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上，桌子上面摆的是一桌丰盛的饭菜。　　“尹夏，这就是你从公园里捡来的老头？”程雪目不转睛地盯着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老头居然会做一桌这么丰盛的佳肴。　　尹夏，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带那个老头回来。但是那个倔强的老头他听到尹夏说，带他先去饭吃饱饭。然后再讨论那个他所说的囡囡到底是何许人。　　没想到，当时他就在走在半路上，大闹了起来。搞得路人纷纷地侧目，但是最主要的是那时候是下班的高峰期，人是越聚越多，弄得别人还以为尹夏是一个不孝敬老人的坏人。　　于是就同意把他带回家了，但是她说，家里没有人做饭，到时候也是要饿肚子的，没有想到那个老头一听，便拉着尹夏走，说是去买菜，他来做。好吧。遇到一个迷糊不清，又倔强的老头又有什么办法，其实尹夏也担心那个老头是不是不怀什么好意，但是想到自己又没有什么钱财宝贝的，而且长得又不算漂亮。没有人会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吧。况且就算是骗子，她也不怕。　　提着那一大堆的东西，还跟在老头的后面去了菜市场，尹夏居然有些怀疑这老头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北京，他怎么会知道去菜市场的路，而且是一路径直走过去的，连个弯道都没有走错。要是尹夏的话，一年都不曾自己动手做饭菜，如果真是去菜市场来买菜的话，估计也要找个问路的。　　“我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老年痴呆症吧。老说我是他的孙女，还不停地叫囡囡的。”尹夏无奈地问答。　　“你看到了没有，他身上穿着的确实很普通，准确地来说是再普通不过。如果就这样看那老头的话，肯定是一个被家人不小心丢掉的老头，但是你看他的脚上，那是一双ACUPUNCTURE的休闲鞋，市场价大概是在六百到八百之间。天呀，不简单。能穿上这么贵的鞋子，看来他的家境，应该是不错的，至少比我们现在的四个人加起来都有钱。”程雪，看着那双鞋子，眼睛都发光起来。此时正想：如果说替这个老头找到家人，说不一定他的家人一感激，就能得到一笔丰富的报酬。　　“我问过他了，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认定我是他的囡囡。”其实尹夏也想知道那个老头的来头。但是始终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那简直属于一问三不知，再说就耍赖的那种。算了，这个社会经常有老年人走失，等明天去看看有没有人家征广告说家里有老人走失。　　“林莹，你回来得刚刚好。”尹夏打开门，此时正好见到了。刚刚下班回来的林莹。虽然有些奇怪今天她为什么回那么早，平时她可是要过了凌晨一点才会回家，然后还不顾半夜其他三人的好梦，明明自己有钥匙，还是不停地摁门铃。弄得她们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去开门。　　林莹刚刚才在楼梯口就闻到香味了，她还以为是二楼的那个张阿姨在做什么美味的佳肴。走着走着，觉得那味道还越来越浓。原来是自己家里。再细想一下，不对呀。康甜是不会在下班的时候特意去做饭给大家吃。她要去谢扬那里帮他煮。尹夏，手艺不怎么的。顶多就是烧个开水煮一下方便面，然后再打个鸡蛋进去。不过这也算是她手里最美味的食物了。至于做其它的就不敢恭维了。就说上次叫她做个西红柿炒鸡蛋吧，都弄得稀里糊涂的。还问林莹那个西红柿炒鸡蛋是先放鸡蛋还是先放西红柿？当时林莹想了想，就说：“应该是先放西红柿吧。”那西红柿的名字在前面。可是一做出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怎么也不跟餐馆里炒的像，弄得跟稀蛋汤似的。后来跟康甜说才知道，要先把鸡蛋炒一下，再放西红柿的。弄得她们几个挑拔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这道菜的名字有问题，应该叫做蛋炒西红柿。　　程雪，没有见她做过饭。就她懒得那样，在这里谁要是做了就吃，没有，就到外面餐馆凑和一下。不过此时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跷着腿在那里涂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指甲油。　　“囡囡，是不是都回来了。快来吃饭吧。”正时，那个捡回来的，据说有痴呆症的老头，端着一锅汤走了出来。看到了门口的林莹，还朝她笑笑。　　“囡囡？谁是囡囡？那老头是谁？”一脸迷惑地看着尹夏和程雪。而她们只是幸幸地摇了摇头。　　听到尹夏说是公园里捡来的时候，林莹马上就教育说，不要随便带个陌生人回家，这个道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万一他有什么意图怎么办。就算是捡个傻的，也是不可以。