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道:你看你上句说的话,不是历练老成的话?问你你倒说,“不明白”,这不是表里不一吗?……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说完,俩人一笑抿去,自不再说。连连见黄婆子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当然这个并没人发现。
须臾,黄婆子们来到了他所说的那家物美价廉的饭店,黄婆子熟门熟路地领着连连和冷臻疾俩走进饭店里,服务员认识黄婆子一见她进来,便礼貌道:黄姐,来了,今天是找我们老板还是吃饭?
黄婆子笑道:是小梅啊!……今天我们是来吃饭的,“彼岸花”有没有人?
小梅道:没有,还空着。
黄婆子道:那正好,我们就坐那里。说完便转头对连连道:那里包房清净,周边包房少,离马路远,窗下又有一片彼岸花,现在马上到秋分了,正是彼岸花要开放的时期,又好看,又朝阳的,那里可是好位置,难得撞上,我们就到那里坐着吃饭。说完便领他们来到彼岸花包间。
那叫小梅的服务员少不得,也尽职的跟着过去招呼。
黄婆子们坐在彼岸花包间后,拿放在餐桌上的菜单递给连连道:你看看菜单,你想吃什么?
连连摇摇手道:你点就行,你点什么我吃什么。说完便走到窗边,揭开窗帘果见到一片彼岸花,但并没有开花,虽有点失落,但看了也美好。
黄婆子见状,只好又递给冷臻疾,也问她想吃什么,冷臻疾接了菜单点了二个菜,便又递还给黄婆子点。黄婆子便点这里的招牌菜和一些做得好的,点完后。黄婆子问他们老板在没?见说没在,便丢菜单给服务员不再说什么。服务员走后,黄婆子们没什么事,便闲聊几句等菜做好。
与此同时,过了中午,爱迪沉此时正看锅里的鸡,东方施扈也正扫刚才择菜和洗菜留下的坏菜败叶,在院子里亦大伯正教爱星侧翻身,玩的不亦乐乎。
又回到黄婆子这里,黄婆子对连连们说这家店的生意和饭菜,说这家“是在这方圆十里饭店里生意最好一家,每天客人源源不断,账单一沓”;做饭的大厨是某位菜系大师的徒弟,那一手真得真传在那菜系界也是名声大噪。
又说自己一直也想开这么一家饭店,因为现在改革开放越来越深入,我们这里一年一个样的,人们生活越来越好,俗话也说的好“民以食为天”,人们生活好了,肯定吃的就更讲究了,以前上饭店的人有多少,现在有多少,只要她开有这样一家,明白运作了,再慢慢的开几家连锁店,那她以后还愁什么呢?说到这里黄婆子还问了问连连有兴趣和她一起合办做?
连连连忙摇手笑道:我就算了,我可对这做生意没什么才华。
黄婆子笑道:这有什么的,你只要入一下股,什么都不用管,剩下的由我管,你又不费劲。……难道你不相信你老朋友我。
连连笑道:不是,一,我并没有钱,我的钱都被我老婆管着;二,我一个国家公务员,做这个多有不便。所以……。连连才说到这里,忽然,门被人敲,说:我们是送菜的。连连停顿忙说:请进,才接着说道:所以我来饭店开钱吃饭才正经。
那服务员进来,又有几个服务员从后面陆续端上菜来,不一会,点的菜全部端来,连连早已拿筷吃了一些了,黄婆子见后也只好开动吃饭,冷臻疾自始动筷吃饭不言。
连连边吃黄婆子边介绍着,半响,有个服务员用盘端来一瓶白酒和几杯清光杯放在餐桌上,黄婆子拿起白酒,便把它打开,随后才说:我不喝酒,我还要开车,你就和臻臻一起把这瓶喝完了吧!
连连听后,忙开口道:等一下,你不喝酒,你还点白酒?
黄婆子笑道:你不是爱喝酒吗?……我可是为你点的,不是还有臻臻陪你喝吗?……难道一个美人不够你消受的,还要我陪你不成,要不是我开车,我就爽利地陪你喝。……我已经打开了,退不回去了!说着便把酒倒了两杯分别递给连连和冷臻疾桌前。
连连摇头,手指黄婆子笑道:黄婆子,你可真行!
冷臻疾说道:我酒量不好,我就喝这杯好了!
连连素爱这酒,也常在酒席中游弋,便也不拒,拿起酒杯笑道:好,剩下我自己喝,……臻疾我们俩碰一个。说完俩人碰杯各嘬一口。随后边吃边评头论足地品鉴菜品。
与此同时。
爱迪沉夫妇此时已做好了一桌丰盛菜肴,亦大伯领爱星走来桌位上,爱迪沉端完菜肴后便从随身带来的一盒礼箱里掏出一瓶白酒来,打开后,来到座位上,见东方施扈收拾厨房来后,便请亦大伯动筷,亦大伯不客气地说声“好”后,便夹了一块鸡块给爱星碗上,叫爱星吃一块鸡肉。随后,爱迪沉便一边把酒倒入三杯陶瓷小酒杯里,一边对亦大伯说:本您老不能喝酒,但今天是我们一家子第一次来您家拜访您,并且您还帮我们孩子上学的忙,少不得敬您几杯酒……只是倒给您半杯酒,示意意思,也同欢而乐,您现在的病也稳定下来,适宜的饮酒也能舒筋活血……。还没说完,东方施扈说道:什么舒筋活血,依我说半杯也别喝,亦大伯现在的身体本不适合喝酒,喝了反生突发,吃菜还能多吃点,也能同欢而乐,照样滋身保养……您说对吧!亦大伯。说完便夹一块鸡肉一块茄子送到亦大伯碗上。
亦大伯笑道:谢谢,……没事!
