌了,就不要在乎结局,因为无论你再如何,结局已经在未来的某段岁月之中,完全注定。
更何况他也不一定会输。
“你的弑神枪,我的太阳火。”袁天罡回答的是后一个问题。
然后在帝俊惊愕的目光下,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人过来,拿来一个中原大地的地图。
“我们就赌,秦的归属。”袁天罡指着其中的整个东北角,徐徐说道。
“这么大。”帝俊说道。
赌一国之运,何曾不大?赌注都为当今千年不曾出世的神物,何曾不大?
“这样才能配得上你我的身份。”袁天罡傲气凌然说道。
帝俊也是点了点头,“的确,只有这样的赌局,这样的赌注,才配得上我们的身份。”
“赌注何时下。”帝俊问道。
“秦王成年礼的那天。”袁天罡回道。
帝俊看着袁天罡,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东西来的,“这天,很有意思。”
袁天罡承认似的点了点头,“没错,这天的确很有意思。”
继而又说道:“届时,我会再和你来上一局。”
“那局如何?”帝俊已然察觉到了这赌局的不同。
袁天罡摇了摇头,一副神神道道的样子,“不可说,不可说。”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
曹操,姓曹名操,字孟德,乃是宦官之后,其父曹腾一直想光宗耀祖,可惜其才能不堪大用,其子曹操却是小有才名。
如今曹操也已在汉国的都城洛阳之中,担任执金吾这个职位,前不久才用五色帮狠狠惩治了宦官之首十常侍其中一人的义子,在士林之中的忠义之名大涨。
南阳的许邵也在月旦评之中,为他写了一句评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其声名又是再次大涨。
现在的他正在道家之中,应汉国大儒一代名家蔡邕的请求,来到这传说之中的道家,抄录秘藏的《道德经》。
这就是声名二字所带来的拖累了。
但是,它带来的好处却是远远超过其弊端的。
又是完成了一天的抄录,曹操在道家的院亭里闲逛片刻,在月光的照耀下,作出一番番诗篇抒发心中的豪情。
不过,今日却是看到这园子之中凉亭处,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个人。
心下好奇之间,他便走了过去。
曹操先是拜了一礼,随后说道:“不知兄台何人?”
“男人。”韩信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在曹操“此人为何不按常理出牌的”心里之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兄台见谅,最近和我师父呆久了,又是变得有些不懂规矩了。”
曹操道:“那么想来,兄台的师傅一定是个,是个。”
“幽默风趣之人。”韩信见曹操说的那么辛苦,就帮他把话说了出来。
曹操做好礼仪,才在韩信的对面坐了下来,“兄台诚恳。”
“你累吗?”
韩信豆大的眼睛,看着曹操,问着风马不及的问题。
他确信,即使是秦国的礼仪,也没有眼前这人做的那般庄重,更别谈如此的复杂了。
似是看透了眼前这人的心理,韩信淡淡说道:“我本是一介百姓。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
言下之意,便是大可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攀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