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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一转眼快到春节了,佟仁已经在旅游局落下脚,凭他的外表,又配上一套华贵西装,打冷眼儿谁还能认出来,这曾是鹰嘴山村佟家俊之子佟仁呢!初到机关,人又灵活,善于言表。不出一月时间,局领导人人喜欢这位从农村来的小伙子。这时也有人给局里一个秘书打字员小田,牵线搭桥。其实何局长的外甥女小田早就听姨夫说过,自己在一月前就已经接上线了。牵线者也是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另外也是讨好她姨夫。就这么一说,也就名正言顺了。

往年的春节佟仁都陪着浦馨去县城买些小饰品,今年佟仁不在家,浦馨一清早走去昌盛搭客车来到县城,她直接找到旅游局,门没开,来的太早了,浦馨抬起左腕看了看表,才七点四十,到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不知道佟仁住在哪。自己先到门卫避避风寒,和门卫老头儿说说话。

门卫老人问:“姑娘是哪的人哪,到这找谁呀?”

浦馨告诉他,说:“我是鹰嘴山的,找你单位的佟仁。”

门卫问:“你们是亲戚吗?”

浦馨笑着告诉老人家,道:“我是佟仁对象。”

门卫老人很诧异地说:“这小子,不说他在农村老家没对象吗?这回好看了!”

两人说了一阵话,只见佟仁和一位姑娘勾肩搭背地从大门走了进去,他俩没往门卫看。但这一切都被浦馨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门卫老人慢声说:“姑娘回去吧,刚才你都看见了,这才是佟仁对象呢!佟仁就住在她家,她姨夫可是这个局的局长啊!听大叔一句话,另找别人吧!别和这种人治气,不值得!”

浦馨往日里的担心并不是多余,自从送走佟仁那天起,往日里未来的婆婆也有些异样。天天不离开家里,和妈妈没话找话,和爸爸说些情俏词语,任凭爸爸的斥责,总是笑着答对。可是,最近也有两个多月人不登门,也不见踪影。见了面主动搭话,可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应着。原来,在佟仁未走前他们已经有了打算,难怪送别一路阴沉着脸。想到这浦馨望着门卫老人,笑着说:“谢谢大叔好意,我不治气,我让他死心塌地的爱着这位姑娘,别分神,姑娘没有错,她不知道佟仁身边原来有我,这事儿一点不怪她。我去告诉佟仁一声,我浦馨不缠着他!”

门卫老人一再说:“千万别打仗姑娘,听大叔一句,别去办公室了,回去吧!”

浦馨没有听门卫老人劝阻,还是去了办公室,到办公室,佟仁假做镇静地说:“姐,你来了,咱到外面说吧,这里在办公。”浦馨强做微笑地说:“亲爱的,你在和谁说话,谁是你姐?”

此刻的小田也站起身来问佟仁,“亲爱的,她是谁?你们是怎么回事?”

浦馨冷静地说:“这位姑娘,你我不认识,我叫浦馨,是佟仁在农村的对象,我们恋爱五年了。今天早晨上班时候,你和佟仁勾肩搭背地在一起,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事不怪你,想必是你一定不知道佟仁有对象,要是知道你不会这么做。好了,这种人见异思迁,不值得我爱,我把他让给你了,你们继续吧!”

浦馨走到佟仁面前说一声卑鄙!重重搧了佟仁一个大嘴巴!起身走出办公室。

这下子旅游局办公室炸锅了,小田哭着跑了,佟仁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办公室里里外外的人不知道细情,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田到大门口被门卫大叔拦在门卫室劝着。总算把小田安慰住,等佟仁来到门卫时,看门老人躲了出去。还真不知道佟仁用了什么手段,把小田劝了回去,大概这就是白脸男人的魅力!

