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到了车上,大伙一看,心里慌了:“大哥,苗头不对啊,怎么全是我们的人,难道还跟上次大火一样。”
废话,我出的主意,肯定是我的兄弟,我抬头瞄了他一眼:“不用大惊小怪的,这次是我要求的,我怕有人对我们不利,大家聚在一起保险点,上次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他们也承受不起第二次。”
等着到了矿山,大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大冬天的来搞这些冰凉的石头,绝对的受罪,不过兄弟们心里松了不少,这儿空旷,至少不会被活活烧死。
事情其实很简单,先将我们的人调到别处,我自己和几个信得过的人加上王警长派来的心腹,把尸体零散的摆在一些石头旁,离开后,一声巨响,伴随着好些小的响动,这是开山炸石,以前经历过。
几个狱警先过去侦查了下,目标都被掩埋,他给我们打了手势,我们几人鬼叫起来:“石头砸死人啦,有人被压在石头底下了……”
鬼叫声引来了许多囚犯围观,还有狱警,这些人急忙跑过来将我们隔离开,然后组织救援,忙碌了一下午终于将失踪的十个人全部挖出来,现场采集了照片后,十个人就被拉去火化了,然后通知这些人的家属来领骨灰。
监狱长沉痛的批示那些工作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又去安慰这些受害人家属,并私人捐助二万给这些人家。
事情总是这么操蛋,那几个知情的狱警即使去翻供也没用了,因为死无对证,想验尸,得了吧,都成骨渣子了,验的哪门子尸。
因为是安全隐患造成的,过错并不在监狱这边,所以王警长自然免去了一桩破事,他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堵我的嘴,反正我在监狱里活的更加逍遥。
这样的日子也不长,因为我要出去了,临走前,我跟众兄弟们说道:“以后这里面听高攀的,大家继续和睦相处,别惹事,我会经常来看你们,顺便带些好东西给你们,等着都出来了,就去我那,跟我接着混,想好好生活的也可以找我,我赞助你们一笔钱,当做启动资金吧,以后谁要是发了财,也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同甘共苦的人……”
说了很多话,外面我有更多的兄弟,到现在才发觉,跟这里的人才是真的同吃同住,接触的更多,也更亲密,挺无语的。
老黑拉着我的手紧紧不松:“哥嘞,俺后悔了,俺早知就不抢那么多钱了,这判的重了点,俺不能跟你一起出去了。”
我对着他脑瓜子给了一下:“得了,还一个月,你瞎嚎什么,好好在里面改造,跟兄弟们交好,等你出狱后,我亲自来接你。”
他挠着自己脖子,嘿嘿的傻笑:“记得给俺找个奶大屁圆的,出去后俺就要揉一揉。”
我踢了他一脚,又拍拍高攀的肩膀:“照顾好兄弟,出来后给你接风洗尘。”
他保证道:“放心吧,大哥,绝对完好无损的都带回去。”
我点点头,然后轮流和众兄弟拥抱,最后跟着狱警去领自己的东西,那个王警长先见了我一面,我跟他握了下手,他说道:“出去后好好做人,你是个干大事的,我看好你。”
我笑了:“绝对忘不了王警长的教诲,我跟兄弟们谈过了,不会给你惹麻烦,以后他们要是偶尔有些小错,也烦请你多教育教育,让他们走上正途。”当然,教育的话题纯属扯淡,我是让他关照自己的兄弟,他听的出来我什么意思。
他说道:“这是我的职责。”
两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叫人将我的衣物领来,我先查看瓷瓶,还在,攥在手心里抚摸了一会,然后随着那人去换衣服。
监狱的大门难得的开了一次,我拎着行李包,回头看了看这片呆了几个月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大门外面停了好多辆车,成仁跟管家都来了,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人手站在道路两边等着我,当大门打开的一霎那,齐声叫道:“恭迎大哥出狱……”声音响彻天际。
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下,你们这是想吓死我啊!这地方可不能张狂,没见到连碉楼上的狱警都紧张了吗,他们架在那儿的机枪不是吃素的。
阿宝这娘们也来了,不过她就单独一人,没有带着她的娘子军,不然场面要和谐不少,居然还有摄像,我草,我赶紧的抚了抚自己跟和尚一样的秀发,然后对着镜头露出个自认为良好的微笑。
阿宝端了个火盆出来,到我面前,说:“大老板从这跨过去吧,所有的晦气一扫而空。”又在我耳边小声的道:“你要是想跨在伦家身上,奴家也是愿意的,大老板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她舔舔舌头,看了看我的下面。
靠,被她一激,下面居然起了反应,我可是忍了几个月没有撸过了。
我这会不可能把她怎么了,照着她的话跨过火盆,然后对路上的兄弟道:“先回家。”
上车后,一溜的车队气势恢弘的往西凤驶去。身后监狱碉楼上的一个武警问另个:“下面谁啊?这么牛逼,真想一梭子弹把他们打成筛子。”
那人看着我们远去的车队回道:“李无名,据说是混黑的,新起之秀,这么嚣张,早晚还得进来,说不好都得吃枪子。”
另个人酸溜溜的扯着犊子。
我们去了西凤,大管事包了一家四星酒店给我接风,我只是表示下心意,没敢多喝,等着差不多的时候,我找到成仁,对他道:“找小弟带我去看廖德塞。”
他急忙给公孙丑打了电话,然后由公孙丑带着兄弟保护我过去,廖德塞在第一人民医院,因为伤势特重,在加上他是囚犯,所以我让人给他申请了保外就医。监狱那边同意,毕竟那件事他们也不想再提起。
等着他的伤好了,我估计就能出狱了,因为他也在特赦里面,本来刑期也不重。
到的时候门外有两个小弟把守着,见到我后都愣了,我问他们:“怎么样了?”
