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刚把找零的银子放在柜台上准备给贵宾楼送上去,突然从外面飞进来一把匕首,削掉了掌柜的两根手指,殷红的鲜血流到了银子上。
突然大厅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子声音喊道:“‘天’子号的房间我包下了,我家主人即日便到。你要是敢把‘天’字号给别人,下次我的匕首割下来的是你的人头。”
进来的是一个身负长剑的白衣女子。
掌柜的虽然断了两根手指,但仍然哭丧着脸解释说已经有贵客预定了‘天’字号房;女子听后突然一巴掌扇在掌柜脸上:“本姑娘的话你没听见么?那就先让你长长记性。”她又反手一个耳光打在掌柜的另一张脸上。
“呸,你算什么东西?!今晚,回风楼的‘天’字号房间是本小姐的。”另一个姑娘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
掌柜快哭了,刚想说“天”字号已经有人定了;那粉裙姑娘一脚把掌柜的踹飞,狠狠地说:“本小姐的话,你没听见么!”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眼神凌厉,与她对峙的粉红裙装的女子。
白濯雪用手沾口水,戳破了窗户看外面的情景,认出那粉红裙装的女子是那晚在偏厅见过的张家二小姐张静若。
那时她是少有的没有前去奉承白耀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世家小姐之一;而那个白衣女子,白濯雪拿不准是什么人。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给人端茶送水的丫头,竟然敢有脸跟本小姐抢。”
张静若眼角白了一眼白衣女子,满眼的不屑与鄙夷:“难道你家小主人陌衫没有教过你,看见身份比你高贵的主子,要下跪磕头的么?!”
白衣女子被人戳中了心事,突然暴怒,跟粉裙装竟然在回风楼里动起手来。
张静若身手比不上那白衣女子,很快被她打倒在地;可她也不是吃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躺在地上假装认输。
白衣女子不依不饶,挺剑就要刺过去;就在剑尖要划张静若的喉咙时,半路杀出第三个人,是一个身着绿裙的姑娘。
那姑娘面容呆滞,双目无神的看着白衣女子,手上握着她的长剑,鲜血顺着长剑留了下来。
就是她的这一握,保住了张静若的性命,也给她的反击争取了时间。
张静若瞄准机会突施偷袭,一把毒针扔了出去。
白衣女子格挡失手,腿上和肩上都被刺中,顿时跪在地上起不来。
那绿裙的姑娘身上也中了几针,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张静若笑了起来,走近白衣女子,在她耳边冷冷道:
“这样帮我挡枪挡刀的傀儡我还有许多;就凭你,也想跟本小姐斗,还是回去做你的低等下人的好。”
张静若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马上扶着桌子,捂着自己的胸口,娇弱无力的喊着:
“楚王殿下,请殿下出来主持公道。静若原本想为楚王殿下效劳,没想到却被这个贱婢阻挠,还被她打伤了,请楚王殿下为静若主持公道。”
她反应很快,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姬玄瞑就在回风楼里面。
白衣女子反应较慢,一听张静若喊“楚王殿下”,心里咯噔一声:楚王殿下?!楚王殿下在这里?!那刚才自己的丑态和失败,不是都被楚王殿下看在眼里了么?”
这怎么可以,楚王殿下是多少云荒女子追求的梦想,也是自己的精神支柱;自己精力千难万险的修行,就是为了能够见到殿下,成为他的伴侍。
他的上一个伴侍“陌君”出自陌家的弟子,还是自己的师姐;师姐可以做到,那自己也可以。
自己不能这么功亏一篑,她也鹦鹉学舌,用张静若的话反驳她,把自己说成是来为姬玄瞑效劳,张静若是前来捣乱的那个。
这世上真的有自虐狂要来服侍姬玄瞑,而且还同时有两个,而且还为了争到服侍姬玄瞑的资格大打出手?!
白濯雪真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