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僵住了，随后缓缓抬起手，掀开帽子。
晤忱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我来带你们出去。”
顾渝笙抬头环顾这个该死的房子，再擦了擦汗，此时没有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眨眼间的事，他们已经出了鬼宅。
那金发碧眼的男人也消失不见。
顾渝笙抢先一步说话。
“昭阳？你怎么来了？”
她眼中闪过不自然，眼神躲闪：“我来救你们。”
顾渝笙眼中闪过光亮，抓住昭阳的手腕：“你记起来了？”
昭阳抽出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檬看看四周，看见自己真出来了松了一口气，然后发现人不见了，问：“他们去哪儿了？”
昭阳瞥了她一眼：“回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宁檬愣道：“哪里？”
昭阳脸上明显的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宁檬想和她争论，想起是她把自己就出来，就愤愤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顾渝笙看向她手腕处，一抹白色的忧兰若隐若现。
“痛吗？”
昭阳眼睛一眨，脸上带着困惑：“你说什么？”
“手，忧兰。”顾渝笙说：“痛吗？”
昭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手腕处，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不痛。”
顾渝笙也不多追问，点点头。
她看出昭阳明显不想和她透露这些东西。
可她心中还是带着希望：“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吗？”
顾渝笙注视着她，她还是低着头，顾渝笙也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与你何干。”
昭阳抬起头，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更为苍白：“我不认识你，你别缠着我了。”
说完，她挣开了顾渝笙的手，转身离去。
“昭阳！”
昭阳没有转头，她听出这把声音是那个少年的。
她抬手擦了擦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没有转头，愣了一下后继续向前走。
晤忱心头不免一阵阵失落。
顾渝笙看着昭阳的背影，沉默了。
宁檬看着气氛似乎变得有点奇怪，连忙开口说困了，于是三人便早早回了酒店。
顾渝笙和晤忱呆在酒店沉思了一晚，宁檬耐不住肚子饿，自己出去买了几个面包回来充饥。可回来的时候发现晤忱和顾渝笙还是保持住那个姿势，没变过。
宁檬进了厕所洗漱，晤忱忍不住问道：“姐姐，刚刚那个是......？”
顾渝笙没有回答他。
良久，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睡吧，不早了。”
晤忱自己坐在原地，没动。
——
顾渝笙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
因为这算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迟到了终归不怎么体面。
她穿上那套黑色包臀工作服，又是长长呼出一口气。
“工作，加油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上扬。
今天是要努力加薪的第一天。
顾渝笙早早到了厉氏，众人看见她，给她道了声“早”就匆匆忙忙走过了，倒是没人像她第一次来那般拦住她。
她垂下眸子，走入电梯。
一个月而已，就变了这么多东西。
她到总裁办的时候，厉遇寒还没到。
她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