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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者,A.酒阳、袭广文

我们跟华叔,在前面走着。华婶(儿)叫着胜清和尚洁,跟在后面,前后脚走到最后一间房。这间房跟厨房中间,连接着一个玻璃顶阳光走廊。

拉开门进去,这是一间专门吃饭的餐厅,屋子布置的很雅气。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多宝格。靠北面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烟斗。靠西面的,里边放着许多瓷器。靠东面的,全是漂亮的成套的玻璃酒具。西北角是一个酒柜,里面摆放着许多白酒。东北角的酒柜,放的全是红酒。西南角的柜子,放的全是啤酒和饮料什么的。窗台上,也摆放着几盆绿色植物。

屋子里摆了两张大圆桌,长辈们坐在里桌,华叔俩徒弟,也跟着坐了里桌。我们其他小辈(儿),都坐在外桌。每张桌子上面,各摆着一个紫铜烧碳火锅,桌子中间放着一大碗芝麻花生碎、辣椒酱、辣椒油、糖蒜、浓酱汁。

长辈们的桌子上,除了肉、百叶拼盘、蔬菜、粉丝、冻豆腐、虾丸,还摆着麻豆腐、芥末墩(儿)、白水羊头肉、果仁菠菜、京糕拌梨丝、白菜心(儿)拌豆腐丝、还有刚炸的素丸子、松肉和焖酥鱼,九盘凉菜。

每个座位前,都放着一碗,盛好的火锅蘸料。我们小辈的桌子上,除了麻豆腐、芥末墩(儿)和羊头肉,也摆满了一大桌。

看我们坐好后,华婶(儿)问三伯他们,“我烫的可是低度老酒,是不是每人都能喝啊。”

梅姨跟华婶(儿)说,“我少来点吧。”

小雅说,“这我不行。”

华婶(儿)说,“都是小瓷盅,一口下去,也就四钱(儿)。”

这会(儿)华叔说,“我们男人用二两杯,她们用四钱(儿)盅。”

华叔又说,“你都给倒上吧。”

华叔的徒弟张培和王根站起来,“师傅,我们来倒吧。”说着,拿起烫酒壶一看,里边还有枸杞、蜜枣、杏脯和甘草,接着对华叔说,“师傅,这酒里的料可不少啊。”说完,就开始倒酒。

华婶(儿)又走到我们桌子前说,“你们这帮孩子,喝什么呀。”

这时,尚洁说,“阿姨,都有什么饮料啊。”

华婶(儿)说,“有果茶、有露露、有橙汁。”

表姐说,“给我们点(儿)橙汁喝就行了。”

尚洁说,“我要喝热露露。”

坐在表姐怀里的诸葛斯红说,“我也要喝。”

华婶(儿)说,“行,没问题。”

表姐用眼瞟了一下尚洁,华莹站起来说,“我跟您去拿饮料吧。”

华婶(儿)说,“不用了,都热好了,我端过来就行了。”

华婶(儿)说完,去端饮料了。华叔走到我们桌子这说,“这涮百叶,可不能涮老了。用筷子夹着百叶放进火锅里,数1-2-3-4,把百叶夹出来,蘸着作料,就可以吃了。”

华莹和表姐对华叔说,“这个您就放心吧,我们会涮。”

华叔笑着说,“给你们弄点肥汤不弄啊。”

尚洁马上说,“我不吃肥的。”

诸葛斯红也说,“我也不吃。”

我说,“是肥汤,不是肥肉。”

华莹跟表姐说,“咱往锅里放两片(儿)羊尾吧。”

这时,华婶(儿)端着饮料过来了。我赶紧接过来,华莹和我把饮料给大家倒上。

小雅走过来,对我说,“你到那桌去吃吧,我跟你表姐她们一块(儿)吃。”(小雅真的很聪明,这个借口找的,能成功的避开三伯。)

华叔走过来说,“你要愿意吃,你就在这吃吧。这小子能喝酒,让他跟我们喝酒去吧。”

表姐马上对我挤挤眼(儿)说,“你这大老爷们(儿),应该坐那边(儿)喝酒去。”

“胜清也是大老爷们(儿)啊。”

表姐说,“他还岁数小呢。”

胜清嘿嘿一笑说,“哥,您替我多喝点啊。”

我对表姐使了个鬼脸,跟着华叔,就到长辈那桌上,喝酒去了。

三伯看我过来说,“在我眼里,他是个孩子。可在别人眼里,他还真是个大老爷们(儿)了。”