佟仁与小田又重归于好,反而是无所顾忌的相爱,主要是佟仁挨了个嘴巴,却换来心安理得,没有后顾之忧。也不想回鹰嘴山过春节,这个嘴巴挨的值,太值了,是浦馨给他卸下包袱,他才有这番好心情……

浦馨从旅游局出来心里好像卸下重负,毕竟是二十四岁,年龄大了,况且两个月来她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屯里的江晓莹那副面相,也告诉了她。今天从家里出来,主要是证实一下,看他佟仁究竟是个啥态度!一看到早晨从大门外和那位姑娘那种亲密的样子,浦馨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反倒比往日里轻松许多。在来县城的一路上,估计是这个结果。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想最后见一次佟仁。和他热恋了五年,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五年,代价太大了……

浦馨没心情再去逛商场,干脆打车回家,主意一定,她拦下一辆夏利,直接回家。她没有想花钱多少,只想尽快离开这儿。

年下家家忙着过年的一切准备物资,年年喜子都带上一些礼品,点心来孝敬他浦大叔,今年喜子是在谭清家。谭家和浦家以前还没有这些说道,喜子又不好在谭家开这个口。于是他回家和徐韬爹爹说了心事。妈妈王春梅告诉儿子说:“喜子,这个家还是你说了算,你浦大叔对咱家不薄。鹰嘴山就你浦大叔不小看你爹、你妈,你梁愔婶是妈的娘家人,哪怕是拿瓶凉水,咱也别忘了你叔教过你怎么做人,怎么做事。记住,到他身边坐一会,来到年了,让他心里有些安慰。”

徐韬也接过话来,道:“喜子,你是爹的好儿子,在人家你是磨不开说才回家的,钱爹这有,拿去想买啥就买啥,记住你妈说的话,那也是爹要说的话。爹是心里想到那了,就是说不出来。”

徐韬随手拿出一沓人民币放在喜子手上。

喜子面带微笑告别父母。走出家门。在小腰街几家小店选几样水酒、点心。带上礼品,推开浦秋实家门。梁愔与秋实赶忙放下手头活。秋实问到:“喜子,咋你一个人来了,小清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喜子笑着,说:“谭清帮她妈妈收拾屋子,我看她很忙,我没有叫她。”

秋实摇摇头,说:“不对!你是从你爹妈那来的吧?说实话,是不是觉着不来像欠大叔人情似的?但在谭家又不好说,这才一个人跑回家,拿出钱来,再去买东西,对吗?”

喜子低下头,笑着说:“像是让叔看见了似的,是这个过程。但小侄不是还人情,只是想起叔来,才回的家。这点上没猜对。”

秋实告诉喜子,说:“你一会把你的两边爹妈都找来,叔做上几道小菜,咱先过年。”正说话间,谭欣恬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浦秋实起身迎出房门,道:“刚才我还让喜子回家去找你,这可好,不请自到,看样子,家里事做的差不多了,今晚上咱提前过年,哥几个喝几盅。”中午刚过,谭欣恬,徐韬和浦秋实聚在一起,小酌几盏后开始叙谈家事。谭兄问起,道:“浦馨与佟仁的事打算啥时候办?”

浦秋实长叹一声,道:“我不爱闲操心,但看来真不用操心了,梁愔近几天总是追着浦馨去县城找佟仁商量。今早晨浦馨去了,我看江晓莹几个月来对两个孩子的事,有些改变态度。我分析不用操心了。”喜子和谭清也都在和梁愔、王春梅一张桌上,小清妈妈颜珍没有来。

梁愔接过话茬,道:“别往坏处想,佟仁那孩子不能那样。你的嘴说的太过了。”

秋实说:“佟仁那孩子太听******了,他妈那人看问题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才会发生。”

谭欣恬沉思中插句话,道:“不能吧!多好的一对,怎能会这个结果呢?你竟瞎琢磨!”

浦秋实说:“岔头是指定有了,不然今天桌上能少了他俩吗?多少年了?大概也有二十年了。佟家俊有时间就来,江晓莹是我们家常客,天天不落地登门,这一晃两个多月一次没来。这就明告诉我们,以后也就这样了。互不来往,永远绝交!”三家人正在一起聊天饮酒时,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大家目光集在车上。只见从车上走下浦馨一人,出租车开走了。

谭清站起身来迎了出去,随浦馨一同进得屋里问:“馨姐,佟仁怎么没回来?是不是没放假呢?”

