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抽奖系统正在绑定……】
“嗡……”
李由反手拍在虚空中的某处，一个红色透明光球被他从虚空中拍了出来。
【。。。绑定失败！嘤嘤嘤！好气哦！】
“唉……你个沙雕玩意，还没腻吗……”
天亮了……该起床了……
李由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拉开窗帘，窗外阳光明媚。
在眼睛的朦胧间，似乎有无形的异质漂浮在空气的背后，带着恶臭的黏腻感。
但是一睁眼就不见了。
红色光球不依不饶的在李由脸上撞来撞去。李由随手一挥，常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红色透明圆球就被他拍飞，透过墙壁飞向天边。
他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起床去洗漱。
那个玩意儿是至今为止最顽固的系统之一，总是喜欢“嘤嘤嘤”所以李由就叫祂嘤嘤怪。
普通的床，普通的灯，普通的墙。装修不算豪华，也并不太朴素，空间不大，但是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给人很舒适的感觉。卧室靠东朝南，南面摆着个电脑桌，床边墙上有个嵌入式的衣柜。物品摆放稍微有些凌乱，但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味。
事情是发生在大学入学军训时。那时正在站军姿，似乎是两个系统同时选中了他作为宿主，于是因此争斗起来。最终发生了什么，当场昏迷的李由已经不得而知，后来他就成为了众多系统眼中的香饽饽——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眼”这种器官。
李由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镜子里的男人，单论颜值大概在平均线以上两到三个段位。头发白了快一半，而且有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残念的感觉。
李由曾经庆幸，自己长得像妈，不然这辈子恐怕就毁了。只是现在看来，其实区别不大。
镜子里浮现出一道蓝色的字迹：【诸天无限系统为您服务】
李由面无表情的刷牙，吐了口水说：“诶嘿怪。”
镜子里凝胶质地的蓝字被李由凝聚的意志力擦掉，李由耳边传来一声“诶嘿”，像是邻家女孩顽皮的笑声。
镜子的边缘流过漆黑的焰，某种异质被烧灼气味的仿若幻觉消散。
李由面无表情，并且嘴臭了句“你妈的”。
虽然诶嘿怪表现出来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李由心里毫无波动。如果不是系统在现实中没有实体，他曾经还想暴揍祂们。
以李由最早两年的经历得出的结论。系统。只不过是某种高维存在在三维世界投射的投影，祂们的本体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更没有人类的各种常识和价值观。
即使有，也必然是极其冷漠和卑劣的。
宿主？还是玩物？
切。
李由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有什么因果曲折，但他至少有资格说“No”，即使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曾经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
或许正是因为他能够拒绝系统，后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系统死皮赖脸的粘上来。
也许系统都是抖m？被拒绝了更兴奋？李由满满恶意的腹诽。
5年，即使最最深沉的噩梦也比不上的恐怖。
一开始，是不分时间场合的轰炸。无论是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拉屎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上课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还是和女神告白的时候。
睡眠对人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在睡眠中，大脑会更加高效的整理信息。如果连续48小时缺乏睡眠，人类的逻辑中枢就会开始抑制。超过72个小时，人类就会开始出现幻觉。超过一定限度，大脑甚至会强制你进入睡眠，无论你在做什么。这是一种强制性的保护，是人类上百万年的进化中诞生的保护机制。