二人吃吃的道:“大大,大哥来了啊,大哥请进。”
算了,我自己看就是了,屋里有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我不确定是谁,公孙丑道:“保姆。”
我轻声的询问:“他家里人知道吧?”
“他家是单亲,还有他母亲跟一个姐姐,他姐知道了,但是一直没敢跟他妈妈说。”
我用手搓了搓嘴唇,走到病床边,廖德塞沙哑的问:“额,谁?”
我看着身上到处裹着纱布的他,哽咽的道:“我,无名,来看你了。好好养伤,咱以后继续奋斗,我们的目标还没实现。”
“老大出来了啊,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我以后看样是要废了,到时大哥别嫌弃我。”
“别说丧气的话,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让医生把你治成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咱不怕花钱,花多少我都愿意,你好了就行,到时咱们一起泡马子,一起逛夜店,一起砍人。那个害我们的监狱长我已经抓到了,给你留着呢,你好起来后亲手宰了他,在兄弟们的墓前活剐了他。”
他说好,跟他聊了几句,保姆提醒我:“他嗓子烧的严重,不能多说话,还有让他多休息。”
我赶紧的住嘴,然后让他别胡思乱想了,我会经常来看他,我本来是想留下来陪他一晚的,可又怕他因为我在场睡不着,那么就是害他的了。
出来后公孙丑详细的跟我说了他的伤:“左眼算是废了,已经摘掉了眼球,现在装了个假的在里面,身上皮肤几乎全被烧毁了,我们众兄弟都去捐献了身上的皮,还有一件事没敢跟他说。”
“什么事?”我问。
“毁容了。”
“可以整的,多整几次就是了……”我说道。
“恩,大哥说了算。”
总之他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前面三天一直高烧不退,医院都要放弃了,最后他还是挺了下来。
我说:“那个监狱长被关在哪里?我去会会他,有些账,他要还的。”
那人被关在巨蟹的一个秘密据点的地下室,里面阴暗潮湿,味道还不好闻。我到的时候,小弟们都不大相信,毕竟他们还没有全部得到我出狱的消息。
我说:“带我去见他,没整死吧?”
小弟回答:“没有,给大哥留着呢。”
监狱长以前说他是个五十多的老头,长得面白有须,不胖不瘦,现在吗,看的苍老了许多,就像是风浊残年的耄耋老人,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全是疤痕,脸白的跟水洗的骨头一样,消瘦的跟木棍似得。
听到开门声,他睁开了眼,我让人开灯,他微闭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看到我后,求道:“李老大你放了我,我把自己的家财全部给你,我将手里的资源也交给你。”
我呵呵:“你还有家财吗?你的资源我需要吗?知道为什么还留着你的狗命吗?因为我还有许多兄弟在里面,他们还没有对你施以惩罚,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有多少冤魂在外面游荡知道不,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会遭到世间最严厉的惩处。”
我本来想动手的,割他两块肉下来,最后实在提不起兴趣,还是把他留给自己的兄弟比较好。
他见我走掉,攒了力气叫道:“等等,李老大,我还有用,我愿意做你的狗,你给我一条活路,我当牛当马都行。”
“你已经没用了……”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接着喊:“有用,我有资源,你知道我的毒品卖给谁了吗,好些大人物,好些帮派,隐龙会你知道吗,别看他帮会小,可他们大量购买,而且不是为了纯粹的卖钱,只有我知道他用来干吗的。”
隐龙现在算是我的头号敌人,这家伙居然有隐龙的消息,我对他来了兴趣,可我不能表现的太出格,不然以他的奸诈肯定会看出什么,然后借此跟我交换筹码。
我回头道:“最好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也许我会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你会尝到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