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问:“这酒宴怎么对付李无名,难道想在这里找人做了他?听说都没邀请人家,而且李无名是那么好杀的吗,他是黑社会的人,手段十分残忍,据线报,这混蛋割自己的肉油炸了吃,面不改色。而且还杀了好几个人,手上血债累累。”
富二代咳嗽了声,再次将众人的焦点投射到自己身上:“我不没说完吗,你们可知道他李无名为什么会走上今天的道路,还是因为那个女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残忍的杀害,他要找到凶手报复呢。可是他不知道,其实女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志和拐到了外国,听说他这次回来也把女人带了回来,好像还生了场大病,他要用女人换李无名的命,大家看好戏吧,你说李无名换还是不换。”
“你咋知道的?”我裹在人群中问道。
富二代呵呵了两声:“我是谁?我是小诸葛——宇文名博,什么事能逃脱我的法眼。”
“你最近看过那女人?生的什么病?”我再问。
因为我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阿宝给我的情报,那处别墅里似乎有人生病了。
富二代公子虽然号称小诸葛,但并不是样样都知道的,就比如我这个问题。
他终于找到了问他这个问题的人,看着人群中畏畏缩缩的我,哼了声,仰着自己的脖子:“还有我没见过的人吗,那女人长得也就还算可以;至于生的什么病,这不废话,肯定是相思病。你们也不想想,这志和是个阳痿,一个沾过荤腥的女人哪里能熬住这么长时间,这日思夜想就得了大病。”
纯属扯淡,说惠欣日思夜想我不反对,但我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肯定不会像这个富二代说的那样——是想汉子。
我无趣的离开这儿,没想到碰到了个熟人,一个我十分不想见的人,王王研,她一个人,孤独的靠在柱子上茫然的看着头顶的七彩吊灯。
我正要转身离开,她说道:“你也来了啊!”
我呵呵的笑了下:“是啊,过来看看,真巧。”
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了,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偏过头去,感觉很陌生。
鼓了一点勇气,我说道:“谢谢你,听黑子说我能活下来是因为你的帮助。要不然,呵呵,可能现在正在陪阎王爷打马吊。”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用,我欠你的,还清就行了。”
你又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吧,欠的太多已经不知道如何还。这是我害怕见你的一个原因。
我还准备聊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这时从远处走来个青年,长得十分帅,打扮的也比较有明星气质,皮肤白皙,笑容很明亮,似乎有过一面之缘,那晚他走下跑车,在马路边肯定没有捡到一元钱,而是脱下裤子在路边放起了水。而我当时蹲在街道对面的角落,看着这一切。
青年端着红酒,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隔着有几步远,叫道:“王王研,小研。”
王王研抬头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手肘自然的往外分开,这是想让女人挽着他的动作,他说:“走,介绍你个朋友给你认识,对你的公司有帮助。”
王王研挽住这个男人,对我说道:“抱歉。”
我机械的点点头,青年这才注意到我,他疑惑的问:“你是王王研的朋友吗,幸会幸会,我是浦发的李轩,王王研的男友,有机会去我那,我请你吃饭。”
他真的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跟王王研的关系,看我的样子应该就是她的普通朋友,所以,他说话很真诚没有一丝妒忌。
我笑笑:“谢谢,改日一定去。”
王王研拉了他一下,他耸肩说道:“那我先过去了,有机会在和你聊。”
我端着果汁喝了一口看着他们进入远处的一个团体中,然后爽朗的笑声传来,心里有失落,有松懈,还有解脱和嫉妒,五味杂陈吧!
我找到个角落,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去,这儿没有一人,清静的可以思考许多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不生气吗?”
我也没看她,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王王研她……”
我打断她:“好了,不说这事,没结果的东西。”
她坐在我的旁边,跟我一起发着呆,我笑着道:“你这样会给我惹麻烦的,不知道多少人注意你呢。”
她无所谓的道:“你又不怕麻烦。”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人不是怕麻烦,而是讨厌麻烦……还是身份有用,不用请帖也进来了,换成其他人,想都别想。”
“看你酸溜溜的样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进来的时候也被拦住了,要不是有朋友,还不一定进的来。”
我这才打量她,发现她胖了不少,脸上居然肉嘟嘟的,我疑惑的问:“前几天还没见你肿成这样呢,你是不是打了激素了?”
