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石,荆山藏书阁的精华与灵魂,唯有历代阁主见过它的真面貌,它既像一个收纳器具又像一个中间转折点;荆山散落在四海之内各处的弟子可以通过灵识将情报上传到元石,荆山内有一个特定的部门“清阁”会将信息整理规制进元石。平常弟子如若要以灵识查阅资料,需先提出申请,待清阁同意后,会将需求部分资料转呈。但荆山阁主不会受此限制,他们可以自由运用元石内的一切。
刘子涵知道荆云利此前大伤未愈,近来又因种种事件劳累伤神,运用灵识查阅元石也甚耗费修为;便准备劝他先好生休息,不料远处传来脚步声一时走神便忘了这话了。
听出是钟灵的声音,刘子涵与荆云利对视一眼,会意走向前将房门打开,正巧钟灵走到了跟前。
钟灵笑道:“想不到这个后院修得这么美,还真是个好地方。”说罢抬眼瞅了刘子涵一眼,又继续道:“晏坊主为了搏君一笑还真没少下功夫,看看这满园的茶花,朵朵都是心啊!”
刘子涵被她说的一时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将扶住门的手放下,侧身引她前进。钟灵看他怪不好意思的神色,抿嘴笑笑想着还是不打趣他了。进门看到荆云利迎了过来,便对他说道:“四皇子他们都来了,想同你们一起说说鬼红手的事,你现在方便吗?”
荆云利微微点头,抬手示意钟灵带路,随后与刘子涵一起到了冬月阁。
冬月阁内秦臻、秦蓝、何思品三人坐在圆桌旁,林夕同晏莉莉坐在一侧的扶椅上。见荆云利到,秦蓝立马毕恭毕敬站起,忙示意荆云利坐到他旁边的主位来。刘子涵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钟灵直走向林夕,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还空着的一张扶椅上。
待秦峥等人客气寒暄后,荆云利问道:“王大海一案四皇子是有新进展了?”
秦峥语气中略带无奈回道:“进展是有的,根据这几日的调查,初步怀疑王大海与刑部尚书苟利成有关联;不过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苟利成行事低调且缜密,想抓住他的把柄并非易事。”
荆云利:“既如此四皇子不严密监控此人,反跑到这里来,想必事情出了什么岔子?”
何思品听着哪还按耐得住,忙接话说道:“可不是嘛,说着都来气,这半路杀出个鬼红手来,不但宫外闹得满城风雨,宫内也是传的神乎其神,个个心惊胆颤。今儿大早上皇上将四哥召进宫,要他严查逮捕鬼红手归案,然后将王大海的案子交给了皇后的弟弟谭卓负责。谭卓那小子只会溜须拍马,实事办不了一件,四哥查的这案子他拿去定是草草了事。然后就等着加官晋爵的赏赐,最后好处都给他占了,我们倒是白忙活一场,还得罪了大波人。”正欲往下说时,收到秦峥投来的眼神,张张嘴何思品硬把嗓子眼上的话咽了下去。
荆云利心中已然明了,看了眼秦峥说道:“鬼红手一事,荆云利定竭尽全力帮助。”
秦峥:“能有少阁主这句话,秦峥不甚感激。此番前来也正是想了解昨夜之事,莉莉、少阁主、刘兄你们一一说下昨晚的情况吧!”
之后晏莉莉一边回忆着一边将昨晚的情景详细叙述了一遍,刘子涵、荆云利也接着讲诉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钟灵右手托腮,全神贯注听着三人的阐述,心中暗忖着通常来说采花贼是专挑美貌女子下手,以夺人清白为目的;可这鬼红手为何独要问晏莉莉生辰之事,难道说他要按女子生辰来挑人?
看她忘我般思虑的样子,荆云利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故作正经问道:“看钟小姐的神色,是察觉到了什么?”
接到众人齐刷刷投来的目光,钟灵忙回道:“我只是在想,鬼红手为何要问生辰,难道他挑女子是根据什么时间来的?”
秦峥:“这也正是我疑问的地方,秦蓝之前和我去取了档案,鬼红手的资料甚少,其中并未提及受害者在生辰八字上有相同的地方。而且也没有记录之前所有受害者的详细信息,所以也不能进行比对。”
何思品转头看着晏莉莉问道:“我记得你的生辰好像是七月,没什么特殊的呀!”
晏莉莉点点头
荆云利:“之前的受害者生辰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但不是七月,是四月。我曾看过鬼红手的相关记载,他所杀的女子均是四月出生,死法相同均是被胸前一掌击破心脉而亡。而且鬼红手并非真的采花贼,他确实取了那些女子的性命,但并未玷污她们的清白。只是因所有受害者死状衣衫不整,谣言四起,越传越变了样。”
何思品:“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些信息,刑部档案都没有你看到的多?”
刘子涵起身解释道:“世子爷有所不知,荆山研药也需收集各处资料,这样才能集大家之合,在这过程中自然也对江湖各处的消息略有耳闻。”
荆山虽说表面是研医制药的隐居门派,但能让历代帝王以礼相待,敬让三分,自有他过人的能力。之前听大哥提到过,荆山实力深不可测,虽不染于江湖但掌江湖千万事。现就鬼红手一事来看,他们的情报消息确实厉害。想罢秦峥说道:“原来如此,不知少阁主、刘兄还有关于鬼红手的其它线索吗?”
荆云利:“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不过我想鬼红手既然来过清河坊且未得手,也许会再次来。同时四皇子可关注那些四月生辰的女子,想必他还是会按以往习惯作案。”
秦峥起身谢道:“感谢少阁主相助,我这就去安排。清河坊我会派重兵把守,也劳烦少阁主和刘兄帮忙保护好晏莉莉。”
何思品:“还有我呢,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就住在清河坊,做晏二姐的贴身保镖,直到把鬼红手逮捕归案。”
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说,原本严肃呆板的氛围立马生动了几分,钟灵、林夕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秦峥秦蓝走后,林夕悄悄凑到钟灵耳旁说道:“方才我就想说,你是四月生对吧。”
钟灵赶紧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接着小声回道:“别说出去,他们现在已经这么忙了,别反倒无事给添了乱。”
“虽是这么说,但不知为何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呢,别给四皇子添乱啦,林夕姑娘。”说着拉着林夕抱了先前从晏莉莉那得的那些宝贝,出门回了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