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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怒火只会让误会升级

厨娘的饭做的越来越地道,色香味俱全尚且不说,中间盘子里那用红萝卜雕琢的猴子摘桃更是惟妙惟肖,让人不忍下箸。

面对满桌的佳肴,虽然看着子沫仍坐在那里做淑女状地咀嚼着,心却早已飞到了外边。

来时,她就跟小兰约好趁着家中有客人,偷偷溜出去到河边捞那些还未长成青蛙的蝌蚪。她很少能出去,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

外边的世界,对于她是想像多于现实。她渴望着能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回到这用温情和爱做成的牢笼,但她的这种渴望一直很强烈。

虽然,家中的花园也是荷叶微展,荷花娇俏,但在她的想象中,都不如外边那些野生野长的来的自然妖娆。就连那蜻蜓,飞进了这园子,也会是像被困住一般,失去了快乐和自由,只有再飞出去,才又会重拾自在和逍遥。

终于,她的心不在焉还是被母亲看出来了。她明白,让一个小孩子坐在一群大人中间,闷不做声地吃饭,既不能说话,更不能随便地站起来去夹自己喜欢吃的饭菜,确实也是无聊。

“子沫,你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回你的房间吧。”

子沫忙不迭地站起来,“娘,子沫吃好了。外公、周爷爷、娘、舅舅,子沫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嗯,好,这孩子真乖!”周知府是从心里由衷地欣赏子沫的乖巧和懂事,像这么大的孩子,能做到这样,真的实属难得。

子沫轻轻地从座位上移步出来,上身微微前躬,双手做揖,倒退着走到门口,才转身出去。虽然她的个子仍旧娇小,但温文尔雅、不疾不徐的步态,已颇具大家闺秀的风范,让周知府又是一通猛夸。外公也是面带笑意,微微颌首,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离开门大约十米远,估摸着屋内的大人看不到了,子沫才提起裙子飞奔起来,她先冲到了厨房,手扶着门,气喘吁吁地,勾着头朝里面看,“咦,小兰呢?”正坐着吃饭的其他丫头看是子沫,纷纷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回答她:“小兰已经吃好走了。”“那你们吃饭吧。”子沫收回身子,又往小兰所在的下人房间跑。可这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小妮子跑哪去了?”子沫站直了身子,手叉着腰,气哼哼的站在屋子当中自言自语,“或许在我那吧?”想到这,子沫又开启了她的奔跑模式。

也许她冲出来的姿势太猛了,把正在门口觅食的几只小鸡吓得咯咯叫,扑棱扑棱着翅膀飞的远远的。直待她跑出了一段距离,这些小鸡才又踱着步重新走回来,低着头在地上寻找食物。

可她的房间里也没有,这下,子沫真的生气了。她攥起拳头,咬着牙,跺着脚,鼻子一哼一哼的:“这死妮子,到底跑哪去了?一定她自己偷跑出去玩了。看她回来,我非打断她的腿,气死我了!”子沫把鞋一踢,爬到了床上拉过被子朝头上一盖。

小兰这是去哪里了?她不是和子沫约好了吗?是她家人来找她了吗?

可她母亲已经过世了呀?父亲自从找了新媳妇,对她也没有原来关心了。对了,她爹早就以为她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了,或许都该把她忘了吧?在这个世界,现在也许只有子沫和她最为亲近。

直到傍晚,小兰才回来,是趁着在门口择菜的吴伯转身去园里摘辣椒的空当偷偷溜进来的。进了院子,她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子沫那。

子沫已经睡着了,她坐在子沫的床边,心里感觉酸酸的,“我是不是不该骗她?”她轻轻拉开盖在子沫头上的被,子沫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脸也捂得通红。小兰看着,莫名的想流泪,可她也只是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又使劲吸了下鼻子,忍住了。

冷静下来后,她拍了拍子沫,“小姐,小姐。”子沫迷瞪瞪的睁开眼,一看是小兰,腾地坐了起来,一下逮住她,“你跑哪去了?你个骗子,怎么不等我?”

“小姐,你别生气呀,我是看你一时半会出不来,就想等你出来了,吴伯他们再朝门口一坐,咱谁也出不去,我才趁他们不在门口偷偷溜出去的。小姐,你猜我给你买的什么?”

