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太善良了!不知道现在这个世道不像从前了,人心隔肚皮,要不然我们改天把孩子打掉吧?”
“妈,这可是一个生命呀,您怎么能这么残忍。”吴秀云一听到母亲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就生气了,哪怕还是亲娘。
“好好好,我错了,为娘的都知道孩子的不易,我就不再说什么了,等晚上你爹回来,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下你的事情,你先弄菜,我去把你床铺准备下,你也好下午休息休息。”吴母方知再怎么说女儿的心是改不了了,也只能缓解一下气氛,就急忙走进里屋收拾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吴秀云吃完午饭活动了一下,就午睡了,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还是提前回家的吴母叫醒起来的。
“一会儿,你爹回来,你可要好好和他说说,不要太犟了,听见了没?”一边炒菜一边看着帮忙烧火的闺女一声不吭的,吴母也就再三强调一下,生怕这头“小倔驴”杠上一头“老倔驴”那这几天就有的闹腾了。
“晓得了,晓得了,娘,你还是看着你锅里面的鱼吧,是不是糊了?”
“你这小妮子,有点坏呀!”吴母手指了指正在偷笑中的吴秀云,不一会却觉得不妙“咦,什么味道?”
“是不是,我都说了吧,都多少年了,我的习惯没有改,您的也没有什么变化呀!”吴秀云想起小的时候,母亲让她和姐姐两个轮流烧火,希望她们能学习厨艺,到时每次母亲烧鱼的时候,吴秀云总是烧的火比较大,而母亲还总是停顿下说到一番,因而每次总是会把鱼烧的有点焦。
“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每次调皮弄得,你姐姐倒是一次都没有发生过,你应该好好向她学习。”
“知道了,爸,快回了,赶快出锅吧,我出去把桌子收好,屋里面有酒没?”
“有酒,还是在老地方,你一会就不要喝了,有孩子,要注意。”
“知道了,我的娘呢,你知道我这从回来说了多少句‘我知道吗’?我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情知道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心里清楚,您就放心吧。”吴秀云心中一股暖意升起,看来妈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呀。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一家之主回来了。
约莫晚上六点的时候,天刚刚转暗,一声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堂屋的安静“孩子她娘,我回来了,听说孩子回来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吗?我要和秀云好好喝点。”
“妈,你看一会你得好好帮我圆圆,实在弄不过去,我们就实话实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快把最后一个菜端出去吧。”
“嗯!”
吴秀云端着最后一盘菜进了堂屋,吴母刷好锅也跟随进来了,摆好三张椅子,三人正围着一个有点‘年迈的桌子’坐下来。
“秀云,还是没怎么变化吗?”
“老头子,你这说的啥话,孩子还能变得你认不得了吗?这还是我们的秀云。”吴母打趣地说,这也是怕吴秀云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是呀,没变,还是我们的秀云,那我们爷女两来一个,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和我喝枝江大曲的酒了,从不会喝到会喝一点,再到能陪你老爹我痛饮几杯,今天难得高兴,来来来。”
“你这老东西,秀云今天不舒服,等改天吧,让孩子早点吃完饭,洗漱好休息休息。”吴母看见老头子这样强势的要让孩子陪酒也就不乐意了。
“没事,就一小半杯,嘬吧几口就好了。”说着就向吴秀云手里面递过去,吴母想拦也没有拦下来。
“额……”味道酒味吴秀云不由的胃里面翻酸水,连忙起身要去呕吐,不小心撞了一下,所幸没有撞着肚子。
“哎,小心呀,秀云,我家大外孙没什么事吧?”吴母一看到吴秀云撞着了,不小心说漏了嘴,心里暗道坏了。但是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呗,只希望老头子没有听见就好。
吴秀云好了点走回堂屋,就看见母亲低着头沉默着,父亲则像个断案的包公一般看着,连带走进来的吴秀云也注视着,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
“爸,您都知道了吧?”吴秀云敞开了窗,说亮话。
“我和你妈也谈了,让你把孩子打掉,这是我了你的以后生活做考虑。”
“我不需要,再说孩子已经快成型了,他是一个小生命,作为一个母亲,我不能剥夺他的生命,这是对他的残忍以及不负责任,更重要的是,这是我和他唯一的枢纽。”吴秀云很安静的说完这些,但内心时很伤感的,她既然选择回家,是希望家里面的父母支持她所做的一切,然而结果是她并不想看到的。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吴母说道。
吴父看了一眼吴母疑惑地说着“什么办法?”
“那就是偷偷的生下来,把孩子给秀云她姐姐抚养,自家人总是那么的亲吗,这应该不是什么事情吧。”吴母说着看向吴秀云,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点希望来。
“这是所谓的一石二鸟吗?你真会想的出来。”吴父觉得是要说点什么,要不然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有点尴尬。
“好,我同意!”吴秀云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