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昕听说明明哭着离开了梁家堡古镇,自己似乎也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似的?心里空荡荡的荒凉,时时刻刻的惦记着牵挂着明明,念叨着明明的名字。还曾在明明哭过的树下草滩边,小路上一点一点的寻找着明明走过路过留下的每一个脚印呢,曾认真的把那脚印用铅笔测量在纸上。录下脚印的长度,和脚印的大小,似乎那脚印就是明明的身影,明明的心声。她对着脚印念叨着:“明明,明明,你在哪里?你过的还好吗?”为此,她对梁家堡有着特殊的情感,漫长的人生岁月里每次只要有人提起梁家堡几个字,她对它有特殊的钟情和特殊的怀念。每当看到或听到梁家堡的方言,或看到梁家堡的一草一木,都倍感亲切。似乎明明的影子瞬间就闪现在她的眼前,默默的给他微笑着,那对深陷在嘴角旁的酒窝也在微笑中灿烂靓丽,他喜欢故乡梁家堡父老乡亲,更喜“故乡情缘”的这个初恋情人。
然而,今天俩人真正走到一起,她们却无话可说了,明明只是把拳头捏的“嘎蹦!嘎蹦!”地做响,梁昕的心“突突!突突!”犹如装着一只小兔子狂乱的跳跃着,忐忑不安,甚至比她们初恋刚见面那次还强烈地跳动着。俩人索性长时间地沉默着。房间里静静的可以听到谁管理滴水的声音,听到小猫睡觉的呼噜声,似乎空气都被她们的沉默而凝固了。他们的心理却犹如波浪一样汹涌澎湃的奔腾着,好像郁闷在心头的内疚和多少年的烦恼,只能用一口口的叹息方式来排解心中的郁闷,和释放多少年来压抑在心头的爱恨情怀。
“梁昕,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哩?”还是明明憋不住了,找了一句话问梁昕,明明觉的梁昕的堂哥家也不是长久呆的地方,更不适合在这里诉说他们久别的衷肠,一是芬芳鬼机灵,鬼机灵的,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偷听哩?二是,在这其中俩人都满怀激情地状态下,万一做出一点傻事来?梁昕的堂哥或堂嫂回来,那能说的清楚吗?不说别的什么事,就是旧情复发,拥抱一下被堂哥看见也会小题大做的。马上会成为梁家堡古镇爆炸性的新闻,会成为永远见不得人的罪人。甚至会像上一次在酒席上那种大打出手的架势,还不闹出人命来才怪哩。想到这里明明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梁昕说:
“你准备怎么走哩,是先到县城里哩?还是……?”在明明的追问下,梁昕也减压似地说:
“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当然要到县城车站换车哩。”梁昕本来以买好了车票,打算再过俩天就要回家了。休假时间以快到了。但她为了不让明明等待,故意说明天就要回家了。梁昕就这一点毛病害了自己的终身,她有爱不敢说爱,有恨不敢说恨,传统的羞涩让她这一生中错过了自己的真爱。还承受了本不应该自己承受的痛苦。她现在仍然在激烈地,不,仍像少女时一样爱着“故乡情缘”的初恋情人明明,看着明明的那对炯炯有神的,智慧而充满激情的大眼睛和微笑时嘴角闪现出的那对深陷的酒窝。似乎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灵里了。“他还是那么……?“她觉得自己还是深深的爱着明明,这种爱是发自内心无法阻挡,无法控制的爱!是神仙也难阻挡的那种不由的让自己心动的爱!她甚至觉的自己要是和他在一起,她愿意当牛作马,做什么她都会无怨无悔……!可是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现在决不能做那种傻事。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感,她认为自己是有夫之妇了,已是孩子的妈妈了,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爱而自私的抛弃了孩子们呢?怎么能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呢?怎么能再旧情复发呢?“哎!”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限痛苦的说:
“明天,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吧?”说着眼泪几乎掉下来了,她以及大的控制力,再次强制自己欺骗了明明。明明亲自探到了梁昕的行程时间和路线,他再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感谢芬芳给他机会,放下俩包糖块慰问芬芳的功劳。他心有陈竺的站起来紧紧裹了一下深蓝的妮子大衣就迅速地离开了梁昕。并告诉梁昕说:
“再见了,梁昕,我们后会有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