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奥兹威尔?”塔米中校意味深长的话让奥兹威尔眯起了眼睛。
“我就是‘那个’奥兹威尔。”
塔米中校的意思奥兹威尔明白,他通过卡尔顿的渠道进入海军的事情瞒不过基地高层,卡尔顿打通了关节,若是无事发生自然不会引起注意,现在和洛肯打得整个训练场都翻了过来,卡尔顿也压不住了。
“哈哈,放轻松,加入了61支部没人会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塔米中校摆了摆手,表示无意了解奥兹威尔的过去:“只是觉得你这么强,根据条例在基地做勤务兵半年太浪费了,怎么样?要到我的船上来吗?”
根据海军征兵条例,除了本部特招,其他支部的新兵都要从勤务兵做起,至少半年,没有战斗任务,不会登上战舰。训练和勤务半年后才有机会上战舰做勤务,之后转二等兵,才算是一个正式海军。
当然,在大海贼时代,这条规定已经形同虚设,特别是在四海。海军面对伟大航路的海贼已经感到人手不够了,不停从四海支部抽取精锐,四海海军的腐败,战力低下也有这政策的影响。
听到塔米这么说,奥兹威尔也明白了这家伙只是知道他出身有问题,并不知道他已经出钱让卡尔顿尽快安排他登船。那是要让自己站队了?
奥兹威尔眯着眼思索着塔米的意思,忽然看见西塔斯向他疯狂打眼色,背在身后的手摆出Ok的手势。
“也好,在基地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身为海军还是要与海贼战斗才能体现存在的意义。那就请长官多多关照了。”奥兹威尔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手和嘴,像塔米伸出手。
“哈哈,好好好,等海恩少将率队归来,我们就出发坐落,让你好好熟悉一下我们61支部负责的海域,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几份文件没有处理。”塔米中校没有一点长官的派头,握住奥兹威尔伸来的手摇了摇,然后高兴地离开了。
洛肯继续和食物作战,奥兹威尔看向西塔斯:“解释一下?”
西塔斯耸了耸肩:“我可是为了你好。”
“不懂。”奥兹威尔咬了口包子,说:“我刚到基地,不想卷入什么派系争斗,好好和我说说。”
“怎么说呢?”西塔斯挠了挠头:“隆嘉米尔海域是北海最混乱,也是最繁华的海域你知道吧?”
“嗯,所以我才来这里,61支部是这片海域上最强的海军支部,在海恩少将的带领下,至少不像其他地方的废物海军,见到海贼也能装作看不见。”奥兹威尔嘲讽着,虽然这只是他从杰克那里听来的,但他也要装出一副北海本地人的样子。
“喂喂,你现在也是海军啊。”西塔斯苦笑:“你想的太简单了,海恩少将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在其他支部任职的时候也没见他立下什么大功,怎么到了最混乱的隆嘉米尔海域就让这里波澜不兴呢?”
奥兹威尔眼神闪烁,没有说话,听着西塔斯缓缓道来。
“本来在混乱的隆嘉米尔海域,海军虽然不够强势,但也尽到了海军应有的责任,与海贼战斗,与非法武装势力战斗。自从上一任基地长战死,海恩少将就任以来,海贼袭击虽然依旧存在,但整个海域趋于平静,人贩子不闹事了,军火商销声匿迹,大海贼虽然没抓到过,但小海贼总是有的,你猜猜看是怎么回事?”
“有人建立了秩序。”奥兹威尔沉声回答,只有秩序能让稳定降临。
“没错,海贼劫掠是为了钱,军火商向交战双方卖军火是为了钱,赏金猎人也是为了钱,但总有人想要更大的利益。于是冲突四起,隆嘉米尔海域成了多方争抢的焦点,混乱永不停歇。”
西塔斯拿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递给奥兹威尔一根,继续说。“然后这时,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凭借海军的势力,合纵连横,建起了新的秩序,一个地下秩序。”
“就是海恩吗?”奥兹威尔拿着烟没有点燃,看着靠在椅背上抬头盯着天花板的西塔斯。
“啊,海恩少将可是个了不起的人,所有势力被他统合在一起,利益于各个势力间流动。以61支部负责的海域豪尔斯群岛为中心,63支部,77支部,79支部,隆嘉米尔海域四个支部撑起了这个巨大利益链条的关键。”西塔斯笑着说:“海贼给海军上供,赏金猎人为人悬赏犯保驾护航,军火商没有什么存在感,大众很少看见这些战争贩子了,因为那些军火商的仓库就在61支部!”
“像这次海恩带队出击,说是对付海贼联盟,实际上是押运军火卖给海贼!哈哈哈哈,什么海军的正义,不过都是生意!”西塔斯狂态毕露。
“西塔斯,你说的有点过了。”洛肯严肃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西塔斯连连道歉:“抱歉抱歉,其他海军还是坚守正义的,只是以海恩为首的那群家伙的正义才是生意。”
洛肯的养父在与海贼的战斗中牺牲,洛肯以养父为榜样,至今也在为正义而战,西塔斯嘴上不把门,乱放地图炮波及了友军,让洛肯很不爽。
“所以说,塔米中校就是正义一边的?”奥兹威尔听明白了,海恩少将是这片海域黑恶势力的头头,而塔米中校所代表的就是未堕落的海军。
“嗯,我们都是塔米中校手下的士官,也是少数知道海恩少将真面目的人,塔米中校这次留守,结果发现了战力强大的你,自然不会放过。你想要军功,只有在中校的带领下才能出海抓海贼,要是在海恩手下,呵呵,有功劳也不会轮到你,他可不会拿自己人给你赚功劳。”
听了西塔斯的话,奥兹威尔这才知道隆嘉米尔海域的水有多深,文森特这个坑货对这里一知半解,以为卡尔顿就是一条海军里的蛀虫,没想到后面还有个更大的团伙。
这可把奥兹威尔坑惨了,本想找个地方加入海军,抓几个海贼刷刷军功,升职加薪,有了实权再好好发展地盘,没想到直接落入海恩经营许久的大网,这下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不过,要是能在这张网上上下其手,那不就大大缩短了自己经营的时间了吗?
奥兹威尔和洛肯、西塔斯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思索着,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