浦馨放下挎包,说:“以后咱这圈里再也不会有佟家人参合了,都住到对象家了。还回来呢!咱永远都不再去分析,不用猜测。终于露出原形了。”浦馨把早晨在旅游局传达室看到的,和在办公室所发生的一切向大家叙说一遍。

谭清有些气不忿地说:“找他们家去,骂他们一顿,出口气!”被秋实压住这个茬,并且把话题转到另一处,他对浦馨说:“闺女,别和这种人生气,像这种类型男人,将来在生活中,他会遇到比他现在的女友更好的。他也会像甩掉你一样去甩掉她。或者移情别恋,在不同环境他要采取各种不同手段,更换女友。所以,和他们去理论是非,属于浪费唇舌,浪费时间。在他们家咱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以后不能再把时间搭在他们身上,不值得!”

浦馨把话茬抢过去,说:“爸,我知道这些,你不用拐弯抹角劝我,咱年龄又不偏大,找个男人还不容易,不过以后可要常带着手绢。”

谭清问:“馨姐,带手绢干么?”

浦馨道:“把眼睛擦的亮亮的,免得上当!”

此刻梁愔与春梅已经凑到浦馨面前问到:“以后有啥打算,还在农村混吗?”

浦馨告诉说:“不!我也去外面发展,学着经商,等站住脚时把爸妈都接过去,小弟有自己的前途,地垄沟我走够了,太窄,夹脚!迈不开步子,趁年轻,闯一把!”

梁愔深情地,说:“这女人出去闯啊,不是那么容易的。那难事要比在家多的多。

不过女人要想活出个人样来,不能总是依赖男人。到啥时候都要有自己的生存空间。男朋友有相当地还是要找一个,别让人甩一回就自暴自弃,咱坚强地站起来。活出个人样,让世人看看,咱和谁都不治气,咱为自己长志气。

王春梅在一旁听了笑着说:“到关口时咱梁愔姐也能看出门道来,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秋实,你说,这些年看着这两口子,人模人样的,嘻嘻哈哈的,到关口上坏肠子。咳!你说这人哪,真是看不透!”

“谭兄,这倒也不是坏肠子,这叫见利忘义,这种人鼠目寸光,往往是,到头来,总是在悔悟中活着,你说谭兄,这样人的这种结果,好吗?”

浦馨从县城受到精神上的打击,亏得在之前有思想准备,两个月中佟家俊与江晓莹的反常举止,浦家一家人已经心里有数。浦秋实也常给梁愔和浦馨分析、猜测。能有这个结果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浦馨有长时间的心里调整。她不会受到伤害太深。

浦、佟两家属世交,浦秋实的爷爷从南方闯荡到松辽平原时,在这块薄土上落脚,时间不长,和远方来这安家的佟老先生,首先结交。浦秋实的父亲与佟家俊的父亲,也是交往多年,佟家俊从小到大一直在浦秋实左右。两人相交四十多年。江晓莹与佟家俊结婚后,始终和梁愔在一起,相交甚密。一处又是二十几年。走到今天这步,江晓莹也是万般无奈。一是为了儿子前程,情人的挟迫。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困境,只有屈从,别无选择。二是正赶上这一阶段由于老浦不顺从她,她也对老浦失去兴趣,她不喜欢交这类异性朋友,至于梁愔吗!二十年前也是想借用她做跳板,一步步才能接近浦秋实。在那个年代,农村没有广播,没有电视,一年也看不到一场电影。拿浦秋实当做心中偶像,年轻漂亮的江晓莹内心中暗恋着浦秋实,由于家庭背景的衬托,令一般男性青年很难发现她江姑娘。为了这些自己不知道流过多少泪。等到成熟后看见浦秋实手牵着梁愔时,心里总是把浦秋实当作择偶标准。崇拜他,喜欢他的气质,喜欢他的幽默,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喜欢听他在田野里的歌声,也想过一切办法去接近他。但最终定格在交梁愔做朋友,用长时间渗透、引诱,一次次失败,最后一招也被浦秋实善意劝解,还是得不到他。

