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鼻子一酸，猛然一把抱住了时恒，语带哭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余司。”
“要不是我太冲动，我……”
“行了行了，别哭了，都过去了。”时恒重重地拍了拍肖海的后背，语气依旧温柔。
肖海将头埋进时恒的颈窝里，闷声道，“你要是没有退伍的话，你肯定有办法能阻止我的冲动，余司也不会死。”
时恒气笑了，“敢情是我的错了？”
“是我的错。”肖海闷声道。
时恒深呼口气，双手捧着肖海的脸往后推，与之平视，“别哭了，余司的事，让它过去吧，咱们要往前看的。”
肖海双眼通红，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愣是被他哭成了小媳妇儿似的，娘死了。
时恒此刻真想找个镜子给他瞧瞧，这还是个男人吗？
这么想着，也真这么做了。
掏出手机打开相机APP，单手抬起肖海的下巴，手机举到他眼前照了照。
“看，丑死了，太娘了你！”时恒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肖海看到相机里狼狈至极的自己，不忍直视地甩开手机，骂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就知道嘲笑我！”
时恒将肖海拥入怀里，单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感到愧疚，你我心里有数，这就行了。”
“可救我的是余司。”
“我知道，这就是余司的命。”
肖海沉默不语，紧紧抱住时恒，双眼湿润通红，缓缓地闭上眼睛，努力调节情绪。
时恒收敛起刚才温柔嘲笑的表情，恢复一贯的淡漠，微侧过脸，朝不远处站着的苏初光，用口型说没事了。
苏初光松了口气，后退了两步，转身走了，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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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时时刻刻的咖啡店里，却见不到盛明臣，问小秀后才知道他有事回去了。
小秀犹豫地看了苏初光一眼，最后没说什么，默默地给她倒上一杯热腾腾的抹茶拿铁。
“余司在烈士陵园里吗？”苏初光忽然道。
小秀吓了一跳，啊了一声，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苏初光察觉小秀的不对劲，蹙眉关心道。
小秀连忙摇头，接着道，“是烈士陵园的。”
苏初光哦了一声，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小秀，“你很不对劲。”
小秀干笑两声，“没有，我很正常啊。”
苏初光端起杯抿了一口，微眯起眼睛。
看得小秀心里发颤，快要欲哭无泪时，时恒和肖海终于来了。
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喜极而泣，立马跟时恒说自己有事后就走了。
正确来说，是跑的。
苏初光看着坐下来的肖海，轻声问：“你还好吗？”
“没事了。”肖海吸了吸鼻子，声音是哭过后的沙哑，“今晚就我们吃火锅吧，我想老大可能没空。”
苏初光嗤了一声，“谁要他吃火锅了？他不来最好。”
肖海眯起眼睛，“我说初光啊，你和老大好歹是青梅竹马一场，怎么说总有点感情吧？”
“早就没感情了！”
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余司的事，但不代表以后不提起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