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莽坐在椅子上很久才起身，去洗澡，还是拿起香香的浴巾。半夜无眠，到后半夜才因要和筱筱一起出去而强迫自己睡着。
筱筱第二天随着妈妈的生物钟起床，才是七点。“快点儿洗漱打扮好了，去贴好对联，我去做早餐。”
米妈妈昨天睡的不是很早，但是今天依然精神抖擞，因为昨晚和筱筱聊了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没有困扰，还很雀跃。只要她高兴，自己就开心。虽然这个不健全的家庭让她迟钝，但至少也让她不容易受伤害。至于别的，管不了那么多啦。
梳洗好出来，楼一莽已经站在桌子前梳理对联。
楼一莽自然扫过筱筱的脸庞，“对联你拿着，胶带也拿着。”说完拿起一张贴了胶带的对联出门去了。
筱筱连忙跟上，剪下一截胶带备用。楼一莽站在门口，手稍微一曲就黏上了，随后自然地拿走筱筱手上的备用胶带，一句话都没有，配合的却很和谐。筱筱看着离自己有很长一段距离的门框，再看看楼一莽与门框相差无几，有点儿羡慕。长得高，贴对联都不费力。以前的自己还得搬一个板凳站在上面。
楼一莽能瞄到筱筱仰着脖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里紧张又柔软。
妈妈的早餐是筱筱初中就最爱吃的煎饼卷菜，并且喜爱了一辈子。煎饼柔软适中，土豆丝香脆爽口。筱筱满脸满眼都是幸福满足。楼一莽的心里奇迹的平缓了下来，甚至有点想安稳的睡会儿觉。
“一莽吃完早餐就和筱筱早点儿去逛逛，今天超市关门可能比较早，中午你们就在外面吃了吧。”
又对筱筱说“不过你们晚上得早点儿回来，和我一起包水饺。”
“我知道了。”筱筱想起妈妈中午要去给爸爸烧纸，那是家乡的习俗，大年三十要祭祖烧纸。小时候自己还和姐姐跟在妈妈后面一起去过一两次，后来妈妈就一次也不带我们了，她会跟邻居一起。尽管烧纸的人很多，一点也不冷清，但是那些回忆总是在当时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滋味。
很快，楼一莽跟筱筱相继出了门。米筱筱跟在楼一莽的屁股后面，相继无话，奇妙地并不觉得尴尬。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
想着他应该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带他去游玩。只是为了形成一种两人关系还好的感觉，让妈妈放心。到楼下或许就会提出有事独自离开。
筱筱一直等着楼一莽主动开口，等着等着就看到楼一莽拦下一辆出租车，筱筱都微笑着要愉快地回答了。结果楼一莽一手撑着车门，转头盯着筱筱“快点儿，你来坐里面。”
米筱筱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只能凭感觉听话地上前坐进去。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楼一莽要干什么，觉得他很反常。
楼一莽随意赖散的坐在筱筱傍边，双腿叉开，气势霸道。三个人的座位，筱筱硬是感觉有点儿拥挤。
“师傅，去峨眉山脚下。”
师傅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开车很稳，每家每户都贴上了对联，大红灯笼随处可见，根部涂着防冻漆的树枝条上却挂满了彩灯，只可惜是白天，看不到梦幻的效果。
筱筱有点儿郁闷，他不主动提出来，我那好意思留他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米筱筱偷瞄了楼一莽几次。
“怎么了，”楼一莽对他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米筱筱看到的却是楼一莽冷峻中带点儿疑问的表情。筱筱习惯性的紧张，心脏一抖，脑袋里一片空白“没什么。”
“你这两天带我出来走走，我呆在家很长时间了，很闷，好不容易有时间来一趟，就当旅游放松一下心情，我只认识你一个，只能麻烦你当我的导游了。”说着楼一莽温和的笑了笑。
筱筱看着楼一莽充满笑意的眼神，上扬的嘴角，有点儿愣神，果然不常笑的人突然笑起来给人的杀伤力是强大的。不过楼一莽这想改变自己形象的笑容并没有让他与生俱来的霸气硬骨削弱到一分不剩。
筱筱知道楼一莽是有魅力的，但现在的魅力好像更浓厚了，气势霸道强烈，真真是不容忽视，像是融入骨髓，定了型。筱筱觉得楼一莽越来越陌生了。
其实不怪楼一莽不想收敛，他多希望给筱筱留下好印象。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监狱里的沉着冷静可能会跟随着自己的一生，是一种无所畏惧的样子。
“嗯，好”筱筱不敢多看，点点头微笑应答。
下了车楼一莽才发现自己刷卡刷习惯了，手机和钱包根本没钱。
“能刷卡吗，”
