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娇,让你害怕了,不哭,不哭了;也不怪小谷,是我同意的;小娇不哭,我没关系的,不疼,不疼的……”
之后,帅睇、帅滒依次说:
“嗨!小雨不疼可小睇的心疼啊!都怪我不好,一不小心下达了一个临阵磨刀的命令。不过,你俩也太死心眼儿了,干嘛要听我的呢?以后记住了,凡是关键时刻,千万别听帅睇的命令,一句话:听小娇的没错!不过,话说回来了,嘴上开个门也好,便于通风,爽气。”
“就是,小睇说得有道理。只是,小雨流点血,宝贝妹妹受点惊。小谷啊小谷,你犯了大错喽!”
帅滒话音刚落,小谷即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对、对,对不起小雨,对、对不起小娇。”说着,小谷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他觉得很委屈、很失败,都已将手臂的力量换到了最小的那一档,可小铜锤还是撞碎了大门牙,闯了大祸,害了泡泡雨,惹哭了小娇,丢失了自己的面子。
听到小谷的道歉,小娇转过身,抡起小拳头,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敲打起来。
“小谷坏!小谷坏!你伤害小雨,小娇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就这样,在致歉、安慰和伪惩罚后,他们结束了对试验田的巡视工作。
离开桃园的路上,泡泡雨牵着小娇暖暖的手,可心中却免不了伤感。本想护卫小娇,让小娇开心,可结果却使她哭得好伤心,真的对不起她,特对不起。另外,也对不起小谷,是自己给了他心狠手辣的机会。当然,最终流血牺牲的还是自己。总之,凉凉的!
这时,小娇将握成拳头的另一只手伸到泡泡雨面前,低低说:
“小雨,你的牙。”
“哦,谢谢!我,不要了,丢了吧。”
“丢了?那,你愿意送给我吗?”
“你要它?”
“嗯!”
“那好,我愿意。”
“谢谢小雨。”
“不用谢!反正也没用了。”
“不,我喜欢!”
“为什么?”
“嗯——这是为我开的门啊!”
“哦!”
……
晚餐后,泡泡雨、花朵、小娇等人都换上了漂亮的海军服,一起到“凤凰亭”前面的广场集合登车,参加“小海军合唱队”的活动,
“花湖小学小海军合唱队”,是一支业余的却水准极高的少儿声乐队伍,被誉为花国童音第一金。作为该团队领军人的毛老师是京城音乐学院高才生,具有丰富资源和科学手段。在泡泡雨的记忆里,合唱队参加过许多汇演和比赛,获得过许多金牌;前年假期还去“蔷薇国”的雾都参加了国际艺术节。今晚,他们是去“凤凰电视台”录制节目,自本学期开学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久,一个非常酷的演唱队形便排列在了电视台的一个巨大的阶梯舞台上。
这会儿,最令人叹服的不是舞台的精美和人多势众,而是那群穿着迷你海军服的小演员,他们个个神气十足、天生丽质,尤其是蓝裤、蓝裙和闪着光的蓝皮鞋所凝聚出来的那块蓝色的宝石,让舞台显得纯净和美丽;而当蓝白相间的大开领、大披肩连成一片涌动的海浪时,舞台又一下子浪漫了起来;还有就是淡淡的胭脂、明亮的口红以及绸的飘带所点燃的火焰……总之,绝对视觉美。
之后,歌声飘扬。甜美的童音,通过几个声部的分离和融合,变化出无比美妙的旋律。于是,视觉美便和声乐美融为了一体……
泡泡雨向毛老师请假但未获批准。毛老师还提醒他,不要把嘴张得太大,呼气时要有所控制,尽量减少“缺口”的曝光率和漏气带来的杂音。也许是自己漏气的关系,泡泡雨便格外地关注起周围人的嘴型和牙齿……这会儿,他看到了花朵和小娇,觉得她们好美,美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而后又观察到了帅滒、帅睇,觉得他俩很潇洒,潇洒得让人倾倒;最后,他望向了齐小羊,觉得她很像西施,皱着眉、闪着泪,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很快,节目录制完了。小演员们没有卸妆即坐上了返校的大巴。
录制节目是义务的,但为了不让孩子们太辛苦,每次演出结束后,电视台都会发给每人一个小纸袋,纸袋里面装着数量有限的点心。对此大家感谢、却也并不在意,只要妈妈爸爸能看到或者听到他们的影音,就如同见面了。这点,对泡泡雨很重要,因他与爸妈的离别是以年计算的,一个孩子的童年,又能数出几个一年呢?至于花朵和马萌,就更是这样了,他们的爸妈在天堂,通过电波沟通,已是最好的途径了。所以,此刻任何档次的食补,都是小意思。
返校途中,泡泡雨与齐小羊坐在一起。透过昏暗的灯光,他细细观察小羊姐姐的神情。他发现,小羊姐姐很美,却极其宁静,舞台上出现的泪水没有了,可眉头还是锁着。这会儿她一声不吭,也不打开纸袋。于是,泡泡雨轻轻抚摸了一下齐小羊的手背,递上一块饼干,柔声问:
“小羊姐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
齐小羊没响,泪水却流了下来。泡泡雨着急了,赶紧取出手绢帮小羊抹泪。
“小羊姐姐,不哭,有什么事情告诉小雨,小雨一定帮助你,保护你。”
齐小羊看了一眼泡泡雨,低低说:
“谢谢小雨,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
……
第二天上午,课间时节,泡泡雨接到小娇的通知。
“小雨,有两个通知,第一:午饭后,我们到礼堂前面上车,去湖滨公园拍电影;第二:明天星期日,上午是校足甲队和乙队的热身赛,下午是花湖小学足球队与凤凰城高中足球联队的正式比赛,毛老师说,你和帅滒帅睇一起参加。”
“明白了,谢谢小娇!”
离开小娇后,泡泡雨找到齐小羊,再次询问情况。齐小羊答应,在下午拍电影的时候告诉他。
湖滨公园很美,园中楼台亭阁、小桥流水、风清草绿。
下午,一群活泼的孩子在公园的草坪上追逐玩耍,接下来又是一人一块画板的风景写生,后来,他们乘上了一艘漂亮的小船在荷花间荡漾,因为穿着比花还艳丽的服装,远远看去就像漂动在水面上的一族鲜花……其实,这是一部电影的拍摄现场,演员是花湖小学的十几个同学,其中有泡泡雨、花朵、帅小娇、齐小羊和帅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