什么都不如睡眠重要。
随后降临的是一种无与伦比，无以言喻，无法逃脱的窒息感。
世界逐渐被占据，现实逐渐与你远离，自我逐渐脱离身体。你看着自己说笑，生活，你开始质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再后来，肉体和灵魂在现实中沿着麻木的轨迹继续运行，而真正的你开始暴露在人类缔造的世界之外。
无以名状的事物时时刻刻拂过你的面颊，你不得不用眼球舔过蠕动的火，坚硬的声音贯穿你的味蕾，绚丽的翅膀好奇的路过你的鼻翼……
最后是超越人类想象力的洗练，最终一切的一切在嘤嘤怪到来时重要全都锤炼在了一起。
也许有很多愤懑现实的人渴望着奇遇，但对李由来说，这些不请自来的系统毁了他，也造就了他。
他曾经想过干脆向系统屈服好了，但心底涌现的偏执让他一开始坚持下去。
到后来更是没法认输，因为回头便是深渊。
他原本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热情开朗，喜欢航模，有一双琥珀色的好看瞳孔。
对现在的李由来说，女神也好，旁人看神经病的眼神也好，都不重要了。
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开心就好”以及“我命由我”的自在感。
李由打开冰箱拿出面包，鸡蛋，牛奶，给自己准备了简单而有营养的早晨，期间赶走了四个连【智能】级都没有到的菜鸡。
系统背后的存在大致分六等，根据构建系统的能力分级。从低到高能够分为6等，终端、功能、称号、智能、创世、至高。
嘤嘤怪和诶嘿怪就是至高级的强大系统，掌握着能够塑造出一片多元宇宙的强大系统。或许祂们拥有的系统不止一个。
据说哪怕是连自我介绍都没有，直接挂个能力给宿主摸索的“终端”，只要宿主不是太蠢，最终都能走上人生巅峰。
但，这和李由又有什么关系呢？
吃完早餐，李由回到卧室的电脑前准备工作。
这时门铃响了。
“四表哥！我来投奔你啦！”(づ′▽`)づ
李由看着门外的少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几年前过年回老家见的表妹。老李家人丁兴旺，开枝散叶得全国各地都是，王子晓是李由老爸表姑的孙女。
算下来是五代远亲，实话说，对现代人来说这么远的亲戚关系，有些时候还不如上下班，出门扔个垃圾就会碰上的隔壁老太太。
只是李由老爹靠的就是表姑说媒，才娶了可以说是白富美的李由老妈，所以平时多有往来。
“你怎么租这么小的房子啊？表舅家不是挺有钱的吗？”王子晓坐在布艺沙发上打量着四周说道。
李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从小就告诉我，穷养儿子富养女。”
李由打量着许久未见的表妹，她肤白貌美神情天真烂漫，衣服的质感和设计不用看牌子也看得出来很贵的——一看就是被富养出来的闺女儿。
王子晓眨巴着大眼睛：“你不是独生子吗？”
“……”李由摊摊手，“这不影响他穷养儿子，十六岁开始我就靠自己打工挣零用钱了。而且，我一个人住，大小没那么重要。”
王子晓眨了眨大眼睛：“……那还真是亲生的……果然，我就是不是亲生的。”
李由捏着眉心，一点吐槽的力气都没有，甚至希望有谁能来替他吐槽一下。
王子晓捏着小裙子，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腿紧紧的并在一起。
“我妈做了亲子鉴定……”少女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原来我是抱错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李由没说话，去给她热了杯纯牛奶。
“诺，赶了一夜的路，还没吃早饭吧？”
虽然王子晓装作很元气的样子，但她瞒不住李由。经历了众多系统的轰炸，他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昨晚哭了多久？”
王子晓没有说话。
李由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说：“是雷哥告诉你我地址的吧？”
王子晓点点头说：“大表哥说，我现在只能投奔你了。”
李雷是个网文作家，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并且相信李由被系统骚扰的人，有关系统背后的存在和等级也是他分析出来的。
少女捧着牛奶，一口气喝掉大半杯。
“你不惊讶吗？”
“差不多看得出来。”李由不会承认，几年前看见姑父一家时涌现的思想感情。那是看见青青大草原的敬佩。
但现实恐怕比他想的还要精彩，也难怪会做亲子鉴定，其中怕不是还有更加曲折的剧情。
李由感觉有些嘴干，有些口渴，顺手拧开了一旁的矿泉水润润嗓子：“你不是今年就要高考了吗？你爸妈不是吵了几年了吗？最后几个月不能忍忍吗？”