“不能，”司机瞅了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一眼，并不是好脾气的回答。
筱筱赶紧上前“我来，我有的。”
付完钱，筱筱怕尴尬，只能没话找话“出租车现在还没有装pos机呢”
“嗯”
“你喜欢喝什么水啊，爬山到半路会渴的。”
“康师傅矿泉水就行。”那是很早就有的水，自己还有印象。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了。”
楼一莽看着筱筱走向附近仅有的一家商店，迈开长腿跟在后面，在门口看着筱筱伸长手臂拿水，温和的问老奶奶多少钱，看他拿出手机付了钱，就将目光转向面前的大山。
筱筱拿了两瓶矿泉水，付完钱转头，就看见楼一莽站在小卖部门口，挺拔如松。快步上前将水递给他“给，你的水。”
“嗯，走吧”楼一莽拿过一瓶水，又接着说“把你的水也给我。”
米筱筱呆呆的递过去，微张着嘴，愣愣的望着楼一莽。
“我先给你拿着，渴的时候问我要。”
筱筱反应过来了，他是怕我重。“不用了，没多重的。”
楼一莽看她一眼“走吧，尽管它是不重，可是对你来说还是有份量的，尤其是上到半山腰的时候。”
筱筱一想，是啊，每次上到半山腰的时候，就恨不能手里什么都没有，才能轻松一点。他经验还挺足的嘛，果然美女前仆后继是有原因的。
峨眉山并不是世人都知道的峨眉山，它只是叫了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筱筱怀疑是发展旅游业的老板无法取一个响当当的名子，就起了一个这样众所周知的名字来增加知名度。冬天的峨眉山实在没啥看头，光秃秃的一片。这两天也没下过雪，更没有白雪皑皑的景象。不过现在的爬山已经成为一种运动，有很多老爷爷老奶奶缓步前行，修身养性，强身健体。
到半山腰的时候，楼一莽稍微比米筱筱前一点，尽管楼一莽时刻关注着筱筱，但筱筱的体力并不是很好，也不爱运动。虽然筱筱喜欢跳舞，但上班之后也只有在周末才去舞蹈班。别说肌肉，就连硬肉都了了无几，身上满满的都是软肉。
筱筱的步伐越变越慢，本来在后面的老爷爷已经超了自己一大截，却吐息均匀，步伐轻松，身后还跟着个一蹦一跳有规律上台阶的小土狗。
筱筱跟在楼一莽身后凭着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么虚弱的事实的意志力，慢慢的挪步到了托塔天王的玲珑塔前，终于觉得有口气能喘上来了。
却见楼一莽并不打算停留，而直直的迈向下一个宝殿的楼梯，筱筱豁出去了，拖着腿快走两步，软绵绵的手拉住楼一莽的袖子，见他停下，才放开喘了两口气“休息一下吧，缓一缓。”瞬间有点脸红“我有点儿累。”
“嗯，缓一缓”楼一莽期待的场景，筱筱抓着自己的衣袖，小口微张，头部微扬，脸蛋因为运动而像被涂了胭脂一样娇嫩，更加有活力。楼一莽一瞬间希望筱筱在朝自己撒娇。突然想起筱筱昨天开门回家的场景，此时的筱筱却少了甜蜜。眼神一寸寸冷下来，心上尖锐的疼痛密密麻麻。
筱筱坐在长椅上喘气平复呼吸，楼一莽走到护栏旁，拉开运动外套的拉链，一手拿着一瓶水，一手将高领毛衣的下摆掀开，将冬天冷冰冰的水塞了进去。刚刚慢悠悠的上山并没有使自己的身体产多少热，被冰的清醒了一瞬。楼一莽旋着水瓶让它均匀受热，眼睛却望着傍边四周被山环绕的螺旋涡，这里真是个平静祥和的地方，没有工作，没有匆匆忙忙的人，也没有摩肩接踵的小汽车，像是一个度假的小村庄。难怪她总是不争不抢，善于适应环静，却又不随泼逐流，有自己的善良和坚韧。
楼一莽感到水温和后，拿出水转身，一边旋开瓶盖，一边走向筱筱。
筱筱正背对着楼一莽坐在另一边长椅上，扒着护栏往下看，看着看着实在无聊就脑袋放空发呆。等回过神来一转身，就见楼一莽随意拿着一瓶水刚在自己面前站定，挡住了冬日一大部分阳光“喝点水，你多休息会儿，我去殿里看一下。”
“谢谢”筱筱感激的回以微笑，拿过水瓶，正觉得有点渴呢，抬起颈脖喝了几口。
楼一莽却眼睁睁看着筱筱粉粉的嘴唇贴上瓶口，手上拿着曾贴过自己皮肤的瓶身，下巴微抬，眼睫毛在晨光的照射下上下跳动，像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
筱筱感觉楼一莽还是站在自己面前，拿开水瓶，迷惑的看着背光的楼一莽。
楼一莽看着筱筱水润润的嘴唇，尽量温和的摊开手掌，里面是瓶盖。
筱筱拿走了瓶盖，楼一莽也转身去了玲珑塔，是久久握着筱筱碰到自己的手掌心，一触即离却像是一粒沙子进了河蚌的身体，久久无法放开。
筱筱看着迎着冬日里太阳的楼一莽，背影笔直修长，走路都带着一股坚韧的力量在骨子里，很是吸引人的视线。
筱筱赶紧回神，转向别处，觉得楼一莽有点儿变化。却发现周围除了歇脚的爷爷奶奶，椅子上坐着的画着淡妆年轻女人，靠在护栏上的青春靓妹都盯着楼一莽的背影，眼睛发光，久久无法回神。
真是走到那里都是吸引人的存在。
而楼一莽此刻却心如止水，直直的走到大殿里，托塔天王俯瞰着楼一莽，楼一莽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缓慢而郑重。