况且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的。等等一大堆的道理。　　刚开始林莹，还不敢吃那一桌子的佳肴，后来一看尹夏和程雪二人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而且在她面前如此不虑形象的吃相。肯定味道很好，所以当美味诱惑的时候，把一切都忘记了。她还一度怀疑，那老头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最后，没办法。虽然他煮的东西好吃吧，总能告诉尹夏她们，是叫什么名字吧。结果，他竟然连名字都说不清，三人最后一致决定，既然是认尹夏当孙女，就叫他尹爷爷吧。　　尹爷爷，就这样被她们叫着了。　　深夜，女孩捧着饭呆呆的站在男孩的后面，看到了他开心地在键盘上打字，和他的劲舞老婆诉说着绵绵情 爱，女孩的心揪了一下，但她还是告诉自己，这只是网络而已。她把饭菜放在男孩的桌边说：“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男孩头也没抬地恩了一声，继续他的情话大奉献。女孩默默地走了。　　此刻已是半夜十二点，女孩叹了口气，她已不奢望男孩会送她，但却连一句叮嘱的话都没有。她宽容地一笑，回家了。　　当夜她回来的时候，打开客厅的灯突然被吓了一跳。迷糊地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连忙从屋里退了出来，小心地关上门，再仔细看了看门牌号六零二。没错呀。于是又把钥匙从新插入钥匙孔里一旋转，打开门。　　终于发出一声尖叫。　　闻声的几个人，马上从各自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是谁？”问道。有些惊慌。　　“康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谢扬送你的。”尹夏连忙问她，见她此时还穿着无袖的米色衬衫，七分裤子。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夜晚风太大的缘故。　　康甜摇了摇头，如果是他送她回来的话就好了。只是心里觉得揪得厉害。　　等等，还没有问这个老头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睡在客厅里。　　尹夏只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这样多不方便呀。”康甜说的确实是实话。不过以她们几个人智慧马上就搞定了这个事情。在楼下租了一间房，让尹爷爷住。　　周末的早上，尹夏破例地在家里吃着康甜和和尹爷爷，合伙做的早餐，其实多半是尹爷爷一个人做的，他不让康甜帮忙说什么囡囡只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他老是把尹夏叫做囡囡，尹夏都说了好几十遍了。她不是囡囡。但是一见到尹爷爷失望的神情，她终于动摇了。好吧，就跟尹爷爷说。她现在已经长大的，不能老叫什么囡囡的乳名，可以叫小夏，或者尹夏。　　“尹夏，我觉得我和谢扬，我们之间出现了危机。”康甜平静地说着，但此时说话的心里。却是希望自己说错了。　　“为什么？难道他认为你对他不好，或者说他心里有别人了。“　　“可是那个网络虚拟世界的东西，我本来是应该不介意的。但是，每次见到他对他的劲舞老婆诉说着绵绵情 爱的时候，心里总是不好受的。”那些话，谢扬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说话，虽说是五年的感情，谢扬也说，老夫老妻的了。没有必要计较那些，但是康甜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况且本来他们决定在劳动节的时候结婚，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谢扬已经把它拖延了。这让康甜的心里对他们之间感情就更加地没底了。　　“女人的母性在很多时候都被男人视为一种美，他可能需要你像母亲一样关心他的冷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但是，假如在夫妻生活中，你也把他当成一个孩子，那么他就很难用性 爱的方式来对待你，此时的母性特征就会削弱你女人的性吸引力。”尹夏终于不得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况且这个谢扬把已经延期的婚约还不知道要定在什么时候。这些事情突然让康甜有些等不得了一样。但是毕竟康甜很爱他，所以也只能默默地等，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康甜，你一定要记住：你不是他的母亲。我看你还是和谢扬分开一下再说吧。”或许当康甜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谢扬会觉得不自在，让他知道自己忽略了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