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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了几天,公司派了一些员工和佳闺父母与东方施扈一家,还有常常、连连、黄婆子、冷臻疾等人,他们来到墓陵园,皆是黑色服装。只见佳闺父母和东方施扈一家和常常、连连、黄婆子、冷臻疾以及佳闺领导站在前面,而她的同事站在后面,佳闺母亲和东方施扈俩人眼眶红润,眼泪直流;其余皆是沉默愁容。随后众人烧包,敬香,只见东方施扈从包包里拿出一叠写有“女书”字体的手书来,随后手抚摸着颈上戴的项链,是绿色的三叶草挂坠,蓝色珠链,原来这项链是东方施扈和佳闺去神秘山失踪那天买的,本是一人一条,但佳闺那条不见的珠链是红色的,因东方施扈深怕佳闺见到这项链会想起“失踪的事”,便在之前的日子没再戴着这条项链,现在佳闺不在了,这项链竟成了她睹目思人的“信物”了,而她为什么拿着一叠有写有“女书”字体的手书出来呢?

原来“女书”有个传统,就是人死则书焚,把死者身前所写的“女书”烧掉让死者带走,而这些手书就是佳闺所写的。

东方施扈蹲下身一张一张把书信投进火桶里焚烧。

而那些“女书”是昨天晚上东方施扈收拾佳闺房间时找到的,也看过一遍,日记式书写,字都是“女书”的长脚蚊,信上写道:“1991年7月8日。

今天,我和东方施坐中巴车去湖南省江永县,在那之前我们还去过长沙市拜谒一番***头像,他是我们中国的开国元帅,我们作为中国人是不会忘记他的,并且心里一直感谢着他。

湖南省的江永县被称为“中国香柚之乡”,有着“女书”文化,“女书”是独属于我们女性唯一的文字,此时我和东方施扈认识有两年了,也是心意相交的重要时刻,我们在之前得知这个“女书”的存在时,就约定好这个暑假一起来这里,来这里学习“女书”只为来见证我们的友谊,留下我们友情的烙印,不管以后我们能不能上同一所大学,各在天边,也不会忘了这份友谊的。

东方施扈翻另一张信件,上面写道:“1991年7月23日。

通过十五天的学习我和东方施扈大概知道一些“女书”的字和音节,今天我们要回家了,虽然我们都舍不得离开这里,但我们今天还是要离开这里,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们用“女书”互写了一句祝福话给对方,我写的是“希望你以后改一下脾气,要不然男生都被你吓跑了!”,确实她该改一下脾气了,要不然如果我是男的也会被吓跑的!……而东方施扈写的是“希望你以后能遇到白马王子,他踩着七彩云彩来见你”,这里的你当然是我,而我也希望能遇上“那个他”,好了!我们最后还用“女书”念了一遍,虽然说的有点蹩脚,但我希望我们都能够实现!

东方施扈读到这里,泪如泉涌,顿时失声。

东方施扈过了一会,又接着翻下一张,上面写道:“1992年6月12日。

今天,是我们高考结束第四天,我们高考之前说好了!我们今天坐大巴去平行省量子县去神秘山游玩,因为之前我们听同学们说那神秘山有着某种神秘力量,可以让罪孽深重的人得到救赎,使那人变得善良,如果是情侣去的话他们将天长地久,至死不渝,如果是家人去的话与家人将和和睦睦,如果朋友去的话他们将友谊长存,这样一听便知道有很浓的商业噱头,去过的人都说,只是山峰有着永不消逝的一团云雾,以及方闯入里面的飞机无一不受一股神秘的电磁波影响,曾经就有一架飞机,受到影响而撞上下方的神秘山,自此就被人称为“死亡之雾”,因为那团云雾很神秘,故此云雾下的那座山,被誉为“神秘山”,而那些神话,也只是世人编撰的,却也成为了一处旅游胜地。

但不管怎样,我依旧信之,希望这次去我和东方施扈的友谊长存,希望东方施扈能被其他人看出善良,因为她的善良在内在,我知道她少年时看过很多人性的丑恶,很厌烦人,但这也正是她的善良一面,我知道!