爱迪沉道:只半杯,我也只喝三杯。
东方施扈道:我还是那句话,半杯也别沾,再说亦大伯只喝半杯,你为什么要喝三杯,有什么缘故,一、两杯不行?
爱迪沉笑道:这三杯各有话说,第三杯尤其重要,我非喝不可,亦大伯病不允许,这半杯也是勉强亦大伯的。
亦大伯笑道:不用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也知道,这半杯我就喝了,我也只喝这半杯,再多也不喝了,就如那句话“你喝,我随意!”
东方施扈见也不好再劝,便由着他们,只是照顾爱星吃饭,爱迪沉听后兴奋地举着杯让东方施扈也举着另一杯,站起来,对亦大伯说:第一杯,是我们一家来奉拜的“奉拜酒”,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东方施扈忙道:等一下,还有幸幸。说着便放酒杯,把放在爱星一旁的一杯200多毫升的饮料递给爱星,叫爱星拿着饮料敬爷爷,也站起来,自己便再举着杯敬。
亦大伯见状也站起身来,爱迪沉在一旁扶持。亦大伯站起后,道:好,干杯!
爱迪沉忙在一旁道:随意点,后面还有两杯。说完也忙举杯相喝。
亦大伯先与爱迪沉夫妇碰杯,便与下面的爱星,控躯碰杯,然后同时各自喝了杯中酒和饮料,爱迪沉夫妇干了手中的酒,亦大伯只是呷了一口,爱星喝了一大半饮料,正显得泥泥痴痴,东方施扈见到爱星嘴边残留的饮料,便伸手擦拭掉,亦大伯和爱迪沉在一旁欢而嬉笑,一边夹菜吃饭。
须臾,东方施扈问道:那第二杯是什么呢?
爱迪沉道:急什么,慢慢来吗!……饭要一口一口吃,酒要一口一口喝,话也要一句一句说。
说完,便倒起一杯酒来,再次站起,亦大伯身体不勤,懒以起身,就危坐而对,爱迪沉正色对亦大伯说:第二杯,便只有我一个人来敬您老吧,施扈酒量不好,我来替她喝,又道:这次幸幸上学的事,全仗您老的关系,鼎力相助才办成的,所以,这第二杯酒,就是“感谢酒”。说着便一饮而下,罄杯,亦大伯也忙呷一口。爱迪沉随操酒瓶准备再倒第二杯,却被东方施扈夺下酒瓶倒到自己酒杯里,站起身对爱迪沉道:谁让你替了,自己贪杯,想喝就直说,还拿我当幌子,随后转头对亦大伯笑道:不过我确实酒量不好,但这杯,我还是要敬,……这杯我也敬您老的“帮子之恩”。说完也一饮下肚,因不适喝酒,见酒辣喉咙,不觉吐舌扇风。爱迪沉和亦大伯见后,哈哈大笑。东方施扈因酒上头,加上臊以囧样不觉脸上芬红,坐下忙用手挡脸遮羞。爱迪沉见后,更是用手指着捧腹大笑。因见父母起身举杯敬亦爷爷,以为自己也要跟刚才一样举杯与亦爷爷碰杯喝饮料,便也起身一声不响地握着饮料要与亦爷爷碰杯,亦大伯见后,笑道:幸幸也要和爷爷碰杯啊?说完便拿起酒杯与爱星碰杯,说声干杯便与爱星同时喝下手中的酒和饮料,亦大伯呷了一口见爱星还在咕噜咕噜地喝饮料,已喝大半截了,便笑着对爱星道:幸幸真是好海口,长大后肯定酒量大!
爱星自然听不懂,只是一味咂咂舌回味滋味,爱迪沉见状展颜欢笑,东方施扈笑道:可不要像他父亲一样嗜酒就行。说完三人怀笑不已。
正是饭已半饱,酒已开怀。
此时,连连们已混吃了3个多小时,连连说要出去解手,便移了位站起身身躯约显趔趄。黄婆子道:你不知道这里厕所在哪里,我带你去吧!说完就准备起身。
连连忙道不用,叫她们先自己吃,自己去问服务生。
黄婆子不禁揶揄道:连连,可分得清男厕所、女厕所?……真不让我带你去吗?
连连摆手,憨笑道:不用,那里跟那里,还差的远呢!……我马上来,把这瓶干完。说完自顾的走出包房,自己问了服务生,来到厕所解完小手,顿时浑身轻松,脚步轻捷,连连上完厕所后并没有马上回到包间,而是来到前台问服务员“彼岸花”包间付账了没?