在这个当口上,基本中断关系的贺岚飒又闯入她的视线,为了儿子,她启用了已经在原来就不感情趣的关系户。可是,这位贺岚飒这些年心里憋着一股气,看不了她江晓莹天天围着老浦家转悠,和梁愔形影不离。多少年来,暗下决心。你江晓莹有朝一日求到我老贺时,我第一个条件就是,离开梁愔,中断和老浦家一切来往,永远绝交。贺岚飒的目地达到了……

生活还在继续,随着时代的进步,农村的经济形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用老一套生产生活方式去面对今天的社会,那只好落后。已经快到五十岁的浦秋实又面对一次选择:一是按部就班地继续起早贪黑的种好十垧地,二是在这基础上,再增加一些另类经济来源。老浦还是择后者。壮大自己经济。

已经四十九岁的浦秋实又开始在不撂下农田的基础上,出去巡视有哪些事儿他能做得来,能给自己再添一桶金。

元宵节刚过,老浦出发第一站是长春,他到农贸市场先逛了两圈。他想在市场周围的几家饭店能否看见李桂贤母子,结果转悠了一天,进了很多饭馆,都没有发现李桂贤一家。天很晚了。想找家旅社住下,又想想还是去火车站,决定坐晚车去江城。在那里住宿,次日准备在农资市场,化肥市场,碰碰运气。

长途旅行一天疲劳的浦秋实,在江城一家小旅社安顿下来,头挨到枕头上就鼾声大做。

习惯黎明即起的浦秋实,在三点多一些醒来。坐在床上在思考着,去化工厂应该怎说,才能让那里的负责销售同志,相信自己。应该怎样才能把一个农民推销出去,让那里头脑精的过人的商业人士相信,一个从农村来的农民,要些出厂价位最低,氮磷含量最高的化肥,批发给他一车六十吨。绞尽脑汁,没想出适合商业场合上的简练语言,最后决定,实事求是,实话实说的原则,尽量取得信任……

清晨八点老浦就来到化工总公司,他先到了销售部。一打听才知道,还要到某某分公司,又转弯抹角找到这家分公司。到能说上话的地方已经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开口说上正事了,最后要副总裁批条,浦秋实真有些厌倦了。到这个时候他已经跑了一个上午,只闹明白了归谁管,老浦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躺在旅社房间里,他并不是累,而是烦。有心就此打马回山。但又一想,自己出来是干什么来了,就这样回去不如不出来了!还要去找副总经理,沉下心来,不达目地,决不罢休!

分公司副总姓林名思杨,一个五十九岁的老太婆,浦秋实又用了一个下午时间,专门了解林副总背景,想在晚上到府上,带些礼品先认识一下,和老浦接触过的几人中,有一人的家属在农村。他很同情浦秋实。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化肥在全国紧缺。多多少少还受政府调拨行为支配着销售,需大于供的缺口很大。各地县级有头有脸的人士,有时也空手而归。这位农民出身的库管员也劝浦秋实说:“老大哥,信我话,回去吧,生产任务很吃紧,听说林副总手里也就三百吨权利,求他的人哪天都有,轮到你这自己想想吧!”

浦秋实在分公司院里转悠了一天多,还在想办法接近林副总。

从平江县、昌盛乡、鹰嘴山来的老农民,在分公司转悠一天半,找林副总要批条的消息传到林副总的王秘书耳朵里。王秘书也纳闷,这准是个怪老头。要批条不到办公室直接找副总,在下面瞎打听啥?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浦秋实心里更急,他在想的是,必须先到家做客后,再张嘴,也算熟人,熟人好办事嘛!但需要弄明白,副总何许人也。听说是孤身一人未婚老太婆。浦秋实有些犯难,在他印象中的单身女人,多数性格高傲、孤僻。不太容易接近。第二天浦秋实没有任何行动,又回到旅社。安心睡他的觉。

分公司早晨八点多钟,各科室办事人员如时到位上班。林副总刚刚坐下,王秘书走进来说:“林副总,从平江县昌盛乡鹰嘴山村来个怪老头,听说姓浦,找到你没有?”

