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的话使得杜子瑜心中暗恨不已,白叔一定会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老爷子,到时候老爷子也就知道了她的立场,以后再想要探听什么消息就更加不可能了。这个钟情!实在是可恶!等事情都结束之后,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纵使心中再恨,杜子瑜都不得不露出笑脸来与钟情打太极:“情儿妹妹说笑了不是!林木哥喜欢你这个妹妹,我也喜欢啊!”说着,她又上前挽住了钟情的胳膊道:“你呀,就是一个可人疼的主!”“所以我才更加不能辜负林木哥哥的喜欢,作为他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好好查明他的死因,以慰他在天之灵”。钟情使了一招投石问路,将这一把柄送到白家老爷子手上,试试看这白家的争斗,有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杜子瑜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这死妮子还真不好对付,要不是因为……她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斜眼瞅了瞅白总管连嘴角都不曾变过的笑容,杜子瑜直觉麻烦。果然,白总管出声问道:“哦?你是林家小子的女朋友?听钟小姐这意思,林家小子的死也不是意外?”“是啊!他给我托梦了,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却不想竟一连好几天都梦见他,还都是一样的梦。他跟我说他死的好惨,让我给他报仇,把害他的人全都揪出来”。白总管听了钟情的话,嘴角微抽了抽,这小姑娘说话还真有意思,不过倘若真有此事……
杜子瑜听了钟情疯疯癫癫的话趁机说道:“白叔你快别听她瞎说了,听着怪慎人的,咱们白家庇护的人,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让别家暗害了去”。钟情欲擒故纵道:“林木哥哥的事与旁人也无甚关系,我说的话你们完全不必当真”。
杜子瑜甩开揽着钟情胳膊的手故作生气道:“情儿妹妹莫要再胡说了,你一定是太过于思念林木哥了,所以才会出现臆想”。接着,她又像似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佯装镇定的说道:“况且,我爸爸……他那么重用林木哥,怎么可能让他……让他出事呢”。钟情看着杜子瑜如今这般表现,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钟情抬头看向白总管,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从林木哥临终的遗言中,她只知道是白家人,但究竟是哪一方的,她就不甚清楚了,也不知道这白家老爷子与林木哥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林木哥,他在腾飞集团工作多年,还被升到财务总监的位置,自己都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分清白家的形势,她不相信以林木哥的聪明会不知道。既然事事分明,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能对自己直言呢?是怕她因此招来什么危险吗?还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白总管沉思一番后,总算是移开了一直盯着钟情脸庞的目光,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儿,他家二小姐走的时候,也正是这般如花的年纪呢!只是在瞟到钟情身上穿的衣服之后,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衣服怎么会穿在她身上?若是被老爷子看到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究竟是什么人用心这般险恶,明知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经不起大的情绪波动,还利用钟情来刺激他。
白总管瞥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杜子瑜一眼,正打算开口相问,便被一个不知道从哪个院里冲过来的丫头打断了。只见这丫头突然跪倒在他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嘴里大声喊着:“白总管,白总管,我,我要自首!我要指证!”“来人!将这个不知规矩的丫头拖下去”白总管当机立断地喊道。先不说书房里面老爷子正在会重要的客人,单是这宴会,马上就到正点了,书房重地竟还这般大吵大闹,是极有可能引来众多宾客围观的,到时候白家的脸面还如何要得?这背后之人,属实是其心可诛!
白总管看了钟情一眼,对着拿下了闹事丫头的下人道:“堵了她的嘴,先扔到地窖里去,留俩个人看着,等老爷的宴会结束之后再来料理她。若是让我知道,谁敢私放了她走,就以同罪论处!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不想让我们白家好过!”
“白总管饶命啊!是钟情小姐!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要我去…~唔唔……偷……二小姐的衣服,她……唔唔唔……她想以此来……唔唔…吸引老爷的……唔唔……”这丫头仍不死心,奋力挣脱被堵上的嘴巴,磕磕绊绊的说了个大概。白总管眸色渐深,虽然语气平淡,但仍可以让人听出他话里的怒意:“你们是死的吗?一个小丫头都治不了了?那白家还要你们干什么!带下去!”“总管息怒,我们这就带下去”其中一人急急说道。
杜子瑜见人就要被带下去了,也顾不得会被白总管怀疑,反正今天过后,杜家和白家就要分庭抗礼了!于是,她朝着钟情看了一眼,出声阻止道:“等等!白叔,既然她话里提到了外公和二表姐,就不能让事情这么轻易的抹平了去!”“怎么,宴会就要开始了,表小姐还想当着众宾客的面,审案子吗?我倒是不知道,表小姐何时这么好管闲事了?”白总管毫不客气的回道。杜子瑜瞬间哑口,只讷讷道:“白叔冤枉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这哪里是闲事了?我也只是想问问清楚罢了,毕竟这事里还涉及到了……情儿妹妹”。钟情见事情终于扯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笑出声道:“初次到白家造访,原是追着水木年华来听曲子的,却不想一朝不慎,自己竟也成了这曲中之人。你说好不好笑啊?子瑜姐!”
突然一阵笑声传来,大家俱都转过头看向声源。钟情愕然,来人正是她在飞机上的同座——一位姓周的先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