“他很眼神有些变态……”王子晓咬了咬嘴唇，有些迟疑的说，“怎么说呢……他，他好像很高兴！”
“噗！咳！咳咳咳！”李由猛的呛住了。
这已经不是精彩的级别了，是离奇！已经可以说是贴着和谐线了，如果是“如释重负”……
王子晓连忙站起来，拍着李由的后背。
“没事，我没事……”
王子晓拍着李由的后背，看着他的头发，怎么看怎么不像染，伸手摸了摸。
“表哥……刚刚我还没注意。你的头发怎么了？”
李由愣了愣，推开王子晓的手站起来说：“你可以住我这里，但是别干扰我。我要去工作了，晚上再帮你收拾房间。”
“但是你的……”
王子晓想说的话被李由一个有些吓人的眼神冻成了冰渣子，眼看着小姑娘眼眶就开始发红。
“为……为什么突然凶我啊！我只是想关心你……”少女撇着嘴委屈巴巴地说。
女人麻烦，小孩子也麻烦，像王子晓这种未成年的少女，在加上家庭遇到变故，那麻烦程度还得开个立方根。
李由微微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吗？”
“诶？！为什么啊？”
李由没有回答，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说：“我现在要去工作了，回头再告诉你。”
眼看少女被带偏，不再追究李由头发的问题。他内心松了口气，转身走进卧室。
李由当年考上的是金陵大学。属于985，211的重点大学。
只是毕业前刚刚恢复真实的自我没多久，而且力量膨胀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走，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总之，最后被开除了学籍。
李由现在的职业是自由译者，生存方面不成问题。自从翻译了网文后，并且被外国读者认为翻译水平极高后，他的工作量就没少过。也就是因为学历上的黑点，绝大多数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没法理解和认可罢了。考上金大事他们有多开心，事后就有多痛。
而李由遭遇的事情又没法和他们说，说出来无论他们理不理解，相不相信，对他们都是一种伤害。
经历了蜕变后，李由对概念和事物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和读取能力。
比如语言的理解和学习，对他来说轻松得像是本能一样，连词汇的积累上都有种窥一管而知全豹的超能力。
这种能力一开始甚至让他感觉自己回到的是并不他原本的世界。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像是截然不同的零件，需要谎言和演技来润滑彼此的间隙。
人们总是通过标签去理解各种截然不同的人，通过滤镜给人际关系加美颜。
曾经不曾察觉的细节信息都暴露在眼前时候，哪怕是李由都有些无所适从。
比如某个战场老兵，某天肉眼突然能够看见别人脸上的螨虫。哪怕心性坚毅，一样会慌得一批。
然后就暴走了。
李由现在已经逐渐能够控制自己的才能，但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人生，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房间里敲击键盘的哒哒声告一段落，李由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十二点。
走出房间，发现起居室桌上放着碗葱花鸡蛋面。
面上的鸡蛋摆放得很好看，李由看得出来少女留在其中的讨好。
这种时候，李由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好还是坏。他说服自己，小丫头投入的心意是真实的。
她自己一个人吃掉了两个鸡蛋这种事情不重要。
王子晓扎起了马尾辫，光着双脚趴在沙发上玩手机。脱下来的丝袜挂在一旁的翘脚凳上，右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晶莹脚趾伴随着节奏一下下的微蜷。
就是脸上挂着痴汉似的笑容，导致画风崩坏。
巧合的是，手机上的游戏叫做《崩坏3rd》，是一款宅向、动作、养成类手游。李由对游戏的了解并不是很深，但也知道，这是种典型的坑钱手游。如果有时间玩游戏，他宁可买些制作精良的主机游戏，而不会选择网游和手游。
“啊！表哥！”
这丫头猛地抬起头，好像完全忘了上午的情绪一样，看起来傻气直冒——不是好像，李由看出来她是真忘了。
她翻了个身：“面条在桌上。”
李由无奈的看着愚蠢的一抹多在沙发上像条咸鱼一样蹦跶，试图展现豆蔻年华那曼妙的身姿。
李由吸溜了口面条，一边淡淡地说，“还是放弃吧，你根本没胸。还有，面条盐放多了。”
语气平淡，令少女整个人都是萌比的，随即大怒道。
“我平胸怎么了！我骄傲我自豪！我为国家省布料！”
