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笑笑摇头：“明姐姐，我和小青很好，没有事的。你也不要责怪阿轩了。”
“那就好。”明亭欣慰的笑笑，又转过身来在明轩额头上用力一点，嗔怪道：“看在白姑娘给你求情的份儿上，先饶你一回。再敢和姐姐耍心眼儿，非要你去爹娘灵前跪上一整天不可。”
“姐姐可偏心的很。”明轩揉着额头撇撇嘴道：“非得小白在，姐姐才肯饶过我。”
“还敢油嘴滑舌。”明亭作势欲打，明轩一下子躲在杜东身后，笑着喊道：“姐夫!姐夫!快救我啊!”
“臭小子，早该收拾你了。”杜东哈哈大笑，背过手抓住明轩，身体一侧，就把他按在沙发上。明轩一挺身，挣脱开来，不满的道：“好你个老杜，居然当叛徒!”
“呸!那是我老婆!怎么就叛徒了？”
“那还是我亲姐姐呢!”
一个少将城防军司令官，一个上校城防军参谋长，两个位高权重的军官像两个赌气的孩子似的闹成一团。不仅明亭，白苏和小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轩的目光无意中与白苏的目光相碰。她喜悦的感情从眼神中传递到了明轩的心底。二人相视微笑。
“好了好了，不胡闹了。”杜东摆手坐下：“我得问清楚——小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杜东谈起军务，明亭自知身无军职，便对白苏轻声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谈起正事，明轩也坐正了身子:“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姐姐被下咒，文件上一模一样的咒法，小白小青遇到的袭击，都能证明一点——咱们身边有日本人的眼睛。我让城防军放出的消息依旧是特务暗杀，明面上咱们该做的工作一件不少，暗地里，咱们得找到这帮叛徒藏在云杭的老窝。”
“云杭是咱们一手经营起来的。城防军的兄弟们自然知根知底，城内居民也都经过调查后登记在册，加上宪兵队和警察局随时的检查。小日本想长期渗透进来可没有那么容易。”杜东沉思道:“如果是我，威逼利诱也好，拉人下水也罢，不确定性太高，可操作性却太小，都不合适。要按上这个眼睛，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
“让这个眼睛，有堂而皇之进入云杭，四处审查的理由。”明轩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击桌面，语气幽幽:“比方说，重庆政府特遣到云杭的专员小组。”
“专员小组？”小青秀眉一皱：“就是那天进来闹事的那群人吗？”
“对啊。”明轩冷笑：“想着把云杭城防军分而化之，由中央军嫡系取代——他们手里有委员长特令，准许参与监督一切军事行动，即使是我也不能阻止。”
“以他们的身份，要想真正法办了他们，必须得握住实打实的铁证，才能叫重庆方面无话可说。”杜东沉吟道:“而且，我们还无法确定，究竟有多少特务，跟随专员小组潜入了云杭。”
白苏沉思一下，刚想开口，已经发觉到她心思的明轩抢先道:“不行。”
“阿轩，没关系的，我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白。”明轩再次打断了白苏的话：“你和小青法力高强，我很清楚，但是，敌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存在，你们的处境并不是绝对安全的——这已经让我很愧疚了，再让你们出手，必然会让你们陷入更大的危险，如果这样，我宁可你们远离云杭，去更安全的地方。”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阿轩。”白苏轻声道:“我想帮你。”
“真的，小白，我发誓。”明轩的声音突然轻柔的像是梦中的呓语:“你早已经帮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