林副总听鹰嘴山村时觉得眼前一黑,她便顺势靠在后背上,幸好没被秘书发现。她稍稍地静静神,便问王秘书说:“他人在哪呢?一会你忙完手头上事儿,到外面把他找来。从农村来的。又是边远县,不管他有啥事,咱也得见见他。想必是遇到啥难事了,能帮咱帮帮他。”王秘书答应着,退出副总办公室。他心在想,林副总准是昨夜做好梦了。怎么还主动找人家接待呢?往日里,某某县长,某某书记,还有她大学同学,也都是到她办公室来,她不理不睬。一个农民半打子老头,她怎么这么上心呢?莫非她想?咳,想哪去了,三十年来,那时是国有单位干部,年轻漂亮时都没想嫁人,这还差一岁都六十了,那份心她早都死了。

浦秋实在旅社翻来覆去一夜,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咋能接近林副总。天亮了,他起身洗漱完毕,在临街处找一家小吃,填饱肚子,今天他的计划是再找到那位农村家庭的工人,听说他是库管员。向他了解林副总家的住址,找时间套套近乎,说出心事。真不开面再打马回平江,另想其它门路。总之,在正月里必须有个头绪。

江城石化总公司,化肥分公司每天按部就班开门上下班。浦秋实前天来时就在门卫这留下两条烟,打通了第一道关节。并和门卫套的近似兄弟。今天他又早早在这等着库管员。今天这位老兄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没有来,急坏了老浦。他不时地出来站在外面看着。

从后趟楼走过来王秘书,她看着门卫门口站着往日在院子里的那位老农民。王秘书走过来问到:“你是昨天来的那位,在什么地方来的,你看,我忘了是平江县,什么山的?”

浦秋实急忙上前一步说:“我叫浦秋实,是平江县昌盛乡鹰嘴山村的。”

王秘书说:“啊是这样!我们林副总听说你是边远县来的农民,也不知道你有啥事,我们林副总要见你,有啥事你可以敞开说。她这人平时可是爱助人为乐……”

浦秋实说:“你们林副总真是这样说的?”

王秘书说:“是的,我们林副总就是这么说的,老大哥,你好走运哪!林副总有时县长啊书记呀,都找上门来,她从来不主动接待,你这可是例外呀!”王秘书把浦秋实领到副总经理办公室后,说声林副总,你要找的人,我给你领来了,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林副总摆摆手道:“王秘书,你忙吧!”随手给浦秋实倒杯水,说:“请喝水,兄弟是哪的人哪?来了几天了,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浦秋实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说:“我是平江县昌盛乡鹰嘴山村农民,我叫浦秋实。是来江城市化肥公司要一车低价位,高氮、高磷化肥,满足我们土质瘠薄地方的化肥不足,希望领导批复!”

林副总说:“这个好说,我向你打听点事,鹰嘴山村在三十四年前,可曾从长春去一户姓杨的人家?”

浦秋实说:“有,老的听说是右派,早都下世了,现在还剩一个杨树与十八年前和我屯李萍结了婚,并有了两个孩子,男孩今年十六,叫杨森林,今年初中刚毕业,说是想去县城念高中。女孩叫杨琳,今年十一岁念小学。一家人其乐融融。”

林副总说:“他们过的好吗?”

浦秋实说:“过的相当不错,媳妇李萍是鹰嘴山的党支部书记,干的不错。”

林副总说:“杨树念过书吗?”

浦秋实说:“杨树的命苦,爷爷奶奶都在他很小时下世,父亲精神分裂症,在他还不懂生活时也离开了他,他失去上学机会。不过,那可是个求上进的人,文学上接近高中毕业。哎,林副总,你知道他们一家?”

林副总说:“有些话咱晚上找个地方叙谈,你先回住的旅店歇着。你不必考虑化肥的事,我会满足你的需求。你把旅店名写在这儿,下午去车接你,千万别离开!你先回去吧!”

