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嘘——小声点。”电话那头的沈宴神神秘秘的。
“出——什——么——事——了？”白以歌压下了音量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拖长了音调。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你母亲的。”沈宴在卖关子。
什么样的秘密是沈宴一眼就能看出，而当了二十年女儿的她始终没有发现的呢？
“你先别说，作为等价交换，我也要说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白以歌想了想还是跟沈宴坦白了。
“不行，”沈宴的态度有点强硬，“这样的话，你不是太吃亏了嘛，毕竟，只要你问，只要是我知道，无论什么事，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真相的。”
“那好，你先说，关于我母亲的那个秘密。”白以歌的心被沈宴的话撩得乱跳。
“我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母亲还活着。”沈宴确信道。
“你说什么？”白以歌伸手将自己的碎发抚到脑后，“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把现场的照片发给你。
“我从2010年就开始追踪这份档案上的女人，因为异魔。”
白以歌其实很想问沈宴是怎么做到追踪的，档案上没有姓名没有照片，只有一个代号V0。
“我近几年的课题是神经地平线，如果你在初见我时没有撒谎的话，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内幕，关于神经调整仪。”沈宴的话题好像越扯越远了。
“我了解一点点，因为在内网上你更新的论文不是很多。”白以歌因为母亲写的小说的缘故，一直在关注这方面的发展。
白以歌甚至不知道异魔是真实存在的，此前一直以为苏银河笔下的异魔只是一个指代而已，因为小说的艺术化而被描写得格外夸张。
市郊一见，才知这其中一定有很多细节是她平时所忽视的，所以她才想迫切拿到母亲的手记。
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忽然变成写实主义作家，的确是…太魔幻了。
“实不相瞒，我在被袭击之前一直以为我母亲小说里的异魔，是一个暗示，用来讽刺人性的…”白以歌有些不好意思…
这可能就是阅读理解做过头了吧，就像那条鱼的诡异的目光一样。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电话那头的沈宴沉默了一下。
“我特别想知道，既然异魔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写下如此真实的小说的的我妈，到底是跟它们有什么关系。”白以歌特别疑惑。
“这些年来，学术界一直没有承认异魔的存在，发现异魔的考古学家被认作学术作假，因此意志消沉，改名转行改写小说，不知去向…
“我说了那么多你应该明白了…”沈宴叹了一口气。
“是我妈发现了异魔？不是，我妈以前是考古学家？”白以歌语无伦次。
“对。”沈宴亲口认定了这个事实。
“那你说的你有证据证明她还活着…是什么证据？”
“我在你说的那个存放遗物的地方，遇见了你的母亲。”沈宴说出的话让白以歌有点傻眼。
“她在明我在暗，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正脸，不会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