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晚风缓缓拂过花丛中女孩乌黑的发丝,她闭上双眼,双手伸展开来,仿佛在享受这静?的时刻。周围的萤火虫闪着银黄的微光,向她靠近,深蓝色的大幕上勾勒着一弯弦月,只有一两颗星子闪着微弱的光,悬挂在大幕上,或许只有此刻她才是最舒服安心的吧?
不一会,她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在嘲笑自己。
她是忘忧国的大公主——玖月,自母后去世不久,曾经的她,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如今连那些朝臣贵女都不如,甚至是自己最亲爱的父皇也不管她了,把她送到这国力鼎盛的中原,父皇明面着上是把她送到中原皇朝学先进的文明礼仪,实则呢?不过是送来质子罢,还是个不受宠的质子!
想到这玖月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略带哀伤,嘴巴也无奈地嘟了起来。
“公主,该回去了。”一位清秀俊朗的少年轻声唤道。
玖月轻轻的抬头看了看,继续闭上双眼,没理会眼前少年说的话语。
“公主,我们真的该回去了,要是让国子监的夫子们发现我们逃学的话,免不了要挨骂的。”眼前少年的语气有些急促,好似非常怕国子监的夫子子们。
“够了,空海,怎么每次都这样,”玖月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回去吧。”
“哒哒”一刻钟后,一架豪华而不失典雅的马车,从长安城外驶来,朱红色的大门轰然打开,穿过楼房、人群来到国子监的大门口。
“公主,国子监到了”驾车的空海撩开帘子,小心的说道。
车内的玖月看了看,这金黄耀眼的几个大字——国子监,心里一阵苦楚,六年了,父皇,你连一封家书都未曾寄给过我啊!
哎!说多了都是泪,更变态的是,都这么晚啦,夫子们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天天学习,我都要学疯了啊!
正当玖月在心里默默吐槽时,一道请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
“这位姑娘,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呢?”
玖月愣了愣,呆萌的样子好不可爱,只听刚刚疑问的少年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旁边的空海赶忙拉着玖月行礼。
“参见二皇子殿下!”
玖月也才反应过来,规规距距的行了一个礼。
二皇子李沐然,白衣似雪,形状优美的眼睛带着一股温润的笑意,给人一种亲近之感,整个人如沐春风。玖月偷偷地抬头看了看,正好与二皇子那深不见底的眼睛相互对视,玖月慌忙的低下头来,脸颊可疑的升起了两抹红晕。
“快进去上课,夫子该等急了。”二皇子笑了笑,好听的声音仍口口放在玖月的耳旁,沉浸在刚才与她的对视当中,二皇子貌似也不影响她的沉浸。正当玖月想入迷时,母亲的话仿佛出现在她的耳边,萦绕在她的心底:
“男人,是不可靠的,不可相信的,谁付出真心,谁就会伤的更惨。”这句话盘锯在玖月的心底许久,眼里的喜悦慢慢凝成了一种坚定的信念,一种变强的信念。她——玖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自怨自艾!许是因为想通了,玖月的心境也好了不少呢!
空海丝毫没有注意到玖月眼底的异样,递给她一方绣帕,嫌弃的说道:“快擦擦吧,口水都流出来了!”说着就往玖月鼻底下塞。
玖月看了看空海,闪过一丝笑颜,顺手接下绣帕,佯装擦擦口水,然后怒嗔道:“你个出家人懂什么,快走,本公主要去上课,这都快迟到了!”
空海听到玖月的话后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欣喜的带着玖月跑进国子监,好像面有一条狗在追他们似的,一路狂奔,终于到学堂门口了!
“夫子,我们来了!”玖月有此喘不过气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讲台上的夫子——张大意。看到玖月后,不可置信的一瞪,然后连声说:“好,好,好!”嘴角不自觉得扬了起来,(笑得跟二货一样-.-)
某年某月某日,他偶然路过湖边的时候,不小心发现她对天文非常的有天赋,想着让她拜师。只可惜她不愿意学啊!经常逃学逃课,都快成家常便饭了,当然基础知识学得也不扎实,可她聪明啊,学啥都快,是个不错的苗子!
由于今天我们的张大意夫子看到玖月后非常高兴,想着到时候把她好好培养,给那些老家伙们看看,我!张大意也是非常历害的,嘻嘻嘻。张大意暗暗的想,只可惜这点小动作也逃不过同学们的火眼睛睛。
翌日,早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懒洋洋的照在玖月的身上,此时床上的人儿,显然睡意十足没有半分要醒的状态。长长的睫毛,红润的脸蛋,小巧的鼻子,樱红的薄唇,透过阳光愈发显得迷人,只是好景不长留。
“公主,您起来了吗?”门外的空海小心翼翼的问一句。
喧哗的声音,让玖月眉头一楚。朦胧的睁开双眼,早晨甜甜的声音对门外的空海喊道:“我马上起来,你去驿馆外等着!”听到玖月的声音后,空海松了口气,缓缓的外走去。
屋内,玖月随意的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简便的打扮了几下,就匆匆的往外跑,因为,玖月的肚子时在饿的不行啊!点好菜的空海,正准备问玖月合不合胃口,只见玖月一到饭桌,也不管周围的人的看法满口大吃,不一会儿,桌上的食就都没了,看的空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只好再点一份,优雅的吃了起来。等小二把东西都收拾走后,空海便对玖月说道:“公主,吃饭的时候要文明一些,不要把学习的礼仪都忘了。”
玖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去他妈的文明,礼仪。我都要饿死了,民以食为天吗!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少年,玖月心里极度疑惑:我当初真的该把身染重疾的你捡回来吗?
此时的玖月心里极度疑惑,不过想想自己以前飞扬跋扈,刁蛮不讲理的时候都是他在包容着我,心里的疑惑也在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