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陆笙然进去时,床上已经没有时千深的影子。
那么短的时间就算会飞也不可能出去。
“时千深?时……”
女孩躲在床的另一边,像一只受伤的小刺猬紧紧抱着自己发抖。
陆笙然眼眶一疼,慢慢走过去,问,“怎么了?”
“做噩梦了?”时千深,胆子不至于那么小吧。
要知道,她可是唯一一个敢掀他桌子的人。
即使如此他还是放低了姿态蹲在距离很近的地方,“你说句话……”
“把我当做小丑一样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戏弄我就这么让你有优越感,你要是想寻死别在我面前死,我嫌脏。”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和深深的厌恶。
陆笙然退了半步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明上一秒还在颤抖,下一秒就变成了绽开利刺的刺猬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人的变化,真的会那么快吗?
还是,他已经开始很在意的缘故。
气氛凝结片刻。
“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欢迎光临,我的陆夫人……”他勾唇,附身靠近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侧头贴上她的双唇。
陆笙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想娶她负责而已,无关乎爱情,只是没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喜欢,那就尝试去接受这个送上门的。
她的脸上总是没有温度,像是冰块一样,又冷又硬,十八岁的年纪本该是最美好的年华,她却过成了二十八岁的模样。
“后天早上八点我会来接你,这两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下了车,没有稍作停留,头也不回走进家门。
陆笙然嘴角微动,眉宇无奈,等时千深进去之后才启动车子离开,拿起手机打电话,“苦海无涯,”
苦海无涯是一个酒吧名,与其说酒吧倒不如说是一个静吧,里面不同于其他酒吧杂乱,烟酒混响灯光都很足。
这个酒吧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很安静,灯光不是很刺眼,烟酒味不是很浓烈,音乐是纯音乐,如流水般静静地流淌。
“哟哟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我们家陆少生气了?”出声的是陆笙然的死党之一,任斐梵,任白的侄子。
他手里拿着一瓶酒,坐在陆笙然对面的位置。
陆笙然蹙眉,抄起抱枕砸过去,“谁允许你说她不长眼?”
开始护短了呢。
“唔。”任斐梵眼疾手快接住抱枕,吓死宝宝了。
这狗子,出手也不知道招呼一声。
“女的?那我猜猜会是谁……”任斐梵仔细想了想,“A大校花斐瑶还是最近那个大明星千惠子?又或者是……”
还没说完,一个抱枕招呼过来。
正中下怀。
“闭上你的臭嘴。”声音森冷,透露出深入骨子的傲慢。
“我刷了牙的。”任斐梵故作认真的捂着嘴吐气,没有任何问题。
陆笙然是他的祖宗,得罪不起,来之前还特意洗了个澡消毒,确定身上没有女人味才开车过来,结果一进门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轰。
也不知道这祖宗是哪根肋骨又疼。
“脏,离我远点。”
任斐梵瑟瑟发抖:“……”
他就拿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