浦秋实疑惑地离开公司,回到向阳路,向阳旅社。躺在床上在想,杨树说过,听他父亲在世不犯病,精神正常时告诉他,妈妈是学院讲师,是某学院的经济管理系高才生。把他们送下乡后,她又回学院去做教学工作。另外,不可能是杨树的妈妈,都知道她不但结了婚,还有儿子,丈夫在农村。为什么她关心杨树一家,难道是她姨!不想了,问啥说啥,实事求是。看来六十吨化肥有着落了……

中午十二点刚过,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向阳旅社门口。司机走近吧台询问登记员说:“同志,从平江县来的农民浦秋实住在几号房?我是石化公司的,我们林副总请他。”司机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服务员接过名片仔细观察一下说:“好吧,你随我来吧!这位老农民很怪,和他攀谈时,除了农业,化肥,别的啥也不说。另外他的戒备心很强,出入只他一人,有人说,老伯我的车顺路,你搭一程吧!他只说谢谢,不随便坐陌生人的车。我陪你去吧!”小车司机随服务员走进二0九房间。正在看报的浦秋实忙站起身,道:“是查房吗?还是打扫卫生?”

服务员说:“这是化肥公司小车司机,他们副总约你,来接你的!”

司机说:“老伯,林副总说让你把这房退了。今晚上住进公司招待所,我们那住宿,吃饭很方便的。”

浦秋实坐在副总小车里,司机搭讪着,道:“老伯,和林副总是亲戚,还是朋友哇?”

老浦笑笑说:“小师傅,你别见笑,我是第一次见到她,既不是亲戚又不是朋友。可能是林副总看我是从偏远农村来的,有一丝怜悯吧。大概她对农民有一种特殊感情。”在说笑间,小车到了一家两层楼小院门前停下。司机笑着对浦秋实说:“老伯,到了,这就是林副总的家。你的包,林副总说让你自己先带着,晚上我来接你。”说着,司机鸣了一下喇叭。从屋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热情地向老浦打招呼。

浦秋实随保姆打扮妇女走进客厅,林副总早就急不可待的样子在大厅中走动着,当老浦进屋时,林副总面带笑容热情地让座,倒水,显得十分客气,和在公司判若两人。一下子把她年轻十年,怎看也不像六十岁人。和四十多岁人差不多。

林副总问:“今年贵庚?”

老浦起身答道:“虚年四十九岁。”

林副总说:“那你是小弟了,姐大你十岁。你坐下,不必拘礼,这是我的家,秋实小弟你可以随意。指着保姆说,那是刘妹,她没你大,家里就我们两人,说话很方便。不用避着刘妹。”

老浦笑着说:“既然是姐姐,又是在家里,小弟就开口了。”

林副总说,化肥的事你不用开口,你用多少,我给你发到离你家最近车站多少。这个你放心,时间由你定。

老浦说:“林姐,那我就没别的要求了。您想知道啥,您尽管问,凡鹰嘴山的事我都知道。”

林副总收回笑容,又露出满面愁容的说:“秋实老弟,不瞒你了,我就是杨树妈妈,一位不称职的母亲。几十年来,我的心里总在自责。我离开杨树时,他才三岁,他的爷爷说啥也不让我带走杨树。我实在割舍不下孩子,但又过不了农村生活,最后还是忍痛将杨树放在农村,我一人回到长春。之后,向领导请示调离学院,离开让我一生忘不了,也不愿再去回忆的地方。几经周折,到了江城现在住的这座城市,环境换了,工作变了,一切都变了。但永远不变的思念,梦里全是杨树父子……这里,这座城市的,也包括刘妹,都知道我是未婚女人,也没人知道我有丈夫,有儿子。现在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不管杨树认不认我这个妈妈,我都要告诉大家,我有儿子,有孙子。”

浦秋实细听着林副总的叙说,这是在这个上午他猜测的结果,不是母亲就是姨娘,因李萍讲过,那还是老浦任村长期间。老浦问过李萍,说,你的两个孩子怎么都和木字这么结缘。儿子的名字里含六木,女儿含三木,她母亲一木,父亲两木,你们杨家和木字确实缘份太深。李萍告诉老浦说“杨树说,他母亲,就是我婆婆姓林,让孩子们记住他父亲的妈妈姓林,因为她不在身边。有朝一日一定会来找咱,让她知道,我们每时每刻都想着她老人家!”于是浦秋实告诉了林副总说:“是这样,我和杨树是好朋友,因为都喜欢文学,以前我在村里做村长,杨树媳妇李萍是妇女主任,我们关系都不错,他们都叫我大哥。我该称您一声姨,不能叫姐姐,林姨,您有一个好儿子,他虽然不记得您啥模样。但他把您装在心里,他给孩子名字时候和李萍说过,”咱的孩子要知道他们不在身边的奶奶姓林,名字里都是林字。杨树是个有心计的男人,今年已经三十六岁,家里日子在鹰嘴山属一流。抽时间去看看他们吧!”