她在我腰间扭了一圈:“去死吧,就嫌我胖是吧。胖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怎么样都好看,随你,以后多吃点,之前有点瘦了,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现在就好多了,看的圆润,也有点好妈妈的味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哈,不过你年龄大了点,都是老剩女了。”
以前跟她开玩笑的话,她百分百的生气,这次居然没什么表示,让我好一番惊奇。
她没说话,我等了一会,骂了句:“这****的志和怎么还没露头,这谱摆的有点大了吧,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呢,其实就是根傻吊。”
紫琼在我腿上狠狠的掐了下:“去,别在我面前说脏话,带坏孩子。”
我瞪大眼的看着她,然后捏着她肥嘟嘟的脸:“好一个孩子,改明叔叔带你去吃啃得鸡,豪华套餐,刚刚上市的油炸咯嘣脆。”
她打掉我的手,然后指着王王研的方向,说:“那个男的李轩,跟王王研家世交,家里关系比较硬,你最好别做些错事,不然对你没好处。”
我端着饮料瞪了她一眼:“叫你别说她的事了你怎么还扯,我对那些不感冒,你是不是诚心来让我闹心的。”
她嘀咕了下:“虚伪,看的开的话你闹什么心?还不是忘不掉。”
“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八婆,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了,要不要我去帮你透透下水道。”
她骂了句流氓,然后高傲的走了,那丰满的腰肢跟全身搭配起来,越发的不协调。这女人,咋变化这么大呢?
我摇摇头准备换个地方,这时议论声音戛然而止,我抬头瞅了眼,就见一位穿着十分得体的骚年,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洒脱的脸上有点傲然的神气。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阳痿男?变化果然大!可是那话要是还不能用,变的再大管个屁……
我盯着他,就这么的盯着他,居然还能保持平静。他举着手里的高脚杯,说道:“很高兴大家来捧我的场,离开了两年,国内的变化很大,你们也变化的很大,有些人我都不敢认了。有些人不敢认我了。”
他说道这儿大厅里响起了阵阵笑语。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阳痿男真的变了,由以前的傻兮兮,变成了傻乎乎。蛮可爱的吗,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
等着笑声小了下去,他接着说道:“在国外,看了好多,学了好多,想了好多,也思念了好多,是的,是思念,我喜欢惠欣,从骨子里喜欢,她的一颦一笑都留在我这里,忘不了,因为烙印的太深太痛。我从小到大没哭过,在国外的日子里,听说她惨遭杀害,我哭了,没流眼泪,就坐在泰晤士河边哭,河水听的见我的哭声。白鸽看得见我的哀鸣,惠欣,你真的不在了吗?国外的每个日夜我就这么的拷问自己,是不是我决绝的离开,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惨遭杀害,我以为她会幸福,我以为放手她会快乐,却不知快乐为何物,她真的很绝情,就这么撒手而去,留下我一人活在悔恨中,活在回忆中。”
他还以为惠欣是他妈呢?
他的话让在场的许多女孩子留下了不要钱的眼泪,男人则暗骂着虚伪。
我没有骂,他有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自己的女人没有保护好,作为男人的我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他摇头苦笑了下,将酒杯中的液体倒在地上:“就让我的思念,随着这杯酒消散,今后的我,活的潇洒,活的快乐。”
他的话说完有个侍者又给他杯子里上了点红酒,他端着走进了女人堆里,这次他受到了女人的追捧。看样他刚刚的发言让他在女人心目中印象大好。
我叹口气:我可不是来看你这个的,我想知道你回国的目的,是否跟惠欣有关系。又是否像长腿的表哥说的那样,是来对付我的。
我尽量躲着阳痿男,因为我没有收到请帖,也就是说我这人在这儿不受欢迎。我往男儿聚集的地方去,在这里也容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其中有一个小团体,只有三个人,但是聊的事情应该是秘辛,因为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很悄悄。我来了兴趣,朝那儿慢慢移了过去,脸却看着别处,装作没在意他们的样子。
就听一人道:“志和有个哥哥,很小的时候我见过,这人很邪,还很聪明,那会的他根本不屑跟我们这样的孩子玩,他自己一人总像个大人一样的沉思。话说,有时候我都想把他摁在马桶里狂打一顿,不过见到他的手段后,我就没敢招惹他了。”
“什么手段?”另两人问。
他回想的时候都能打着战栗:“真的是个狠人,搞的人家家破人亡不算,还将所有的罪推的一干二净,你知道我看到什么?我看到他拿着刀子往得罪他的那个孩子的父亲肚子上捅,一边捅一边笑,还伸舌头舔刀上的血。当时我才十二岁啊,他跟我差不多大。”
另两人嘘道:“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样的大家族,见血的人多了去了,我就知道一个,十三岁强奸了他家的保姆,女孩要报警,他就把人杀了,什么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