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卫生间内传来一阵阵奔涌声，十几秒后，一脸郁闷的严老从当中走了出来。一旁的小青看到严老这幅样子，立即上前递了一份纸巾。
简单擦拭之后，严老坐回位子上，此时的马大叔正在有滋有味的享受着好酒、好菜。
严老坐回桌子后，将那瓶好酒拿回，给自己也满上一杯。
“贵客，刚才是罚酒，现在是敬酒。”严老说着，一饮而下，似乎刚才喝下五十斤酒水的那个人不是他。
“好说，好说，这地方好酒好菜，吃的真舒服。”顺着严老的话，马大叔也是举杯共饮，饮酒之后脸上都是带着一丝美酒入喉的享受，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吸溜，咯吱，饭桌上，严老再没提交易的事情，只是一味陪着马大叔喝酒吃菜，整个人过程看不到半点如意堂严管事的派头。
酒过三巡，当饭桌上的菜吃的七七八八，马大叔打了一个饱嗝，这时候严老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舒坦，现在饭吃好了，我们谈谈正事。”
“请讲。”
“你我都是生意人，琅城之内纯色白晶有多稀缺也都清楚。我只问，如果我选择了如意堂合作，每卖出一枚纯色白晶，该如何支付你们报酬？”
“谈报酬前，贵客不应该先说说你们想要什么吗？”
“白银，我需要的交易物资是纯正的白银。”
“白银？”对于琅城之外的势力，严老在来之前猜测过很多可能，可是当白银这两个字从对方口中说出，一下子就推翻了此前的一切假设。
而马大叔这次故意说是白银，没有提到黄金，也是莫行经过思考后决定，他不想一下子暴露出过多的企图。就是要让不明真相的人去揣测，却又得不到半点头绪。
“这就不太好按照正常的抽成方式来确定报酬了。”严老在一番思索之后，实在想不通，背后那个势力为什么需要白银，这玩意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以前完全没听说过啊！
要说只是大势力一时兴起的收藏，那是打死也不信。
面对想不通的需求，严老在说出这句话时都是语速较慢，先前的报酬方案全都用不上了。
“怎么？你们如意堂听到我需要白银就不帮忙了？既然你们还没想好按照什么来抽成，不如听听我的方案如何？”马大叔看着严老疑惑不解的摸样，再次露出他标志性的白牙。
见到这个摸样，严老有种不好的感觉，如此一来交易的主动权就要丢失了。可是他们如意堂真的不稀罕什么白银，他们最不济需要的也是灰晶这玩意，要白银能吃吗？在一时没有合理分配利益的方案前，也只能硬着头皮听马大叔先说。
“我的方案很简单，10个纯色白晶当做一组出售物，底价设为200斤白银...”
“才200斤白银？等于20斤白银就能兑换一枚纯色白晶，这并不理智啊。”听到20斤就能买到一枚，严老立即质疑起来。
“严老不要着急，我说的是底价，你也知道，这东西在琅城太稀有了。所以我们并不打算明码标价的去卖，采用的是竞价方式。以200斤白银为底价，每次加价不少于50斤。”
这样嘛。果然听到马大叔的补充后严老感觉这是可行的，也唯有这样才能榨取出纯色白晶的最大价值。
“那报酬？”
“报酬是我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你们对白银不稀罕，但是纯色白晶总是感兴趣的。当然也不是说卖出一组就给你们一个，我计划是积分制。以每组底价为1积分，翻高一倍底价，积分加1，积满3个积分就可以无偿兑换一枚纯色白晶。不知道严老对这个积分制能否接受？”
马大叔说了这么多，一时口干，端起一倍凉茶喝下，接下来就是如意堂该思考这其中的利弊了。
而事实上，严老现在心里正患得患失，得在于报酬是纯色白晶，这玩意是好东西，绝对的抢手货。失在于，如果按照这个积分制，他们如意堂就成了对方手中一颗吆喝的棋子，这对如意堂一贯高高在上的形象实在是有些不雅。
眼见严老陷入沉思之中，马大叔不动声色的开口。
“其实，我也知道如意堂在顾虑什么？如意堂的大事一向由你跑动，这次事关纯色白晶，按道理也该由您出面主持。对于在人前卖力呦呵这种事情，想来严老是不愿意做的对吧。”
听着对方的话，严老一时间有些叹气，从对方说起这个积分制，自己的后续顾虑和想法基本就落入了别人的计划中。
“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你依然负责这个事情，但是真正下场主持的人选却可以有待商议，比如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我想比起看你这位老者上台介绍吆喝，下面的买家们更愿意看到一个青春活力的女子为他们主持。”
哦？马大叔这句话，让严老的思维开阔了一些。以往他们如意堂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所以还没有出现过除开他以外的人负责贵重物品，现如今这种竞价的方式初次在如意堂出现，或许该是尝试启用新的售卖方式了。
“要我说，这人选你都不用操心，就她吧。能被你带来，想来是信得过，我看这年龄姿色都算是琅城中的上等，正适合用来做你们如意堂的竞拍主持人。”马大叔在严老渐渐舒展眉头，干脆再帮上一手，直接指了严老身后的侍女。
这一刻原本一直事不关己的小青瞬间神情惊愕。
而听到马大叔这么说，严老也顺着这个思路看了看处于惊愕当中的小青，别说，小青今年刚刚二十，虽然不懂什么武道，但是这些年在如意堂磨练的颇有些售卖能力。
“这个人选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吧。”严老没有当场承认下来，只不过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表示莫行他们的积分制算是被如意堂接受了。
“不过我最后还有一个要求，如果一组的最终价格是这类情况：底价200，成交价500，按照你们的说法是获得两个积分，可这样对我们不太公平，这是成交价在400时的积分。相当于白白帮你们多赚了100，这可不行。
我的想法是，多出来的100拿出来，看看其他组是否也有同样的情况，按照这些组多出来的总和再次除以200，得出来的整数也要计入获得积分中。”
“合理，我同意。”听到马大叔一口答应，严老这时心情也放松下来。紧张的交易谈判在此时大致划上一个句号，余下的就是数量和日期了。
“既然是竞拍，我们就必须要提前发出通告，让琅城内的势力做准备，不知道你们一次拍卖中能够拿出来多少组？”
这也是如意堂获利的一个关键，组数太少，那可赚不到几个积分。
“这一点嘛，我们前期小打小闹一下，投入5个组。看看那些势力的热情如何，如果初次火爆，我后续会跟上面沟通再多调一些货过来。”
马大叔说的随意，但坐在他对面的严老却是暗暗心惊。一次性拿出五十枚纯色白晶，这是以往琅城两年的总和。关键后面还有增加的可能，这就很疯狂了，如果这个生意能够长久，那如意堂的收益可就相当可观了。
“严管事，今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我承诺五天后就将货物带到如意堂。接下来如何安排竞拍就看你们的了。”
眼见事情已经谈的结束，马大叔此事起身。严老对于这一次的交谈也是十分满意，当即起身亲自开门，当大门打开，走廊那里正是不断徘徊的饭店经理。
这个经理眼看着如意堂的严老居然亲自为对方开门送行，这下子是真的相信莫行两人是大人物了。
而送走莫行两人后，严老也带着小青离开包厢，临走将那个经理叫来。
“严老有何吩咐？”
看着经理哈巴狗一般想要讨好的摸样，严老却是面色一变，身上散发着浑厚的武者气息。
“忘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你人头不保。”
噗通，待严老走远，饭店经理已经一头栽倒在地，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