因之前东方施扈她闭口不谈她为什么转到这里上学的事,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但在高考后那天,却听她说,她是在家乡参与一场校外打斗中被学校开除的,之后托了关系才来到我市进入我们学校继续上学的,我当时听后吃惊不已,后面又听到更深秘的,东方施扈说,当时对方是五六个学校里的恶霸,而她这边只有一个社会生帮她,却还是都被他们俩打进医院里,因对方中有一个当官的老爸,便通过歪曲真相向警局和学校施压,要告他们俩“蓄意伤人”,因势大法偏,最终东方施扈和那社会生俩人家长对抗不了,在东方施扈将要领罪时,那社会生却都揽了所有罪状,最后东方施扈只是被学校开除,而那社会生却要无辜的坐两年牢,而今年就是出来的年份,之后我又听到东方施扈说,“这世界还是有好人存在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随后我听东方施扈说,那社会生今年出来后便报名参加今年成人考试,我听了很是感动,不知能不能考上哪所大学?

而东方施扈和那社会生因什么而与那些学校恶霸厮打,东方施扈却不肯说,非得等那社会生得到通知书,才肯对我说,然后告诉我,她和那社会生的所有事,既然这样……那我就期待那天到来,但我还是想说,我非常感谢她转学能来我们市里及来到我们学校与我相遇。”。

东方施扈读到这里,心里也似一番五味杂陈,此时,东方施扈已不记得跟那社会生的事了!随后又翻下一张,上面写道:1994年5月4日。

“1992年6月12号,我和东方施扈去神秘山,然后我和东方施扈俩人便神秘的失踪了两天,之后是在神秘山上顶被父母们找到,但我和东方施扈却都失忆了!……并且从那以后时常听身边人说,我和东方施扈除失忆外,还有性情突然大变,东方施扈突然变得安静温柔,而我性情变得冷淡冷漠,而我和东方施扈俩人都不知道失踪及失忆前两天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是1994年5月4日,我和东方施扈才逐渐适宜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和东方施扈也把“女书”重新学会,看了之前我写的“女书”,我对以前的我又有个问号?”

东方施扈翻下一张,上面写道:2002年8月6日。

“从神秘山回来后,这是第八年了,我发现我忘记某件事,而那件事我却一直耿耿于怀,但始终却想不起来,而东方施扈却没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之前去过几次神秘山,看能不能从那里想起来,每次东方施扈都陪着我去,但每次都失落而回,我不知道我耿耿于怀的那件事是什么?……但听东方施扈说我丢失一种心,恋爱的心,因为我到现在还是单身,在没出事前,我房间贴了许多男明星照片,而我现在却把它们丢掉了!”

东方施扈越翻越沉重,当翻到最后两张时,第一张上面写道:“2009年8月6日,我一个人坐大巴来到神秘山,期间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当我走到一片藏红花时,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却突然下起雨来,原以为是自然现象,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这雨却下的诡异,因这雨只朝我下,它的范围不大只够淋湿我的全身,路人见后也是吃惊,突然有个中年人说是有人恶作剧的,用水管从远处淋来,因为此时天空并没有乌云,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我嘴唇被淋到时,我却尝到一股咸味,心中又感觉沉重,当闭下眼睛时,眼里却浮现在空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对自己流泪,自己对那人即熟悉又亲切,并且当天晚上我梦见有一个身影在我眼前,当他突然要转过身时,不觉我被吓醒,可我脑海里却时常想起那两副身影,回来后,我想寻找那身影是谁,但我完全没有线索,今天,我看到公告,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两副身影,忽生骚动,心神不宁,不觉冒出我去美国后就一定能找出那身影是谁的念头,所以我立马就申请去美国工作,不知道会不会如我所想?”