浦秋实把他知道杨树与李萍的事都和林副总详细地叙说一遍,林副总一边听着,一边面带微笑地流着泪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秋实,三十多年,我是天天想,天天盼着平江人能给我带来一丝消息。今天是真没想到能听我儿的准确消息。我林思杨没有白盼。我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知道我已经有了孙子……”

浦秋实说:“林姨,那些年为什么不去找一找杨树?每当聊天时提起您老,他总是眼含泪花,杨树兄弟总在挂念着您,但他不知道您在什么地方,有时李萍说在报纸上发个寻亲启事,杨树总是说,时机不到,不要急,急也没用。时机成熟了,像瓜熟蒂落一样。一切顺理成章。他可一直等您消息呢!”

林思杨副总,用纸巾擦擦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咳,说来话长,五七年回学院后因公公关系,一直受牵连。院党委决定让我退下讲坛去图书馆去做杂役。一切行动属于受监视的,没有自由时间。后来听外调人员回来讲,杨家二老相继去世,杨树整天和精神失常的父亲到处流浪。再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我还在图书馆工作,运动中我属于四种人家属,没有人身自由,一直到一九七九年,杨家父子才平反昭雪,我也被解放,并给补发一些工资和公婆的抚恤金。我被调到江城现在单位,做管理工作。一切都安排好后,派人出去打听过消息。此人到过昌盛乡,听乡里一位副书记讲起,这家人不在了。所以我的心凉了下来……”

浦秋实接过去告诉她,说:“其实乡里根本不了解情况,您说的那位副书记大概姓王,这个人从来不关心百姓的事。林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您的儿子和媳妇儿,孙子孙女,您要见到这一家人,您一定会喜欢的。”

林思杨副总沉思了好一会,道:“秋实,三十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了。你明天在江城玩一天,让王秘书陪你。后天你回去和杨树说,妈妈心里一直装着他,等着他。

另外,你要的化肥我给你一百二十吨,发到关屯站。大约需十万元,把钱你直接划给杨树,这钱是他爷爷奶奶的抚恤金,本来就是他的……

次日清晨,林副总的小车又停在向阳旅社门口,司机走到服务台前向服务员说明,他是来接二0九房间,平江县客人去逛江城的。服务员告诉司机,说:“对不起,小师傅,二0九客人于昨日晚结完帐回家了。”司机师傅只好去林副总办公室复命去了。

浦秋实带着一百二十吨提货单,于次日清晨赶到平江县附近的关屯车站。又在运输市场雇了六台重型东风。两天后,带着满载化肥车队浩浩荡荡回到鹰嘴山村。卸货后,他安排守夜人,又随车到平江县城,到工商等相关部门办理代卖手续,他心里明白,会有人监督他的,自己想在三五年内做一把农资生意。此事在八十年代末期在农村还没有先例,会有人登门造访,所以必须手续齐备……

老浦家院子里卸了两大趟化肥,在鹰嘴山村又传出新闻。有的说是县里统一拨给咱村的,有的说这是大家的,等老浦回来准能给咱分。老浦家和佟家俊家只隔俩院,佟家俊两口子看在眼里,想在心里。莫非是全村分配指标,让他老浦抢先拿到手倒把的吧?不行,得问问村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大伙的东西,绝不能让他老浦一人捡漏……

与当日晚上,佟家俊、江晓莹急匆匆地敲开刘正田村长家大门,刘正田去乡里开会还没回来,奚小兰见总也不来的大姐夫佟家俊登门,感到有些蹊跷地说:“呀,走错门了吧,大财神,这是什么风把二位刮过来的。不嫌兔子圈味臊了?”