这时,华婶(儿)走过来对我说,“小伙子,多吃多喝啊。”

“谢谢华婶(儿)。”

华婶(儿)又对华叔说,“我到那桌照顾孩子们去了,你们慢吃慢喝啊。”说完跟梅姨说,“你跟他们别客气啊,自己照顾好自己。”

梅姨笑了笑说,“我这给您添麻烦了。”

华婶(儿)说,“你们老三,可是我们家常客,你以后也常来啊。”梅姨笑着点着头,没有说话。

华婶(儿)到小辈们那张桌去了,来到桌前,对表姐说,“你吃饭吧,把孩子给我吧。”

华婶(儿)把诸葛斯红抱了过来,嘴里说着,“我的外孙女,想死姥姥了,咱们一块(儿)吃饭啊。”说完,抱着斯红坐下,哄着斯红就吃上了。

华叔站起身,拿起酒杯,跟我们大家说两句祝酒词,带头把酒干了。喝完酒,三伯开始给梅姨夹菜,给梅姨涮肉,涮百叶。

我从没看过三伯这么殷勤过,他这么照顾梅姨,我觉得他挺不错的。梅姨吃着三伯给她夹的菜,话也多了起来,跟三伯小声不断地说着什么,偶尔还咯~咯~的笑两声。

华叔看三伯只顾梅姨,华叔拿起公筷,从锅里夹起肉,放到三伯碗里。跟他俩徒弟说,“好好跟你师傅学学,怎么对客人热情的。”

俩徒弟马上端起酒杯,敬三伯和梅姨一人一杯。三伯喝完酒,对我说,“你那天那冲劲(儿)哪(儿)去了,好好陪陪你华叔跟这俩哥哥。”

我拿起酒,对华叔和他徒弟说,“谢谢华叔和二位哥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酒我先干了啊。”我一口喝下去以后,感觉这酒,甜甜酸酸,一点都不辣。

华叔跟他徒弟没辙,也跟着干了一杯。华叔对他徒弟说,“这小子,马力可大啊,65度的,都敢大口地往肚里灌。”

三伯笑着说,“这叫‘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华叔吃着笑着,俩徒弟不知因为什么,自己跟自己干上了。

就在我们吃得兴头上的时候,院里有人喊,“在哪屋吃呢。”

华叔一听,说,“我侄女婿来了。”

华莹站起身推开门,对外边说,“老公,在这(儿)呢,快来吧。”

庆宝说,“没在客厅啊,怎么都到餐厅吃来了。”

“人多摆不下,快来吧。”华莹说着。

庆宝进到餐厅屋里,对华婶(儿)叫了声二婶(儿)。我们马上站起来,华叔叫着庆宝,过来给大家介绍着。

介绍到我这,我一看庆宝愣了,正好是我抓张玉,那个派出所的警察。庆宝看我也愣了,指着我说,“你是...王瀚林吧...”

“是啊。”

“你帮我们抓的张玉,对吧。”

我嘿嘿笑了两声,对他说,“对啊。”

华叔好像醒过神来了,让庆宝拿椅子坐下,庆宝说,“您等会(儿),我给您买了两瓶酒,两盒点心,一箱苹果,在院里放着呢,我给您搁哪(儿)去啊。”

华叔说,“你甭管了,我这就给搬屋去。”

我对庆宝说,“我跟华叔一块去,您坐着吃吧。”

胜清说,“我也跟你去。”说完,我跟华叔和胜清走到院里,把酒、点心和苹果搬到客厅里放好,又回到餐厅。

我跟华叔刚坐下,华叔俩徒弟冲我竖着大拇指说,“原来是英雄啊。”

梅姨也夸着我说,“正直的小英雄,梅姨给你夹肉、夹菜,好好犒劳犒劳你,你多吃点。”

三伯说,“他们都表扬完你了,我敬你一杯酒吧。”

我赶紧端起杯,“我还是敬您各位吧。”说完,我自己干了一杯。

华叔徒弟马上又给我倒上一杯,华叔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庆宝把我帮他们抓张玉的事(儿),又说了一遍。最后着重地讲了一遍,我给张玉留二百块钱的事(儿)。

华叔马上端起酒杯,对我说,“好小子,有情有义。将来在社会上,肯定吃不了亏。”说完,华叔自己干了一杯。

我对华叔说,“您那天跟我李叔喝酒的时候,可没这么豪气。”

我说完,大家看着华叔,华叔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大家把他那天喝酒认怂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表姐、华莹、小雅也过来跟着起哄,逼着华叔,把他倒满的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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