服务员查看后说:还没有。
连连问道:总共多少钱?
服务员说:320元。
连连随后掏出钱包拿了320元,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问需不需要发票?
连连摆手道:不用。
服务员简单几下便递给一张账单给连连,说声“这是全部费用的账单,请您查看!”
连连瞄了一眼,便虚幌地走回包间,继续坐下喝酒,吃饭,不在话下。
黄婆子见他来调侃道:这么长的时间见你还没有回来,我们正说你是不是掉进厕所里了,出不来了,要不要我们进去救你时,你就回来了。
连连边走回座位,边笑道:笑话!……这点酒怎么能让我分不清南北,别说醉了,连到正酣还早呢!
黄婆子笑道:那,正好菜还多,我再叫再上一瓶白酒,保证合你意。
连连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喝完这点就够了!……不是我吹,我怂,只是你们都不喝,只有我喝怪没意思,……等那天,我们再来喝一顿,那时我随你们喝多少,敞开肚子陪你们喝。
黄婆子笑道:你只敢跟我们说这话吧!……要是遇到男生,你还这么说?
连连笑道:不是我看你们是女生,就欺软,你们女生也有些厉害的,不瞒你们说,主要是我今天是出来转钱给爱迪沉的,说好办完后回家吃饭的,正巧遇到你们没办法,只好一起吃饭,要是我再喝地伶仃大醉,回了家,肯定是要跪在搓衣板上行“点儿睡”。
黄婆子问道:什么是“点儿睡”?
连连板直了身,双腿离地跪在椅子上,闭着眼,双手垂下,只见他头不断地抬头,低头还带翻转。口里说道: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黄婆子和冷臻疾哈哈大笑,黄婆子食指指着笑道:好一个惧内的庸夫!
连连笑道:不是,我这是尊敬女性!
黄婆子和冷臻疾俩人更前胸贴后背地笑个不停。黄婆子止住了声后,回想后对冷臻疾道:原来连连是个喝了酒就性情大变的人——你看他在没喝酒之前,你跟他说话,总是一板一眼的,你倒看他喝酒后,倒是个幽默风趣的贴己人。……我想你们领导定是喜欢他这样。
连连听后讪笑一付,自不再说。
且表爱迪沉们。
现在爱迪沉开始敬亦大伯的第三杯,爱迪沉先倒上酒在他和东方施扈的酒杯里,就庄严道:亦大伯,这第三杯,不是什么,就是我接下来我要说的,因为很重要,便叫“重要酒”,我们就先喝完再说。说完便示意东方施扈一起起身敬酒,亦大伯忙笑道:你这一这样,倒让我不知所措,有什么不能先说,反留悬疑,让我心嘭嘭直跳,我可承受不了刺激啊!
东方施扈喝完也斥道:有什么不能先说给亦大伯听,反故弄玄虚,要是刺激了亦大伯,那可是你的罪过了!
爱迪沉笑道:没什么,只是“酒壮怂人胆”。
亦大伯听后,倒觉得有些意思,反生趣味。
东方施扈听后,见状凑趣道:难道要说些羞以言表的话,要是说了我替你害羞的话,从今以后,可别再喝酒了,灌丧了酒就混乱说没分寸的话。说完自嗤了笑容。
亦大伯哈哈大笑,爱迪沉也惹了笑来。
爱迪沉恢复正常后,才开口道:我说的是正二八百的,是恳求亦大伯把房子买给我们。说完又补充道:我们查了,就是西边住的陈阿姨家卖她家的房是60万元,和您老的房型一样,只是您家多她家50平方院子,所以我们就依她家为参考,评估您家房……我们准备出78万,当然您可以说您的价格,我们可以商量。
亦大伯说道:贵了,多了……我不是说了要20万……。
爱迪沉忙说道:如果您老还是只要20万,那我们便不买您房了,情愿去找其他,或者买低地段的也不会买您的房。说完便不再看亦大伯,只是吃饭和夹菜给爱星。
东方施扈趁脚儿跷说道:亦大伯,我们主要是不好意思再让您为我们再做牺牲了,这次请您帮我们拉纲牵绳的,知您是个不善求人的,这次是不得已,所以麻烦您老,这已让我们受惊若宠,不知如何了,我们俩远离家乡,我家中只有多舛的老母亲,已是休养之人,不想让她与我们分忧,尤其是他。东方施扈指着爱迪沉道:少年失恃失怙的,就感受了人世的人情冷暖,所以出门在外,遇到事也只能自己扛,却不知道哪世积的德,今世遇到您老,不仅帮我们,还像父母一样疼爱我们,已不知所措,受宠若惊了!……这房子我们本因避回的,因怕您老一味忍让我们,您已是退休之人,又有病在身,花钱肯定已入不敷出了,卖着这房肯定也是有这个原因,这样反而让您自己处在为难地步,而我们却白胆,不知道理,我们自己反不以为然,这倒失您的初衷,其次您要是卖这么低的价,那我们以后住在这里,那街坊四邻们会怎么想,还不是把我们当诓骗孤家老人的无耻之徒,……那我们以后在这里怎么生活;你也只当怜悯我们,让我们别活得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