梳着高马尾，妆容靓丽的郑晶一路尾随楼一莽，正想上前谈谈理想，谈谈人生，谈谈我们的共同点。就看到了如此庄重的一幕，郑晶明明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从他笔直的脊背上体会到了伤感孤寂。
郑晶回神，兀自无奈笑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自信的走到这个神秘又充满魅力的男人身边的蒲团前，认真的看着神像“不管走到那里，信仰都是一种寄托。”
话音刚落，楼一莽就已经转身，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果断冷情，更有了一股生人勿近的阴霾气息。性格张扬的郑晶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却不想放弃这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优质男人，征服欲越来越强烈，跟上去就挡在了前面“我刚刚是在...”跟你说话呢。
郑晶近距离的看着楼一莽，才感到一种迫人的压力直逼而来，尽管丰神俊朗，可他的眼睛却死气沉沉，带着一种看蝼蚁的目光俯视着自己，郑晶突然得了失语症，眼睁睁看着他绕过自己走殿门。
筱筱看着还没爬到山一半，有了下山的念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体是真的很弱。
楼一莽下了台阶就看到筱筱拧着眉毛，鼓着包子嘴巴，像是在朝着巍峨的高山撒娇，楼一莽上前拿过她手里的矿泉水，“休息好了吗？”
“差不多了”筱筱赶紧站起，准备跟着他接着努力上山。
筱筱低着头数着台阶，越爬越难受，头越来越晕，想把早饭吐出来的感觉。好想靠在护栏旁休息一下，可看着侧前方楼一莽冷漠的侧脸，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心里安慰自己再坚持一下。
筱筱庆幸在眼前的台阶开始晃动时，抓住了楼一莽的衣袖，不让自己晕倒在台阶上，或许是一场生死的较量也不一定。
“楼一莽，我有点晕，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再走。”筱筱说话有点使不上力气。
楼一莽紧张的扶着筱筱的胳膊，“怎么样，”都怪自己为了让筱筱多主动拉拉自己，走的那么快，连筱筱身体难受都不知道。
“我可能是有点供氧不足，很久没运动了。”筱筱慢慢的缓了过来，眼前清明了很多，抱歉的笑笑。
“来，喝点水再走。”
“嗯”筱筱接过水，喝的有点急，胳膊软绵绵的有点使不了力，有几股流了出来，顺着筱筱的下巴流到的白皙的颈脖，楼一莽又一瞬间的兴奋起来，回过神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吃惊。
筱筱这时扯扯楼一莽的衣袖，“楼一莽，我想下山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几年没好好运动，那里能一下就爬上一座高山。
可楼一莽看着筱筱清亮的眼睛，身体快于脑袋，转身单膝下跪，“上来，我背你下去。”
筱筱急忙摆手后退“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了，我自己可以的。”
楼一莽却一动不动，声音不耐，不为所动，“快点。”
筱筱看着他不容拒绝的语气和姿势，突然有点委屈。本来自己就不想来爬山，自己也不想和楼一莽待在一起。他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意愿，总是拿冷脸来压自己。想吃什么，就来电话通知一声，说身体不适，自己就该伺候到舒服。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好了，他还是想当然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筱筱又恨自己太怂包，人家还没实际做什么，只是言语上的不耐，自己就言听计从。
借着难受，筱筱忍不住想哭，为什么自己一定要他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觉。自己不想让他背，不想和他接触。
筱筱眼里包了一包水，不想看他的背影，想硬气一点，结果出口的语调却难受中带着点使劲克制的哽咽“我说我没事了，我自己会走路。”
楼一莽一听不对，还没站起来就跪着转头，只看到筱筱眼里的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筱筱余光看到楼一莽转身却不看楼一莽，转身朝着山下就走。
楼一莽慌了，说不上的难受，更何况是看到筱筱眼泪的一瞬间，只觉的自己的心揪紧了的，呼吸困难，可是还是没想通为什么筱筱哭了。楼一莽一回想，刚刚都在安静忘我的喝水，就是自己转过身要背她的那段时间。再联想筱筱说的话，楼一莽明白了筱筱是不想让自己背她，可是这有什么可气的呢?