子沫这孩子属于那种气生得快,消得也快的类型,想想小兰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就在心里原谅了她。

可也不要指望她马上就会拉着小兰的手亲热的又说又笑,想要子沫恢复原来的样子,那还要看小兰的表现。对,就是看她给子沫买了什么礼物。

小兰从怀里慢慢掏出了一串糖葫芦,天哪,这是糖葫芦吗?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来,小兰把糖葫芦揣在了怀里,因为怕弄脏自己的衣服,她又用手帕包着糖葫芦。现在好了,糖葫芦的糖稀全黏在了布上,糖葫芦已和手帕粘在了一起,她只能一点点地把它们剥离开。还好,子沫没有洁癖,看小兰把糖葫芦和手帕分开了,就赶紧接过糖葫芦啃起来。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吃完了,子沫又舔了舔手,脸上一副意犹未尽、心满意足的小表情。吃完了,一转脸,才看到小兰正在舔手帕上的糖稀,才想起自己忘了给小兰留点。

“自己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兰一个月才多少月钱?好容易偷偷溜出去一趟,自己什么都没舍得买,还想着给自己买串糖葫芦。自己难道没吃过吗?哪次外公和舅舅出去没给自己买过?谁又能给小兰买?小兰自己好容易买了一次吧,现在还全被自己吃完了。太不像话了,自己真的太不像话了。”子沫在心里狠狠地检讨了一番后,决定向小兰郑重地道个歉。

“小兰,对不起,我忘了给你留。”子沫低着头,撅着小嘴,挠着头皮,不好意思的小声对小兰说。

“没事的,”说着,她站起来把手帕放在洗脸盆里的水里轻轻揉着,“小姐,你还生气不?”

“早不气了,但你下次出去一定要带着我。”子沫走过来站在小兰的身边,看着她洗手帕。

“嗯,下次我们一起出去。”

子沫、小兰这对小伙伴经历了这小小的波折后又重新和好了,但远在漠北的芊成却没有这么幸运。

芊成和张副官在漠北的郊外连去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从京城来的监军,干脆也就不再去等,从城门经过时,就顺便吩咐了守城的士兵如果看到有从京城来的马车,就到防护营通报一声。

说完,芊成和张副官骑上马先回大营了。

无巧不成书,他前脚刚走,这监军后脚就乘着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悠哉游哉地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兵一看这气派大概就是从京城来的,他赶紧跑上前,拦住了马头。

“你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车上坐的是谁,就在这里瞎拦,想找死呀?”车夫一看有人拦住了去路,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马鞭就抽向了这个士兵。

士兵一看自己啥话还没说,就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鞭子,心里也不乐意了。他胆从怒中起,反手抓住了马鞭,使劲地一拉把车夫从车上给拽了下来。还未等车夫反应过来,他又一脚踏在摔在地上的车夫身上,城墙上的士兵一看城门那出事了,全都呼啦啦地围了过来。

“咋了?”有士兵好奇地问。

“他妈的一个车夫还狗眼看人低,我啥也没说,只拦了下马头,他就拿鞭子抽我。奶奶的,老子跟沙俄干架的时候,还不知你在哪蹲着呢?敢打老子,你才他妈的想找死。”守城的士兵想想就生气,朝着车夫的胸口跺了两脚。

不知是士兵的鞋太硬,脚劲太大,还是这车夫身子骨太弱,或者是这两脚不小心伤到了车夫的脾胃,一口鲜血从车夫的嘴里喷了出来。

马车下面都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新来的监军赵晗沛才觉得马车怎么停了,恍恍惚惚的从梦中醒过来。

他掀开车帘看到自己的车夫躺在地上,一个年轻的士兵脚正踩在他的胸口上。车夫的嘴角流着血,衣服上也有一大片的血迹,这时他才从梦中完全醒过来,赶紧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抓过士兵的衣服,把他摔到一边去。“你他妈没看他吐血了吗?怎么回事?把你们的长官叫来见我。真不像话,这就是你们长官给我送的见面礼吗?我看他是真的是想反了。奶奶的,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他怒火冲天,一张本来英俊无比的俏脸变得面目狰狞,让人感觉甚是恐怖。

他看身边的士兵没一个动弹的,就更加火大,拿过车夫的鞭子指着围成一圈的士兵,“你们他妈的都没长耳朵呀,听不见吗?去叫你们的长官来。我说三声,再没有人去,相不相信我会宰了这个小兔崽子。”说着话,他一只手又把刚才那个惹祸的士兵给拽了过来,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脖子。士兵想挣开,可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世家公子,手却像一个铁钳子,钳着他的手,根本就挣不开。他的脸憋得通红,但手还在努力地挣脱着。

可世家公子,站在那里身子纹丝不动,嘴里已经开始数数了;“一”,一个站在外围的士兵看情形不对,赶紧转过脸朝着营地的方向跑,边跑边回头喊,“我去叫长官。”

“二”,赵晗沛的这声二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着怒火,就像一头想要杀人的熊。被抓住的士兵更害怕了,他不再挣扎,可身子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赵晗沛的手又微微使了使劲,只听见士兵一声惨叫,八成他的手脖子这辈子是废了。

赵晗沛还想再喊,一个年龄偏大的士兵高声喊道:“长官,你饶了他吧,他的孩子才三岁,老母亲都快七十了,他哥哥才刚刚战死。”

“不要求他,是他们先欺人太甚。”士兵嘴还在逞强,可话还未说完,又惨叫了一声。

“长官,已经有人去喊我们营长了。你就先放了他吧。”

赵晗沛没有搭理这些围观的士兵,只冷冷的盯着手里抓着的士兵,正待喊出那个要他命的三时,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人还未到,一声声疾呼已远远的传过来:“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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