话是这么说，但沙发上的少女“呜啊”一声蜷起身子，明显是刚刚的话对自己造成了巨额的心理伤害。
蠢萌值＋1。
李由淡定的吃着面条，用神情淡来中和面条里放多了的盐。
【叮~系统正在加载……】
如果，我是说如果——李由没有挥手，或者说挥手的姿势或者角度改变一下的话——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或许会是个都市青春恋爱炒股番？
“你是不是，没有安全感？”李由问道。
【叮~系统正在加载！】
可以了，你已经很努力了！即使他站着不动让你加载满进度条，你加载到最后只会系统崩溃！
要知道舔狗不得house啊！
可能是感觉这个系统【叮】个不停有点烦，但靠意志力刷起来有点费劲，李由随手挥了一下，一道常人不可见的淡紫色流光被他从虚空中拍了出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13个系统了。
李由眉毛一皱。这个手感……已经比较接近至高级了？！
人生，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无论是过错，还是错过，都没法回过头去弥补。
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少女被淡紫色的流光击中，随即在一离散的淡紫色方块粒子中消失了。
李由端着吃了大半的葱花鸡蛋面，一动不动，空气中充斥着如同实质的寂静。
她很没安全感。
李由看得出来，她对未来的迷茫。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她其实内心非常害怕，但她却勇敢的离家出走了。
其实，她是为了保护她最爱的家。
她的想法，她的心情，其实李由都看得见。
细密的裂纹慢慢的在瓷碗上蔓延，沉重的压力从每一个空气分子中渗透出来。
这种情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有同情，有可怜，有莫名的责任感，也有最简单的喜欢。
也许他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吧？
瓷碗的裂隙又弥合起来，期间一滴面汤都没流出来。
排除掉王子晓的身份，只谈她的境遇。李由只要知道了，最终或许也会忍不住多管闲事。
就像以前高中时一样，落到最后就一个大傻逼。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一样了。
头上的白发不断的增加，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炸裂，每一个构成身体组成的基本粒子都被无名的能量充溢。
氤氲翠绿色雾气在周围弥漫，冷漠的电子音响起【无极强化系统正在登陆……】，李由却能够从中听出伪装背后的知性女声。
三个一直缠着自己的至高级系统中，只有这个一直坚持着假装自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系统。
“帮我叫下另外那两个家伙。”
【无极强化系统正在登陆……】
“帮我叫下另外两个家伙。”李由重复道。
【无极强化系统正在登陆……】
李由：“……”
【……登陆……登陆成功？！】
李由一点都不想吐槽她最后那充满人性化的惊讶。
“刚刚的情况，你应该看到了吧？帮我叫下那两个家伙，不要让我再重复了。”李由“捏”了一下祂。
【呜姆，疼。】
也许，知性和呆并不冲突吧？
李由的意志松开了呜姆怪，他冷静的继续把面条吃完，一边掏出了手机。
李雷是一名事业还算有起色的网文作者。他对自己的生活挺满意的，包括凌乱的房间，散乱的游戏机和书籍，堆在墙角的外卖盒——这对他来说都是自由和叛逆的象征。
唯独有些不满的，或许就是肚腩和发际线了。
虽然名字叫“李雷”，但他并没有叫“韩梅梅”的cp。作为一个天赋有限的网文作者，他能够称道的也只有努力了。几年前从堂弟哪里获得了一大堆堪称脖子上顶个圈的灵感，才撑起了名气，有了靠写书养活自己的资本。
工作了一个上午，现在正是吃午餐的时候，是时候吃顿披萨犒劳一下自己了。
李雷像个辣眼睛的二货一样，又蹦又跳的下楼去拿外卖。
嗯……吃饭之前十分钟呼啦圈燃烧一下卡路里好了。
这时，李由的电话打了过来。
“雷哥。”
“咋了？老弟~哦，对了，小妹到你那儿了没？我跟你说，你可要照顾好她！我看其实她几年前就对你有意思了。”李雷早上写了段自己很嗨的剧情，一时半会根本冷静不下来，一张嘴大堆的话就稀里哗啦完全不过脑子地倒了出来。
莫名的，李雷突然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住了。
李由尽可能简短的说了下具体情况：“她穿越了。赶走的系统附到她身上去了。”
李雷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栽进杂物堆。
