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佳境,我开始了漫长的学生生涯,我和浅英也渐渐地成了课堂上最亲近的好友。
当然,同学不止同桌一个,允青就是其中之一,一个看上去正义感满满的小女孩,同样地留着一头长发,只不过没有浅英那么的修长,炯炯有神的眼睛,使她那小小个脸蛋显得英气十足。长相的优势限使她成为了班长。她是我和浅英的前桌,她的同桌是一位皮肤略黑的小男孩,叫诗杨,长得不高,却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无论在什么情况,女生永远会先和女生交朋友,我们也一样,我和浅英顺利了成为了班长关系户。但是,我们才一年级,班长的权力似乎没有多大……
允青课间似乎不太会理会她的同桌,那个得意洋洋的毛头小孩。反而是经常转过身来和我们讨论她上学路上会经过什么,路过哪?我得知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路上学,不用父母接送。当然,允青的家离学校也不远,我们可以经常听到她说她从家里出发的第一个转角,是一个买面包(即包子)的小铺,再直走就是学校了。
“从我家走出来转弯就可以到面包档买面包了,我每天都要早起,才能买到豆沙馅儿的面包,如果买不到豆沙馅儿的面包,那我就只能买馒头吃了,其它馅的面包都不好吃,只有豆沙馅儿的面包我才喜欢吃。”
这是我和浅英基本每个早晨都会听到的话,允青会一口吃着面包,一边和我们表达她对豆沙馅儿面包的喜爱。浅英每次都是笑嘻嘻地听允青讲完,似乎因为允青吃到了豆沙馅儿的面包而感到欣慰。而我却总是对允青手上未吃完的面包,感到饥饿……。
常常而这时,诗杨,这位允青的同桌,时而会跳出来反驳,并扬言:“韭菜馅的面包才是天下第一!”这引得每次允青都会跟他辩论一番,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时光流逝,渐渐,我也就适应了课堂上的生活,这也许本来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庄严的教室,严格的教师,教育的氛围在教室蔓延。
课程上,三十多个孩子会在教室里肃然危坐,老师在讲台上兢兢业业的传授给我们知识。老师表情严肃,她要求我们每一位同学都要安分守己,洁白的教室是庄严的,威风凛凛的模样伪装在一个可爱的蘑菇头下却不显唐突。
没有人想被这位糖衣包裹着的炸弹吓一抖擞,教室里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证明。也许只有我一个才会在老师背对着我们的时候,敢这样四处观望,偷偷观察着四周同学的的冷静,连浅英的在一声不吭地埋头学习,实是无爽。就在我把目神物归原主的时候,另一双疑惑的眼神与我碰撞,他很不幸,糖衣炸弹的转身发现了他的分心,这也使得我逃过一劫。明显,炸弹这次会在他身上引爆。
“一辉!”干脆利落的一声,传遍了整个教室,我们向这位名叫一辉的男孩望去。
一辉站了起来,不敢抬头。老师向他提问写在黑板上的问题。
“我不会。”转声细语,并非男儿本色。明显,这一句答复不是正确的答案。
“不会为什么不看黑板。”声音依然干脆响亮。
他在沉默,低着头,这是他唯一的答复。明显,这也不是正确的答案。
老师决定让他站着上完这一节课,用这样的判决来确认她的威信。他孤独的站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唯一一个在老师转过身去继续观望着他的学生,也许就我一个,因为我是下一个接受判决的人,老师的再次回望,这次的炸弹在我身上引爆!
“陈谭怡!”这一句就像炸弹的巨响,我没想到,在身上引爆的炸弹,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我紧张地站立起来,低头准备接受审判,我的眼神望向浅英,祈求着一丝安好。浅英一副你自己好自为之的眼神,让我感到无助。
我接受了一样的流程,只不过是,整个过程,我一言不发,希望可以用沉默和不安来让审判者感觉得到我的悔过。但是,审判者威信依旧,我接受了判罚,成为了这节课最显眼的两人之一。
我未曾想过自己会有“万人瞩目”的一刻会在此发生,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可以令我更加方便的环顾四周,四周并无任何特别,只是经常和另一个显眼的目标,眼神不断交错。无聊的观察使我无趣,我把目光放在了浅英的身影上,我高高望下,一头乌黑的长发依旧浓厚,小马尾高高翘起,这使我想到那个中国结,如果那个佩着中国结的发带,扎在了浅英的头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老师再次转身过去,浅英捉住了时机,抬头看我,那明显的大眼睛之我感到安慰,此时,浅英用笔在一本簿子上画上了一只大蘑菇,并在蘑菇旁边写上了老师二字,我不得不佩服浅英,年纪经经,竟有如此画功,她把老师的样子竟然可以描绘得如此“淋漓尽致”。我看到她在偷偷发笑,这一行为也让我心情舒缓许多。
终于,下课了。我终于可以坐了下来,我怀念我的凳子足足了一整节课。浅英在老师离开之后,再次拿出她的“旷世之作”让我细心观赏,我对着这“旷世奇作”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下子就忘掉了老师所有的威严,并且开始向浅英请教练习了起来。只是,我的作品远远达不到浅英的高度,但也足以让我们发笑。
课间是自由自在的时间,浅英的笑脸恢复是最好的证明,她的笑总会在下课之后复活过来。我喜欢这个笑容,这一个毫无顾忌的的笑容,仿佛注入了魔法一样,总会使得我非常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