东方施扈看完,彻底嚎啕大哭,口里说道:你果然还是忘不掉。

第二张却不是“女书”,写的也不是日记,而是一首赋。

写道“惊戚际,户外惹,掀帘窥看情人卿,遥看穹中流星下,一星二拳四泪,臆想卿卿梦回望,劻劻惊神回,一竦内寒起,冒有无知雨纷下;鲤鱼陆阻来,鸿雁窗挡传,孤有落盼盼,青鸟未踏来,早知无信念,早嫁弄潮儿”

后面没有顿号,好像没有写完,原来那天是佳闺从神秘山回来的当晚,本情绪低落,却突然听到本在楼下谈情说爱的一对情侣,发出阵阵惊呼,佳闺从窗户查看时,忽发现他们是看到天空中下的流星雨,所以才惊呼的,佳闺不免见此神思飞扬,思绪万千,又忆起自己去神秘山丢失某种情感的事,又想起刚刚被雨淋的场景,不由地情感抒发,在被窗外的风惊醒后,持着当时情感,故书写这篇,但在最后结尾处时,忽瞟见天空流星,不由地又深陷其中,丢笔呆望着,故还是未完结之作。

回到现实。

众人鞠躬后,佳闺同事皆离开,随后佳闺父母们和东方施扈们也回去。

“当你还没向世界告别时,生活还要继续!”

过了两天,因东方施扈和爱迪沉请假的时间明天就到了,只好向佳闺父母告别,在开车回去前,东方施扈们准备开车去佳闺墓前告别一下,来到佳闺陵墓不远处时,东方施扈见到有个人站在佳闺陵墓前,来到近处时,见是常常,甚是疑惑。

原来常常下班后遇到一家花店,便鬼使神差走去花店里,买了七朵白百合,然后郁结地来到佳闺陵墓前,在看着墓碑上的佳闺黑白照片时,不觉回溯起最后见到佳闺的时候,飞机场里佳闺笑着向自己挥手告别。想起不住咬唇哭泣,泣不成声,口里暗道:佳闺,……佳闺!……为什么你走了!……明明前两天你还朝我笑,现在你却躺在这里,……你知道吗?……你朝我笑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样的吗?——我整个楞住了,我心跳个不停,我筋酥麻掉了,我身子完全软化,我不由自主的欣喜,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二次朝我这样笑。……第一次,你已不知道了,而我却牢记在心里,说着不觉回忆从前,那是常常读高一时,他就读的学校与佳闺读的学校时常互通交流,常常那天因为学习优越被学校指派和学年前几名的几个同学一起坐校车去5公里外的另一所高中学校,到佳闺读的学校与她们学校前几名的学生交流。却正好在校园里遇到上体育课的少年时的佳闺,少年的佳闺就已经有了与众不同的美丽。

静处美如软玉,洁白的皮肤随着运动渐渐红霞起了;动则身似鸿颉,凝脂般四肢在天空下上下起伏。

正是“容颜如玉、嬛嬛一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正巧,常常从佳闺身旁走过,只见佳闺投球不当把球扔岔了,扔到离篮球板20开外的方向,正好停在常常脚边,常常见后,拿起篮球,见佳闺跑来,常常便向佳闺走去,佳闺接过篮球,向常常投个礼貌的笑容,说声“谢谢”。这便是常常所说的第一次朝他笑的时刻,常常如得春光,内心燥热。

从那天后,常常便总会骑着自己自行车来到佳闺学校,在佳闺校园门口等着佳闺骑车出校,因为佳闺总会下午放学后留在班级里来监督并辅助东方施扈学习,补习半个小时,因为东方施扈以前学习差。所以常常有足够时间骑来佳闺的学校,但却也拼力,然后等佳闺出来后,常常就骑在后面护送佳闺回家,实质是跟踪。有时晚来,但还是会沿路寻找佳闺踪迹。

