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迷雾中,张铭瞬间惊觉五感滑落,精神蒙尘,感知的范围降至周围数丈,看不清四周的危险。
这也是一道天然的庇护所,先前张铭突然改道,便是精神力查探到这么一个神异的地方。
不过进来简单,出去便有些麻烦了。
随即张铭心情又好了起来,朦胧山涧石林中,捉了只来头神秘的美少女,自然是要好好扫荡自己的战利品。
张铭走向姬长禹,满脸坏笑。
要说姬长禹来头神秘,身上的衣裳就已经不凡,是火桑蚕吐出的丝线炼成,水火难侵,刀枪不入,是上好的宝衣。最重要的是美观,每根丝线都如赤玉一般,衬托的姬长禹更加美丽动人。
张铭保持着憨厚的笑容,本色出演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贼子,还不放了我!”姬长禹银牙磨得咯咯作响,被张铭拖了一路,秀发早乱了,显得有些狼狈。
“啊,你干什么!”
张铭充耳不闻,对着姬长禹上下其手,从腰间摸出一条长鞭,由上古蛮牛后裔的皮革炼制,质地坚韧,能够抽断山石。
张铭稍一催动,轻易将旁边一座石峰抽断。
满意的收入右手空间内,张铭又从姬长禹发间抽出一根玉簪,在随地捡来的青铜片上轻轻一划,青铜片如纸片瞬间断裂。张铭满心欢喜收入右手空间,打算回去送给张灵熏。
又找了一会,什么符箓血精的全收进右手空间。
张铭目光盯上细腕上的一串菩提子,两眼放光麻溜的摘下套在自己手腕上,这种能提高悟性的奇物,当真是珍贵无比,一般很难找到,疾尘的念珠空间里也没有这类东西。
又从姬长禹身上搜出一柄鱼肠剑,一幅山水字画,全扔进右手空间。
最后张铭依依不舍的一棍猛敲在姬长禹后颈上,姬长禹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小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不能全扒了。”
然后张铭摸在姬长禹粉嫩的耳垂上,摘下两只血灵珠耳坠,是深海中才能产出的灵物,具有强大的药物能力,即便是最后吊着一口气,只要将血灵珠化入体内,很快就能痊愈。
说实话,能打劫到这么多以前都不曾见过的宝物,张铭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搜都搜了,反正梁子结下了,那自然是有什么拿什么了。
“拼了。”
张铭双手搓了又搓,两指捏着姬长禹腰间的丝带缓缓扯开,火桑蚕衣敞落,闺阁女子的贴身衣物落入眼中。
张铭十分自然的将火桑蚕衣收了起来,咸猪手在姬长禹腰间上下摸索,不一会便收获两个小玉瓶,拇指大小,若不仔细找还真发现不了。
“好像是两滴血。”张铭精神力一扫,直接收了起来,最终觉得没什么漏下的,张铭象征性的取出一件长袍给盖了一下。
有些担心姬长禹早早醒来,张铭眼中的白蝶飞出,落在姬长禹眉心,温和的释放精神力,构建出一座小小的囚笼,束缚入姬长禹眉心。
散去白蝶,满意的深入迷雾之中。
张铭离去不过数息,姬长禹猛的睁开双眸,一座小巧的囚笼在他眼底崩碎,正是张铭刚刚设下的那座。
冷风吹过,姬长禹忽觉身子一凉,起身时盖在身上的长袍滑落,拍在地上扬起些许尘埃。
姬长禹呆愣在原地,饶是她内心坚强,此刻眼底也渗出蒙蒙雾气。
……
“阿秋,一定是大黄那犊子在念叨我。”
张铭揉了揉鼻子,趴在土堆下小心翼翼透过刚挖的两个小洞向前方望去。
一尊人形青铜傀儡闻着声响朝张铭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机械的搬起附近一个青铜棺,运送至一处悬空的古老战船上,离张铭不远处,还随意摆放着几座青铜棺。
那青铜傀儡僵硬的走到剩下的几座青铜棺前,似年久失修,做出搬棺动作时,尖锐的摩擦声响起,零部件已经严重磨损,从不知多少岁月前坚持到现在,也是个了不得的奇迹了。
等到青铜傀儡再次登上古老战船,张铭形如鬼魅,摸在一尊青铜棺上,收入右手空间,然后头也不回的朝远处遁去。
青铜傀儡躯体僵硬,感知张铭留下的痕迹,抛下青铜棺,捡起古老战船上一条锈迹斑斑还穿了几个孔洞的刀刃,霎时神光闪现,刀刃上五彩神光流转,退去锈迹,露出明晃晃的锋刃,往张铭遁走的方向劈落。
一声轰鸣,五色刀光劈散沿途迷雾,大片石林瞬间被抹平,劈出一条深壕,虚空隐约可见扭曲一瞬,一道刀光便影响了空间的稳固。
刚刚逃出不远的张铭眼前一暗,散布在周围的神光无声溃灭,而后是被浓浓的杀意笼罩,激得背后汗毛直立,毛孔内渗出滴滴血珠,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这还是有破烂兽皮挡住了大部分气息。
瞬息之间,张铭未做出应变,刀光已劈至张铭身后。
只来得及整个人蜷缩在破烂兽皮中,借余力往前边一个翻滚,刀光恰巧从一边划过,一路开天辟地,劈散沿途迷雾,直至威能耗尽。
却是仅一丝余威化作锐利锋芒劈落在破烂兽皮上。
一瞬间,张铭浑身鲜血直涌,霸道刀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经过数次淬炼的经脉支离破碎,肉骨遭到极大的损伤。
张铭顾不及体内的刀意,破烂兽皮锐利锋芒与一丝丝漆黑火光抗衡,那是张铭仅能调动的幽源火,焰根扎根于光明,光明不灭,它便可以永存。
在黑暗世界幽源火山群碧玉小池外,张铭便目睹破烂兽皮化作遮天夜幕,自大阵之上覆盖四方,最终导致黑魔镇灵阵彻底破碎,幽源火内意识坠入遮天夜幕,被其中一混沌磨盘磨灭,而幽源火本体亦被收入其中一座灰暗的冥神殿,由冥神雕像镇封。
几缕幽源火溃散,附入破烂兽皮中,那锐利锋芒钻入破烂兽皮内,兽皮无损,人……却是已经命悬一线。
张铭意识渐渐模糊无论幻神蝶如何飞舞也无法讲他唤醒,仅能吊着他最后一道意识。
浓稠的鲜血淌出破烂兽皮,里面,张铭后背皮肉翻起,那一缕锋芒最终落入晶莹玉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凭借着那一缕微弱的意识,张铭身体顽强的向前挪移,实则只是那生灵天生的趋吉避凶的本能在作祟。
也不知是否还有意识在控制着身体,张铭偏离了五色刀光劈开的方向,最后脚底一空,跌下了地洞中,隐隐传来落水声。
慢慢醒转,张铭疲惫的抬起眼皮,所见便是一片群星照耀,耳畔溪水潺潺流淌,即便是暂时醒来,思绪还是一片混乱。
“我居然还活着。”张铭嘴唇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来。
虽说是运气好活下来了,身上的伤势却是一分没少。
现在回想起来不禁一阵后怕,仅是五色刀光的一丝余威化作的锋芒,便差点让他魂归西天,若是被刀光劈个正着,怕是会瞬间瓦解。
肉身的痛觉在张铭清醒后迅速恢复,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身后近两尺长的狰狞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张铭的脑海,随之一个诡秘红眼浮现,又无端散去。
此时,张铭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