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大点年纪？跟五六十岁大妈一样，叽叽喳喳讲闲话？！”王鹤山靠在椅背上扫视着这群女孩，“学校是拿来学习的，懂不懂？要八婆，社区活动中心去不去啊？”
说得他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猛灌了好几口。
几个女生神情各异。几个助威的头低的仿佛要刺穿胸部。张菲尔则满脸不屑，头也不看王鹤山。许如清看着王鹤山，眼睛里一片清冷，仿佛他说的东西与她无关。楚欢和魏当归两个人私下里眉来眼去，背后那双手动来动去。
“去，把杨平安给我叫来。”王鹤山咚的一下把茶杯砸到办公桌上。
女生们噤了声。
“什么事，让老王这么气？”
说曹操曹操就到。
杨平安走进办公室，看到一排清一色丫头片子，还都是自家孩子。脸一下拉下来。
“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王鹤山气的都没脾气了。
“我刚从外面回来，也没人打电话通知，我哪里清楚？”杨平安像是对王鹤山解释又像是再对这几个女生说。
“打架斗殴，语言辱骂，恶意诽谤。你看着办吧。”王鹤山继续捧着茶杯抿了口茶。
杨平安那如鹰隼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看着魏当归。
头疼。
这个主儿，说好大事不犯呢？现在到太岁头上动土。
处分撤消，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姑娘家家能做到？莽撞，打架也不等他回来。
“老王，你看这样吧，我先把她们带回班里统一教训，如果再犯，处分也不迟。”杨平安的眉头，倒是不寻常皱了一下。
高一四班女生掐架，闹得沸沸扬扬。高一的吵声影响到了高二这幢楼，高二有了一丝骚动，高三考试受到了影响。
宁宴知本是安心做着英语试卷，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哦吼！”
上一句翻译的什么意思忘了。
他并没有回头，继续答题。
可能是那男生的一声惊喝，有几个同学就开始窃窃私语。
“高一女生打架？有意思诶。”
“据说打得挺狠的，有个女生被薅头发了。”
“啧啧啧，果然女生打架就是扯头发。”
“最新消息，被薅头发的那个是高一小有名气的女魔头，叫什么魏当归。”
“诶，我知道她，和我同小区。爸爸好像近乎于无业待在家里，妈妈在外面打工。”
“环境造就什么类型的人。”
……
宁宴知听到关于魏当归的消息，心里倒是想象了一下。
几女大战当归，她被薅头发的模样，恩，估计张牙虎爪，要撕了对方。
他的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至于环境造就人才么，不一定。他自己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奇怪。一面认为读书读不读都会有出息，这边却又死命读书。为了什么？为了一时的目标？
“英语考试，违者后果自负。”宁宴知默默翻过试卷，做起了完形填空。
讨论的人收到警告后，收敛了。继续埋头做题。
今天是廖波和胡春杨在高一巡查，那消息准是他们散播的。
舒女是宁宴知的同桌，作为一个女生，她敏捷的感知到宁宴知情绪的波动。
在听到魏当归这三个字的时候。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认识那个混混女孩。
她悄悄瞥了眼宁宴知，看他神色如常。自己便也暂时放下疑惑继续做试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