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不会写字不要紧,朕不嫌弃你!”楚珩以为宋瑾澜是因为不会写字羞恼所以才哭。
宋瑾澜听了楚珩的话,哭的更伤心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这阵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还有想家全都哭了出来。安公公在殿外急的团团转,这是怎么了?宋才人哭成这样?皇上怎么样?但又不敢进去看,在外面白操心。
“你别哭了,别哭了,我说你别哭了啊!”楚珩急的连我都说出来了。可宋瑾澜越哭越想哭,根本停不下来。
“你再哭朕就找人把你拖出去。”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没有办法,楚珩开始威胁宋瑾澜。
好在宋瑾澜还是个爱惜小命的,一听说要将自己拖出去,立马止住了哭声,抽抽嗒嗒的看着楚珩。
楚珩看着眼前红肿着眼睛,努力憋住哭声,一气一气的宋瑾澜,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她这涕泗横流的样子有些可爱。
从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宫中之人虚伪与舌,如此不一样的宋瑾澜,吸引了楚珩。
“不哭了?不哭了我来教你写字吧。”楚珩看宋瑾澜止住了哭声,主动提出教宋瑾澜写字,他还是觉得宋瑾澜哭的根源在不会写字上。
既然不哭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练练字也不错,宋瑾澜点点头。
接下来进入了温情的一幕,宋瑾澜拿着毛笔,楚珩纠正她的拿笔姿势,然后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嗯,还不错,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回去记得多加练习。”举着手练了一晌的字,宋瑾澜早就累了,听楚珩说话,赶快把笔放到了一旁。
楚珩看着好气又好笑,叫了安公公进来,带人收拾了桌上的残局,准备吃宵夜了。
有了上次的经历,楚珩也不让宋瑾澜在身旁伺候了,直接让她坐下吃饭,两人如同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对坐吃饭。
今天的饭菜和上次的一模一样,居然没有什么改变,宋瑾澜暗暗咂舌,不会皇上每天吃的东西都一样吧?真是有点可怜,上次吃的太多,以致宋瑾澜到今天也不怎么想吃,用的不多。楚珩到宋瑾澜胃口不佳,问道:“怎么?不和胃口?想吃什么吩咐,这里有小厨房,都能给你做。”
“真的吗?那我想吃烤羊肉!”宋瑾澜一听还能点菜,毫不客气的点起了菜。
羊肉,安公公有些为难了,今天小厨房没有备羊肉啊,其实小厨房从来不备羊肉啊!
这烤羊肉吃不了了,宋瑾澜又说要吃肉夹馍。
宫里没有听过什么肉夹馍,还是宋瑾澜细细的和小厨房的师傅说了做法,不一会儿,肉夹馍送来了,一共四个,烤的金黄酥脆的小烧饼,夹着汤汁浓郁的碎肉,虽然不正宗,但是真的很好吃,这皇帝的厨子果然不一样!
宋瑾澜一连吃了两个,倒也不是宋瑾澜的食量太大,而是烧饼太小,每个只有她的掌心大,几口就吃掉了一个。
在她夹起第三个时,想到皇上还没吃呢,就虚让了让,问皇上吃不吃,心中认为他定是不吃的,烧饼就要往自己嘴里放,却被人半道劫了胡。
楚珩看宋瑾澜吃的开心,知道她是虚让自己,但就是觉得她吃的东西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手随心动,就戒了她的烧饼放进自己嘴里。
烧饼入口酥脆,芝麻和肉的香味一起在嘴里释放,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吃一口,三两口就把烧饼吃完,夹起盘中最后一个就要放入口中。
宋瑾澜盯着这最后一块烧饼的目光像要把烧饼烧着了,楚珩噗哧一笑,将烧饼放进宋瑾澜盘中:“给你的!看把你给急的。”声音像宠爱一个孩子。
宋瑾澜不好意思的吃完了最后一块烧饼。这顿宵夜就算结束了。
宫人抬了热水进来,宋瑾澜服侍楚珩洗了澡,两人就寝了。
近几日朝中之事接连不断,楚珩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洗了热水澡后面露疲色,宋瑾澜在现代经常为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按摩,院长妈妈年纪大了,一个人负责得事情又多,总是头疼,颈椎也有问题,宋瑾澜就常为她按摩松筋,时间久了,自己还琢磨出一套手法,于是就自告奋勇要为皇上按按。
“呦,你还会按摩?可以,试试。”楚珩有些吃惊,脑袋有些发沉,正是难受,宋瑾澜有着一手,真是瞌睡递枕头。
宋瑾澜盘腿坐在床头,楚珩枕着宋瑾澜的腿,感受着宋瑾澜的小手在他的头和肩捏按,别说,力道不轻不重,按得真的很舒服。按着按着楚珩就睡着了。
宋瑾澜看楚珩睡着了,想着自己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想要把腿撤回来,刚一动,楚珩就翻身抱住了宋瑾澜的腰,她不能在这里过夜啊,没有办法,轻轻伏在楚珩耳边说:“皇上,臣妾要回去了,请您松一下手。”
楚珩抱着宋瑾澜睡的正舒服,小腰柔若无骨,皮肤细腻如脂,哪肯收手。
“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去了。”楚珩闷闷回答。
“这不好吧,皇上。”宋瑾澜有些慌了,“臣妾不好坏了宫中规矩。”
楚珩被烦的难受,睡个觉也睡不好,“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就是规矩,睡觉。”说着把宋瑾澜往怀里一带,捂住了宋瑾澜的嘴巴。
宋瑾澜躺在楚珩的怀里,一开始还想东想西,想着明天早上去见皇后时如何解释,如何不要让宫妃记恨自己,后来实在扛不住阵阵睡意袭来,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宋瑾澜早早的就醒了,回到落星苑一番洗漱,带着清映又朝长春宫走去。
一路上宋瑾澜都在想,如果和皇后说自己只是当了一晚人形抱枕,不知道她信吗?
到了长春宫门口,这次秋霜直接在门口等着,看宋瑾澜来了,带着宋瑾澜进到了殿内。
殿里各宫主子都还没有到,只有皇后一人在,宋瑾澜跪谢了皇后然后选了最末尾的位置坐下。
皇后没有像宋瑾澜想的,一来就为难她,反倒和颜悦色的,可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