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道:“最后一个问题,这次他要使什么手段,你是不是带头人?”
骚年看着他,弱弱的反问:“我说了之后你们是不是就把我杀了?”
壮年笑道:“杀你有何用,蝼蚁而已,真把自己当根葱。”
骚年心里少许慰藉,开口道:“他想让我找记者媒体把这事捅大,然后,然后,你们是不是李无名的人?”
壮年脸一沉,又一次握住刀柄。
骚年连忙摇头:“我不问了我不问了,我说,就是把他陷入牢里出不来,我估计赵家的大少爷还会买通杀手进去把他杀了……这事他虽然找到我,但我没同意,我跟无名兄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害他……”
骚年后面的话说的很有义气,就感觉跟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
壮汉笑了笑,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立马动身去外地,这事我不搀和了。”
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没做完走了就太可惜了,记者媒体接着找。”
骚年傻傻的看着他,问:“那你们?”
“什么我们,不该问别问,你把人找到赵家门口堵着老赵家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标题自己想,上次李无名搞的就不错。”
骚年明白了,惊恐道:“你想让我反将他一军,这不可能,他会杀了我的。”
壮年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来一个袋子,说道:“卡里二百万,密码从一到六,还有护照,完事你就走,哦对了,你儿子在我手中,你走的那天我会让人给你送到机场,要是出幺蛾子,他先你一步登天,你也跑不了,躲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骚年大叫着:“你们太狠毒了,有事冲我来别动我儿子。”
壮年抽出那把匕首,道:“滚吧,在啰嗦一句先废了他一只手。”
骚年失魂落魄的提着袋子走了。
壮年旁边的那个人瞥了眼就不在管他,而是问壮年:“那个女人被人盯着了我们要不要管。”
壮年沉声道:“该我们管的我们管,不该我们管的别插手,不想死记住我这句话。”
这人点了下头,又说了句:“万一她要是出事了……”,看到壮汉盯着他,急忙改口道:“我是怕他出来后发现那个女人出事了受不了,他对那女的感情很深。”
壮汉声音变冷:“这不该我们管。”
这人没在说什么退了下去。
我现在也算是局子里的熟人了,除了王梅这个女警花不待见我,其他人看到我都是客客气气的。这让我很是疑惑,哪有猫怕老鼠的!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每天电棍皮鞭,审讯问询的烦人。
我在里面吃的好睡的也不错,除了胸前痛和心痛。我想人了,想父母想惠欣想着想着就过了两天。
这天上午透着窗户栅栏射进来的光线,我观察着空气中飘动的灰尘,然后拿手指头戳,来验证大神的某个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李无名,戳你妹呢……”一个女人很是不满的骂道。
我微笑了下,在这局子里有个拌嘴的人真不错,不然肯定能闷死我。
我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一个女人如果老是找你麻烦跟你拌嘴,那么你要注意了,她可能对你有意思了,别跟我说你也是女的啊!!
我看着王梅,看着她的******,然后继续戳着灰尘。
她哼了声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问道:“有意思?”
“都是无期的人了,每日跟青灯陪伴,跟高墙做友,你说有什么意思,要不你跟我睡一晚,也许会有呢。”
她骂道:“死不悔改,活该被人砍,你就不为你父母考虑考虑,他们二老……”
我打断她:“都托付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们,下辈子做牛做鸭的侍候你。”
她扑倒我,骑在我身上,逮着我就打,全是捡我软肉下手。
等她把我打残了爬起来整理了下被我弄歪了的胸罩,说道:“出来吧,有人要见你。”
我歪着头披散着凌乱的头发,看着她,说:“你真是很辣的女人,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别让我出去,不然夜路可要当心了,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她握了握拳头,在我眼前晃了晃:“揍过你心情就好很多了,祈祷着别让我有烦心事,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你要是把我打死了,那我父母可……”
她说道:“我养着。”
我大腿一分,叫道:“来吧,打死我吧,为了父母以后有人照顾,做儿子的不惜一死。”
“想的倒美,有人来看你没听到吗,快点跟我走。”
我墨迹的爬起来跟在了她的后面,趁着四周没人在她屁股上抓了一爪子,肉嘟嘟的蛮舒服。她僵住了,转头咬着贝齿看着我,道:“你自找的。”
然后一个过肩摔把我摔趴在地上,又对着我的大腿踹了几脚,拍拍手继续往前走。
我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吊在她的后面,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干蠢事了,我应该在人多的地方下手的,这样她就只能干瞪眼的认栽。
到了前面局子里办公的地方,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儿。
我走到她身边说道:“谢谢你能来看我,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观察了我一圈,哭着道:“无名,妮妹来看你了!”
