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县大别乡地处寻县之东,紧靠大海要从大别乡走到寻县县城得需要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自从在寻县县城从军的几十个士伍回来后这几日大别乡的气氛就不同了似乎有一股嫉妒的气氛在蔓延,麻小还记得在乡上大路上见到了几个士伍,按理说他们应该穿着肮脏的衣服,背着破败的残剑走路有气无力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样子啊!谁知这回回来的几人不但换了一身衣服虽然朴素但那崭新的布料无不向众人皆是他们过的确实不错!甚至就连原本背上背的残剑如今也换成了崭新的武器,还有啊这些家伙居然都披着披着皮甲啊,再看看那背上背那沉淀的包袱随着走动便发出叮当叮咚钱币碰撞的脆响!至于他们手上的东西就更让麻小眼红了着没人手上都用铁钩挂着两块大肉!看样子起码有个二十斤的样子啊,再往后看去这五个士伍后面居然牵着一个大黄牛,我的个乖乖居然是牛啊,要知道在整个大别乡镇里有一千多户居民,但是有牛的人家连麻小这个没念过私塾的家伙都能数清,麻小记得好像是五头来着!而如今这几个原本穷巴巴的士伍居然牵回来一头牛啊!
麻小看着他们由远到近那眼睛里都翻出了小星星一脸谄媚的打趣道:“几位老哥这又是肉又是牛的莫不是你们在县里打劫了什么县豪不成。“虽然是打趣但是麻小可是下了决心啊要是这几个士伍脸上敢有半点紧张之色他便就立刻去乡上报官带人来把他们抓了,虽然那明晃晃的刀剑看的自己确实有点心里发虚可富贵险中求不是?
伍长善看着面前谄媚的麻小此人打的什么心思他怎能不知晓要知道这麻小可是他们大别乡有名的地痞流氓没少欺压过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善冷哼一声道:“你管我等做甚,再不讓开别怪我手中的刀剑不长眼睛!“顿时善把肉递给身旁一个士伍,抽出背后的铁剑就要恐吓麻小,麻小见这厮居然如此强硬打了个哈哈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善今日能如此强硬可是因为他那头上那支木质小簪,看看其他几个人看自己那木簪时羡慕的眼神就能明白这簪代表的不凡了,只有第二等爵位的上造才能佩戴啊!上造者凡事在路上行走有地痞流氓滋事上造有权利对其进行制裁!见麻小退走,善不屑一笑就继续让众士伍继续向乡城走去!他们这五个人差不得了一万多钱,除去买耕牛共用和买铁剑皮甲等东西如今这么多人差不多能够还能剩下一千多钱。他们打算到了乡城里就全部换成粮食!
白蒙没想到大多数士伍们都像麻小他们这样一样得到钱就去买了装备然后几人合起来再买头牛以后共用,毕竟装备可是以后活命的本钱啊可不能吝啬自己了,毕竟自己这条命还要留着以后拼个爵位呢!顿时寻县士伍经过这一赏赐顿时鸟枪换炮,堪比九州一些精锐军队了!
善这几日住在家里可没停下手中的活计,他没有理会那些奉承的邻里们,而是带着家中的老父和半大的孩子整天在乡城外的荒地上忙碌开来,老父见善居然擅自开垦耕地吓的是直呼逆子啊,毕竟郭县令倒台的消息如今还没有穿到这些寻常百姓的耳朵里,他们还是觉得擅自开垦耕地是要有重罚的,但是当善的老父听说了善的解释后,顿时就一下扑在了这些荒地里如今三日过去,加上有耕牛助力善的家里如今已经开垦出了近三十亩土地,老父是乐的合不拢嘴,直呼善的聪颖没有把这事情告诉邻里要是邻里知道了他们可就抢不到这块荒地了,老父想着等过几天家里开垦出更多的土地上面政策下发下来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乡里人会不会气歪鼻子!
善则是看着这有点自私的老父笑了笑开口道:“父其实在们这地不开也叭。“老父听此正要拿锄头打这不孝子可是听到善的话后顿时锄头都落在了土里。
善不理解自己只是指着自己的木质簪子说了一句“其实我已经有了爵位白蒙侯爷赏赐的二级爵上造!过一月后就有官府的人给在们分发两百亩土地,还要一百四十步的宅基地!白侯爷说我这爵位和地好像是世袭的什么来着。“
老父半天回过神,直接抱起抱起旁边那才九岁的小孙子就像看宝贝一样大笑道:“这么说我孙子成了小上造,这么说这爵位如今起码可以沿用两袋人,我们以后不是什么百姓了!“
善看着高兴的有点手足无措的老父叹了口气,哀怨的倒二:“父,是我搏命拼杀才得的爵位好吗!“老父不悦的反击道:“不是老子生了你,你能得到爵位,早知道你这么不孝我就把你溺死在罐子!“
善一阵子脸黑,只能低下头继续去锄地。他也没法和自己这近乎有些无理的老父争辩什么了。
可是这老父似乎还是不想饶了自己,直接就给了他屁股一下,然后赶紧拉着自己朝寻县县城的方向跪下虔诚道:“万能无所不在的白蒙侯爷,你虔诚的信徒感激您对我们的赏赐,我们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
善心里一阵的无语,这家父的神经质似乎已经严重到了一种地步,他在考虑要不要带他去瞧瞧郎中了。好好的白蒙侯爷怎么在他父亲这里变成了什么神灵,不过老父说的一点没错以后他们生生世世都会记住白蒙的恩情!
又过了几日,由寻县下达的命令传到了大别乡,包阔那些获得爵位的大别乡士伍的名字们,顿时这些人就有了一种衣锦还乡的即使感觉了。
比如一个中年公士家里居然跑来了十几批媒婆,这个说老刘头家里姑娘好看,那个又说什么王麻子家的姑娘俊俏。意思明显的很啊,居然要给自己那才十二岁的儿子说媒,这公士无奈自己那小子才多大,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他轰走那些媒人们赶紧把门给关住甚至每回出门前都要像做贼一样悄悄外面有没有蹲点的媒人。
其实中年公士也知道那些姑娘家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爵位么,不就是看上了自己那快到手的一百亩土地和大宅地么,可是这也是自己的实力不是。
先不说这些小插曲,就说大别乡的人一听那什么十八等军功爵制和那开垦新田的制度就点起了这些百姓的从军热和开田热,每日往乡城校场去询问着兵的年轻少年都快站不下校场了,这可苦了乡尉,嘴皮都快解释破了还是揽不住啊!最后所幸大门一关,祸水东引在校场门口贴出凡事开田多者,日后招募士伍可优先招募。顿时大别乡那屯田官就苦恼了,每日向上汇报开垦新田的百姓从乡衙门口排到了乡城外,他是从早忙到晚从晚忙到早啊都已经三日没有睡过觉了,真怀疑自己会不会那天暴毙到任上,如果自己劳累而死不知道能不能得爵!
大别乡的情况在各地都在上演,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