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出手,引得安南城外众人纷纷喝彩。
“好!”
“好功夫!”
再说那九段鞭,乃是岭南上等精铁所铸,长一丈二尺,重九斤三两,苏久龄使起来挥使如臂,毫不费力。
这一打虽然赢得喝彩,但是也惹出了祸端,这颗柳树乃是安南郡守之子五年前亲手栽下的。因为这郡守姓柳,江湖算命的还拿出柳树苗让他栽下,说是栽在城外风水宝地,会有大吉!所以这柳公子对这颗柳树也格外爱惜,隔三差五便来查看。
被折断正好让守城军士看到。立马屁颠屁颠跑去找郡守之子了。
不到两柱香的功夫,一队人马就从城中飞奔而出,为首的那名翩翩公子,见到已经折断的柳树,顿时大发雷霆。
立刻下令全城搜捕折断柳树的苏久龄。
此时苏久龄正在城中行走,正被军士抓个现行,带到了太守府内。
本就一日无食的苏久龄,再被关到大牢,气力全无,竟然就在牢里睡了过去。
等到这郡守的公子空出闲暇来大牢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折断自己的柳树时,见到那姑娘睡在地上,又见她相貌不凡,好似美玉无瑕,五官精致。顿时起了色心。
将苏久龄带进了自己的别院,先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又是伺候了一番。
苏久龄这才回过气力。正待要走,却被亲兵拦住。
“嗯?”苏久龄见这架势,也不多言,马上便是出手,几番拳脚下来,十几名亲兵被打到在地。
“妖女!我好生招待你,你却毁我柳树,伤我亲兵,今日休想就这么离开!”柳公子大怒,吼了一嗓子,只见府外数不清的军士,手执长戈,冲了进来,将苏久龄又团团包住。
“若是我武器在手,倒也不惧他,偏偏这身上的兵器不见了踪影。”苏久龄暗自想到,顿时又心生一计。
“奴婢冒犯了,请公子手下留情!”苏久龄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逼真,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些泪花。
这让柳公子如何能忍受的住,见她这娇滴滴的美人跪在那地上,又不忍伤她。
但不忍归不忍,柳公子还是防备着这个顽劣女子。叫了亲兵捆住了她的手脚,五花大绑撂在床上,准备晚上好好“享受”一番。
“登徒子,疑心这么重!”被捆缚在床上的苏久龄暗骂道。
一计不成,苏久龄又生一计。
“公子,其实小女子仰慕您很久了!”苏久龄在床上对柳公子说道。
“哦?”
“其实打断你的柳树,也是无奈之举,不这样做,你怎么会注意到我呢!”苏久龄不时用媚惑的眼神盯着柳公子盈盈的笑着。
苏久龄这么一吹捧,柳公子当真还中招了。
“嘿嘿,小美人,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你打断我的柳树,今晚我可要好好的惩罚你一下呢!”柳公子猥琐笑着。一手抚摸着下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久龄胸前山峰峦起。
就欲上手享用,柳公子却被苏久龄喝住。
“等等!”
“嗯?”
“请公子解开绳子,让我先为公子献一支舞。”苏久龄道。
“门外有亲兵把手,谅她也没什么花样。”柳公子暗暗想着。
想着,顿时笑盈盈的给苏久龄解了绑,不时还想触摸苏久龄敏感地方,但都被苏久龄巧妙躲闪了。
虽然脸上笑意盈盈,但是苏久龄内心,却是对眼前这个登徒子厌恶到了极点。
绳子解开的那一瞬间,苏久龄卯起全身的气力,一腿猛踢在柳公子下体部位。
“啊!”一声彻天惨叫,柳公子当场昏了过去。
就将床上绳子全部绑在柳公子身上,压出房间,正与问声赶来的亲兵撞个正着。
“刁女!快放下公子!”一名亲兵喝道。
“修要多言,快把我的铁鞭还给我!我就放了你家公子。”苏久龄一只手狠勒着柳公子的脖子,只要她再将力气使大一分,这柳公子就会有生命之危。
不得不说,这些亲兵护主之心还是很大的,立刻拿来了苏久龄的九段鞭。
得了武器之后,苏久龄更加跋扈,九段鞭拿在手上,鞭头硬生生将柳公子脖颈缠住。
就这样的架势,慢慢随着亲兵移出府去。
再说那柳公子,胯下受了重击,若再不医治,恐怕不只是传宗接代的问题,甚至还有生命之危。此刻醒来,脖颈上带来的压迫感使他很难受的吟吟着。
直到出了安南城,苏久龄才罢休,放了柳公子,就欲飞奔而走。不料背后流失齐发,虽然腿上功夫很不错,但是小腿位置还是中了一箭。
登时落下地来,眼瞅着被亲兵围住,不远处却是似流星划过一道人影,正是陈夜歌,因为有事务在身,途经安南。恰巧遇见这一幕。
陈夜歌也不由分说,右脚一画,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一手搂着苏久龄,远远遁去。
等待亲兵在尘土中睁开眼睛,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就是陈夜歌这一出手,二人相识,随后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虎女苏久龄九鞭大成,在梁渠大都以武会友拔得头筹。神笔钟判官赞曰:鞭出如龙混江海!
但陈夜歌却很久都没有消息。苏久龄日思夜想,随后便在江湖闹出种种祸端,但还是不谋其面。
这次,天门桥约战,竟是陈夜歌主动发起,苏久龄不胜欣喜。赴约后,与陈夜歌决战至黄昏,仍然不分胜负,最后以一虚招,重创陈夜歌,回到白幕三月未闻其声。
虎女苏久龄又至梁渠王都,意欲北上白幕,探听陈夜歌消息。
……
三日后,梁渠,王都武练府。
“卯月,难得的好日子,今儿个司执开了窍,允许咱们去城中游荡半日,咱出去买点儿东西?”
后院,马辰看着在喂马的十方卯月,心情不言而喻。
“嗯!”卯月将草料放在马槽。拍了拍手。
在后院苦罚已有多日,仍不见司执态度。卯月心情也很低落。
入了王都武练府,本就是想学些本事,但被晾在这里做杂活,任谁心累也不好受。
后院管事的,是个看起来很白净的中年男人。刚到这后院时,卯月也没少挨他的打。那男人此时也在这里。
像是注意到了卯月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二人一溜烟的出了王都武练府。
“嘿!好久没感受过这么和煦的春风了!”马辰道。
“诶?那边怎么了?好多人围着啊!”卯月注意到异样。
二人挤进人群,挣扎到最前方,看到台子上一人神色紧张道:
“虎女苏久龄已于前日入城,大家务必小心啊!”
“小心什么?”这人话音刚落,从不远处屋檐上飞身跃下一人,手持长鞭,众人认得那鞭子,皆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