江晓莹忙接过话来,说:“别闹了小兰,我们俩找妹夫有正事说,没闲工夫说笑话,妹夫在家吗?”

奚小兰也收回笑容,道:“有啥事儿大姐,一定很重要,不然姐夫不会大驾光临。正田还是早晨去乡里开会,一直没回来。正事我就不过问了,等正田回来,你俩说吧,要不然屋里等一会?”

江晓莹抬头看着天,说:“也没啥大事,就是拨给咱的化肥,咋都卸到老浦家院了呢?我想我和村长说一声,我那份我拉家去,我的东西才不放他家呢!”

奚小兰想想说:“没听说拨给咱化肥呀,可能是老浦自己进的货吧!”

江晓莹说:“他老浦才不干那事呢!你忘了他当厂长时,商店代销点他家都不干,才让我们做的。他那种人不会经商。再者说,这么一大堆足够一个村早田底肥的了。今年化肥又这么缺,指定是按村分的,他都抢过去了。不信你等正田回来你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几个人说话间刘正田村长,唱唱咧咧地推开家门。奚小兰凭着感觉,正田今天指定顺心,看样子心情不错。奚小兰笑着说:“正田,大姐说,县里拨给的化肥都卸到老浦家了,她说她那份她拉家去,你看怎么办?”

江晓莹忙解释说:“正田,我是说,真是县里拨下来的,我那份一天也不放到他家,我是问问,这化肥到底是哪来的?”

刘正田村长没弄明白到底老浦家院里化肥是哪来的。于是他去了村办公室,往乡里打个电话找王副书记。当王永学拿起话筒时听到话筒里的是鹰嘴山刘村长的声音,说:“王书记吗?我是刘正田哪。我村老浦家院里卸了一下子化肥,是不是县里拨给村上的呀?”

刘村长的电话只听见王永学声音,说:“喂,我是王永学呀,你估摸能有多少哇?”

刘村长向王书记报告说:“王书记!大概能有三千来袋吧!有人问他家里的,他家里的说不知道,老浦卸完车告诉徐韬给看着,别人谁也到不了近前。老浦又随拉肥车走了!”

王永学又来劲了,他想,这三千来袋也有一百多吨哪,最近县里是进一批,估摸每个村能分八十吨。这大概就是那部分。头脑简单的王永学下令,道:“刘村长,他看着,你也派人看着,没我的命令,这批化肥谁也不许动!”

糊涂村长又碰见位不怎么聪明的书记,这老浦家热闹了,村上又派了三名青年看着化肥,分三班倒,守着二千四百袋化肥。这老浦一走又是三天,又到几家种子农药商店,雇了一台解放,准备与第四天头,拿到授权代销证,妥妥当当地,回家做笔买卖。哪想到鹰嘴山村急坏了一些人。急着王书记下令分化肥,急着老浦回来弄个究竟。

当刘村长安排完看守化肥人员,才想起来得和书记汇报此事,他推开李萍家门。进门就火急火燎的结结巴巴的把王书记批复说了一遍,又问李萍,说:“李支书,你看老浦家的化肥咋处理?”

李萍笑的前仰后合地说:“哎呀我说刘大哥,我当什么事呢?人家浦秋实走之前和我打招呼说,他今年做农资生意,出去组织货源,这和你我,全村乡亲没有任何关系,他卖农资,你看着价格合理,商品纯真你就买,你认为不合适你就不买。咱村上无权干涉他的行为,这些归工商管!听明白了吗?”刘正田又急了,道:“岂有此理,那也得和我这个村长请示后他才能办,为啥他问你不问我,真让王书记说着了,他浦秋实目无领导!”

李萍又笑着说:“你看你没听明白,这事儿归工商管,咱无权干涉,他是党员,外出和支部书记说一声,那算他懂规矩。他没有请示村上的必要!”这时杨树把话接过去说:“这和你家养兔是一码事,你想养你就养,不用谁批准,你不想养就不养也不用请示谁。这个老浦哇就是上年岁了,这要在他二三十岁时有这好政策,说不准能弄出啥动静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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