我:“……”
傻子都知道啊!
她突然扑进我的怀里,说道:“妮妹听说你进来了,担心死了,我这两天天天想你想的睡不着,你想我了吗?”她抬头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脑袋:“没空想。”
她捶了我一拳,正好是我受伤的地方,痛的我呲牙咧嘴。她不清楚还以为我装的又要给我一拳,王梅在旁边喊道:“打打闹闹的像什么话,这是你家吗!不知道他受伤了。”
赵你妹闻言,心痛的问:“无名哪里受伤了?妮妹不是有意的啊,我看看伤的重不重……”然后扒我衣服,那摸样跟饥渴的妓女十几年没尝过****似得。
我黑着脸,推开她,问:“来这干嘛?”靠,居然问这么蠢的问题,看样智商也被她拉到她这个层次了。
她不满的嘟了声,说道:“妮妹这么想你,你却不想我,妮妹还打算跟你生孩子呢,你应该对我好点?”
屋子里的警官满头黑线,我一头脑油。
为了防止她再抽风的胡说八道,我问她:“能不能把我弄出去?”
她又扑闪着她那无镜片的眼睛,说道:“我就来看看你。”
“当我没说,看完就走吧……”我泪奔的道。
她提着包嗯了声就往外面走,又回头说道:“妮妹最听话了,无名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出去后我给你生孩子,生几个都行,你撅腚。”
给我生孩子肯定要我撅腚,不然就是给我戴帽子了,扯远了,跟你八字没一撇,咱各走各的路。
她就这么无语的来了,戏剧的走了,留下我纠结的往深处想:她这样做是不是给我暗示什么?
想不通啊!没道理啊!
我又被王梅押着往牢房去,路上我问道:“我的手机是不是压在你那了?”
她不自然的哼了声:“押在我这就跟押在局里一样,我是警察,你这算是脏物。”
“随你怎么说吧,假公济私也好,铁面无私也好,手机不还我都无所谓,但你帮我个忙……”我说道。
她肯定以为我让她帮我干坏事,毕竟在她看来——我就是个坏的流脓的,脚底生疮的恶人。她谨慎的问:“什么忙?告诉你违法的事你最好别开口,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手机里有惠欣的号,你给她打过去就说是我表姐,我现在回老家处理事情脱不开身,让她呆在公司别出来,不用担心我,也别去上班,就说我说的,要是不听话回去打烂她的屁股。”
王梅尖着声音道:“哟,认我做表姐啦,呸,我才不要你这种垃圾做表弟。”
我也火了,把她往墙上一推,顶着她,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她,道:“你她妈到底帮不帮,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她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当她的面,对着她本人发这么大的火。一直过了一分钟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又一个过肩摔将我摔在地上,骂道:“反了天了,说话给我客气点,帮你是我给你面子,不帮你也是我的义务,真拿我不当回事呢。”
这事我以为就这么算了,回到牢房坐在平板床上,身子靠墙抱着膀子盯着房顶沉思着。突然房门打开,王梅满脸寒霜的走了进来,说道:“打过了,再有下次,最好别有。”说完就往外走。
“谢谢……”我说道。
她顿了下,接着往外走,然后把门锁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在牢里蹲多长时间,大胸妹给我找的两个律师露过脸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现在每天就是睡觉打坐吃饭,跟寺里的和尚过着相同节奏但不一样的生活。
直到第四天紫琼找过来,在警局里她问道:“怎么不跟我说这事?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逮进来的?”我问。
“静雯跟我说的,我打不通你电话就给她打了过去,她路子多让她打听打听,她就跟我说了你的事。”
我呵呵笑了声。
她骂道:“好意思笑,我就不该管你的破事,在里面呆一辈子才好,这次是看在惠欣面子上的才帮你,回去好好对她。”
“我看不尽然吧……”我说道。
她脸有点红,接着骂:“尽你妹尽,还贫嘴,我那个什么表哥你出去要是不给我打发了,我废了你。”
我有点激动的道:“好紫琼,改天送点新出来的片给你,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着吧……”她说道,说完就往外面走,快出去的时候,又道:“快了。”
有了盼头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我心活泛了就难熬了,因为我静不下心去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走,不像之前一抬头就是两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