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归州先生说今日要来为您换药。”绿伊跟在温韵暖身后,忽而想起这事,连忙提醒。
“绿伊,你说我这伤何时才能好?”温韵暖闻言,想起重伤醒来那天,谢归州看着她的手一脸难色的模样,便知道医治起来极为棘手。
“归州先生那么厉害,一定能治好您的手的。”绿伊不忍心看到温韵暖难过,随即安慰道。
温韵暖点了点头,心下却叹了口气,这伤若是没个半年好不了。来到顺城也有些时日了,却是不知道司承衍此次顺城之行会不会不再像上一世那般伤得惨重。
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与上一世的轨道发生了偏转,可即便如此想着,却总觉得莫名的不踏实。
谢归州过来时已是正午,温韵暖索性就央绿伊差人备了三人份的膳食并将之送至了主楼小餐厅里。
以至于司承衍一回来看到他后,幽怨的看了一眼温韵暖。
“你怎么在这?”司承衍看向谢归州,面带嫌弃的问。
“今天是小嫂子换药的日子。”谢归州咽下一口腥甜,提醒了一番;若是司承衍记不得这么重要的日子,就太说不过去了。
闻言,司承衍面色一沉,看向一旁的温韵暖时,眸底一片懊恼。
就在司承衍刚要抬起拳头朝谢归州挥去时,绿伊领着几个用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温韵暖赶忙揪了他衣服的一角,晃了晃。
“你俩怎么一见面就开始互相嫌弃?”温韵暖拿起一双筷子递给了司承衍,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一眼谢归州。
而司承衍由于上一次中蛊的缘故,身体还未好透彻,所以与温韵暖吃的都是药膳。
若是以往与温韵暖两人独处,司承衍吃那药膳也会觉得像是吃了山珍海味般,可此刻看到谢归州大鱼大肉的,甚至还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后,顿时觉得药膳一点也不香了。
虽然此刻的谢归州真的很欠揍,可温韵暖在这,为了不让她觉得自己小气,他只好生生忍了下来,心里却给谢归州记了一笔。
三人用过午膳后,德顺正好到主楼来欲向司承衍汇报紧急事情,但司承衍执意陪着温韵暖将药换好了后才带着德顺离开。
“小嫂子的手恢复的不错,但还是要注意切勿碰水,提东西……”谢归州像是感受不到温韵暖的哀怨那般,叨叨絮絮了许久后,这才慢吞吞的将东西收拾好,心下却是暗道,这一天天的,这两口子真能折腾人。
……
……
“此事可有核实?”司承衍伸手扒拉了下面前的盆栽,睨了一眼德顺。
“那武隆确实在一红楼的后院茅坑房里凿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隐蔽而不易察觉。与螳螂所说相差无几。”德顺说着,可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那密道口的位置,心下没来由的一阵反胃。
“且螳螂的尸体在昨日夜里被盗走了,属下以为,乃是被武隆的眼线给……”德顺话说了一半后,止住话头。
司承衍自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方才吩咐了德顺派人将半死不活的螳螂挂至城门之上,虽明面上是以儆效尤,实则,他可不认为,武隆就这点能耐。
“加强顺城的防护,一有可疑人物出现,切记不可贸然行动;至于那一红楼,短日里必然不太平,而孟江与李毅在隐蔽侦查方面是把好手,你便与他们前去探查一番……”
司承衍边说边将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面,大手下意识地捏紧了那方充斥着茉莉花香的帕子,心头渐缓,眸底划过一抹阴鸷。
“属下明白。”德顺话罢,转身去找孟江。
若是能趁早部署好一切事宜,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