李由发誓，这一跤不是他动的手脚。
“什么？！”李雷推开倒在身上的书，支起上身，冲着话筒的位置大喊道。
“我没有开玩笑。”李由语气平淡的回答，他知道李雷并不是没有听清。
“……”
李雷沉默了许久，李由也等着他沉默了很久。
李雷盘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说：“现实不是小说。如果真的存在异世界或者平行世界的话，那必然是十分危险的。哪怕是在我们生存已久的世界，想要无依无靠的活下去，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哪怕有系统，以晓妹那个性格，最后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好。毕竟现实不是小说，没有作者罩着她。”
“对了，那是个什么样的系统？”
李由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具体名字不知道，但是手感上应该还是是创世级的，没有到至高级。”
“创世级，没到至高级……”李雷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和你说过我的猜想，系统背后的存在拥有晋升规则，或许和培养宿主有关。如果你能说服那个三个至高级的存在帮你，不然晓妹可能……”
李雷没有说完，但李由知道他的意思。那个系统很可能就差这一个宿主就能完成晋升，这个晋升的条件，不确定是否是“养大然后吃掉”的套路。
创世级的系统背后，很可能是个体量堪比恒星的庞然大物，李由不确定是否能从对方手里完整的救回王子晓。
李由轻轻放下已经吃完的面碗。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雷哥，我没告诉过你吧？”
“其实，我现在也是至高级的。”
李由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他的生命力已经燃烧到了尽头。生命尽头的锁已经被崩开了，生死之间的终极密藏开始喷涌出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
新的力量，支撑起新的生命形式。这一刻，李由才知道，系统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以及曾经的他，观察到的现实背后是什么。
通天彻地的光柱，并不刺眼，却比太阳还要明亮。这种光芒透过了任何物质的阻挡，哪怕在地球的另一面都能看到。哪怕在睡眠中，人们也能“看见”，这道贯穿世界的光柱。
“卧槽！”李雷猛的站起身来，又啪叽一下摔倒了，他倒是顾不上疼，大喊道，“老弟！你怎么回事？！”
李由还没挂断电话，他笑了笑说：“也许，我要飞升了？谁知道呢？”
李雷没啥好说的，他只是喊“卧槽，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啊！”
其实像李雷这种写小说的，往往把现实和幻想分得很清，哪怕对各种设定接受得很快，但心底还是有着半信半疑。
对此李由也看得清楚，笑着打趣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同样体质的人地球上有70亿呢。相信你，你也能变成光。”
李雷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咳咳，你这个时候还玩什么梗。这种气氛你就算不表现得牛B一些，也该煽情一些吧？暴露年龄算什么事儿。”
“那……我走了。”
“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头帮我向我老豆道个歉，几年了，都没说出口。我……给他丢人了，对不起。”
“交给我。”
“还有，我老妈生病了，回头帮我去看望一下，也说句对不起。”
“知道了……”
“还有……”李由最后又抱怨了一句。
“你是真的，给我找个超大的麻烦。”
“还有……”
李雷：“……你到底走不走？”
李由笑了笑：“多谢你了，哥。”
光柱消失了。
李雷：“……”
“操。”李雷自言自语道，“别人穿越‘啵儿’一下就过去了，就你这个傻B这么麻烦……”
感伤了3分钟，他爬起身来，打算转5分钟呼啦圈，然后吃披萨。
“其实……我也想去穿越啊，就是没胆。小说还不能断更……你可牛批了，我可还是个屌丝肥宅。”
“嘶~还，崴到脚了，亏大了！”
（PS小剧场）
当晚，李雷的读者们看到了新的请假姿势：
堂弟穿越了，把我吓到了，结果一不小心摔倒了，把脚崴了，请假去给他办下后事。（ps：脚崴了实在不方便，不得不请假，实在抱歉。）
然后在一楼不简单的分析后，本章说里都是给堂弟点蜡的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