因为常常比较腼腆,加上高中提倡不准早恋,家长也时常提醒,所以一直不敢表白,想着高考后再告白。

但常常每天这样跟踪,那能不被发现,这天,常常照常来到佳闺学校进行跟踪,哪知今天上课时,佳闺跟东方施扈说起最近时常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回家,东方施扈那暴脾气,一听就想抓住那人爆揍一顿。东方施扈设计,叫佳闺照常骑车回家,东方施扈自己则用不相符拜托的口气向一个男同学借了一辆自行车,在后面跟随观察。

常常后知后觉,东方施扈一抓领当场就抓获了,常常被问起为什么跟踪佳闺时,常常危机生智,瞎编道:我住在这里,我在“十一学校”上学,每天都是此时骑车到这里的。

佳闺见常常有点面熟,问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常常说道:我也记得你,我之前去过你们学校,两校师生交流,那天你好像上体育课,我还捡球还给你过。

佳闺被这一提醒,恍然大悟道:对~对!……是你。

东方施扈又问道:你家地址在哪里?

常常因为跟踪佳闺多次,记得这里的街名和一些建筑物,脱口道:上艾街,我家门口还有一座石狮子。常常说上艾街,是因为常常每次跟踪佳闺回家后,常常都会从上艾街回他距离这里15公里的家。

佳闺知道上艾街,上艾街和她家的遐升街与斑绳街是呈Y字路口,两条街都要经历这斑绳街的,现在他们的位置就是斑绳街。而那石狮子佳闺记得上艾街有很多石狮子,便也相信,东方施扈见佳闺确定常常说的话对的时,便也相信。

翌日,常常大着胆子骑到佳闺身旁,与她打招呼,就这样在之后的日子常常都会好巧不巧的遇到刚出学校的佳闺,甚至开始直接在校门口明目张胆的等着佳闺放学回家,只是闭口不说喜欢佳闺。

常常心心念念的等着高考完,盼着和佳闺上同一所大学时再告白的计划,为此常常还特意拨打了佳闺家电话,是佳闺母亲接的,常常从佳闺母亲口中得了佳闺填志向的大学名字,随后在高考完后的第一个月,常常、佳闺、东方施扈陆续得到同一所大学的通知书,常常是听佳闺的一个同学得知佳闺和东方施扈俩也得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事,对常常看来,这一切都只差去大学报告,便可以施行他的告白大计。

因为常常高考完后就跟父母去乡下看望爷爷奶奶,整个暑假常常都在乡下,而那佳闺同学的老家也是在常常爷爷奶奶的村上,所以才由此得知的,也因此没有跟佳闺们去神秘山游玩。常常在乡下时常念道“大学报告后,就去找佳闺告白”,就在千呼万唤始出来后,终于常常度过了整个暑假,拖着行李来到大学报名,正巧遇到去报名处的佳闺和东方施扈俩人,常常便跑过去向佳闺和东方施扈打招呼,只见佳闺和东方施扈都像不认识自己似问他是谁,常常不知要怎么说了,只好说以前高中时和佳闺经常一起骑车回家,熟络的,佳闺和东方施扈然听后跟他说:“我们今年高考暑假去游玩时突然失踪,等被人发现后,我们俩的记忆都失忆了!——所以不认识你!”

当常常听见“”失忆和不认识你”的字眼时,下时,便不知所措,常常不知现在还要不要向佳闺告白了?因为现在的佳闺完全属于不认识自己,对于佳闺来说,自己是一个“陌生人”,他完全没有底了!——以前佳闺对常常的好感,现在荡然无存,回归陌生。

随后常常只好跟着佳闺和东方施扈先去报名,停缓了他两年多筹划的“告白大计”。

军训时,常常时常想着告白的事,可每次都被咽回去了!因为佳闺这样的绝世佳人,身边少不了崇拜者,尤其被刚入大学的热血少年们视为最佳“下手目标”,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忍耐多年的冲动,现在得以释放,怎么能再憋着,已经更加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佳闺军训的天数还不及向佳闺表达爱意的人数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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