焦急的无从下手，正要拉着筱筱问个究竟，楼一莽向来迎难而上，却被筱筱躲开。
而筱筱事后又开始后悔，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明明习惯了他的办事风格，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筱筱选择性的忽略了楼一莽对自己的女伴的态度，选择了好几次在报纸上看到对他的评价，雷厉风行，手段高明，不苟言笑。
自己却在离婚后这样的矫情，这次不过是平常都会发生的事而已，自己却钻了牛角尖，她将自己这不正常的行为归咎于身体不舒服的并发症。
“刚刚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的，我是真的可以自己走的。”筱筱偷偷的抹干眼泪，转头朝着楼一莽抱歉的笑。
楼一莽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楼一莽感，自己还没找到筱筱生气的原因，筱筱已经相安无事了。争着被水洗过的亮晶晶的眸子，朝自己微笑，楼一莽他心里发苦发涩。没想到自己借着筱筱的好脾气，来压制她，跟她多多接触，想让她习惯她的生活中总是有自己都存在。却还是让她厌恶了自己，那么软的脾气，第一次反抗自己。楼一莽体会到了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可是自己得有所收敛了。
“没关系，走吧。”楼一莽留给筱筱一个落寞的背影。
筱筱心里自责起来，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楼一莽肯定是为自己好，担心自己，而自己却朝他发脾气。
一路沉默走来，相安无事。在车上的时候，还是筱筱打破了寂静“你有想吃的菜，或者是水果吗？我们一起去买点吧！”
楼一莽平静地看筱筱一眼，“嗯，我想吃榴莲。”
筱筱第一次因为和楼一莽一起出去而放松，因为筱筱单纯的认为这意味着楼一莽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筱筱带着楼一莽先去吃了午餐，又去买了榴莲。时间差不多就回去了。米妈妈之前就回来了，一直在午睡，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
见是他俩就说道“这么久了，应该也累了，你们先去休息，方路下午咱们吃饺子。”
米筱筱真的觉得很累，就回“妈妈，我是有点累，下午跟你一起包饺子。”
睡在筱筱旁边的楼一莽却毫无睡意，盯着眼睛又开始犯黑，深不见底。自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正常，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总想着找机会去碰触筱筱。她像是解药，更何况是充满了诱惑力的解药，只有得到她，自己才能安心。可是自己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背她，她喜欢唐沉，想让他背?
楼一莽越细想，怒火越从心底烧起，使劲咽一口气，又想自己根本没有改变什么，筱筱和唐沉见面了，都好了。自己却连筱筱的防心都没突破，她待自己还是像陌生人一样。
楼一莽忍不住埋怨，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晚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的眼睛像是瞎了，看不到眼前最美的珍珠。为什么自己无能为力，就要看着唐沉和自己最爱的女人甜甜蜜蜜吗，不，筱筱是我的，以后会永远是我的，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会在我手里。
楼一莽将绕在自己手上的长发松开，头发便顺其自然的脱落，楼一莽将手指转向了筱筱脸两侧的软肉，虚虚的碾磨几下，忍不住凑起身轻轻的亲在在筱筱紧闭的柔软唇瓣上，最后又舔了一下才退开。
筱筱的嘴唇也youhuo自己，不小不大，却肥嫩duozhi，又软又甜，真恨不能再久点，再shen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