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独傲眼神交织着复杂,不再等他开口,若夕笑道:“我叫范若夕,刚刚听见姑娘弹琴曲艺优雅,委婉动听,倒不怎么像江湖中人……”更像个大家闺秀,让人费解。
贺倩如眼神微微一黯,随即答道:“原来你就是范姑娘。我今日刚随爹爹进这园子,便听到姑娘大名。说姑娘硬是接了司马盟主一掌,武艺高强无人能敌,堪称女中豪杰。”
无人能敌,女中豪杰?不就是接了一掌吗?这未免太夸张了吧!若夕吞吞口水,这女人拍起马屁来还真是恐怖。武林中以武为尊,这谁都知道。虽然好话谁都爱听,可是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武林公愤。若是这武林大会还没开,她就已经‘阵亡’了,那也太不划算了。“姑娘抬举了,小女子武功频频,相貌机灵,才逃过一劫。”
谦虚也能这样,亏她想得出来。司马独傲淡笑不语,倒是谢楼宇捧腹大笑,直道:“若夕,不要脸。”
“切!不要脸就不要脸。你没听过吗?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脸皮厚,才不会被人骑在脑袋上。
“哇哈哈……你的歪理怎么就那么多……”
看着他那已经笑傻了的样子,若夕才不屑。“什么歪理,这是道理,你到底懂不懂?”
“是,你的道理,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就不能含蓄点,矜持点!”谢楼宇笑叹,无奈摇头。
矜持!她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为什么要矜持!“那个谢公子,小女子再告诉你一句话。本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装!”套句现代的话,那就是‘都是水,何必装纯!都是人,何必装B’!
“爽快,我喜欢!”谢楼宇欣赏无比,也就是若夕这份坦诚,让他感觉到弥足珍贵。
“若夕,你手里拿的什么?”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司马独傲把目光转到若夕手上。
“脏衣服!”若夕随声接口,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瞬间一变,原本的欢笑不复存在。“哈,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说司马公子,你家这么大的园子,怎么连个烧水的火夫丫头都没有,害我还要出去洗澡。”
“什么,你出去洗澡,上哪儿洗澡?”一直沉默的朱平柯顿时大叫,一脸紧张。“你要洗澡给我说一声就好,没人帮你烧水,我帮你呀!”
“你又不是我的保姆,干嘛要你来给我烧?”这一路来,吃得是朱平柯的,用的是朱平柯的,而且一直都是他在为自己打点一切,她怎么可能再把朱平柯当佣人使唤?
“若夕,那个……什么是保姆?”朱平柯无奈问道,若夕的话他有些总是听不懂。
只见若夕冷哼一声,气恼道:“保姆就是侍候的下人。你是我朋友,不是下人。”别人对她一分好,她就会对别人十分好。虽然目前来说,她对朱平柯的好,远远没有朱平柯对她的多。可是只要在若夕心里认定了,那么她就不会在让朱平柯去做那些不该他做的事。
司马独傲此刻的沉着变成了焦虑,却也无知道该怎么解释。“若夕,这……”
“原来你是出去洗澡呀!难怪这么久都没见你人影。”谢楼宇俊脸飞红,便想起上次若夕落水的情景。回过神来,眼看气氛尴尬,他便随口说道:“其实,这清风园从来都是自己管自己的。江湖中人不比豪门大户,性格怪癖之人比比皆是。每次武林大会召开,都是每个门派自行派人照顾自己同门中人。所以,你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让独傲去改了规矩吧!”
“呵!”财迷就财迷,找那么多借口干嘛?“朱平柯,我们走!”一把拉过朱平柯的手,若夕此刻已经不想再和他们谈下去。不知道是真的为了烧火的火夫,还是凭空多出了这么一个人!反正,她现在心里堵得慌。
两人见若夕的反应,顿时大眼瞪小眼,说不出的郁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解释了还这样气呼呼的……
贺倩如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范若夕是不同的。长这么大,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她都没有被这样忽视过。而现在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女人来,不是她那奇特的容貌,而是她那大胆的思维,与众不同的作风,都深深吸引了这些男人。想她自己与司马独傲从小就指腹为婚,这些年来,他们的见面次数虽屈指可数。但是这次,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变了。这种变化,让她嫉妒……
回到若夕的小屋,若夕把朱平柯一把推到床上,吓得朱平柯双眼瞪得滚圆,全身紧绷。看到她双手叉腰,怒火冲天的模样,朱平柯猛吞口水。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听若夕道:“把鞋脱了……嗯……还有衣服!”
“那个……若夕……你冷静点……别生气……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哪有那个闲功夫跟他慢慢谈,若夕见他不动手,便从腰间抽出她的软剑。一阵挥舞,吓得朱平柯急忙缩进床角,差点小便失禁。不免大声嚷道:“你要干什么……啊……你别这样……我的衣服……”
刀起手落,几下功夫,朱平柯的上衣已经全部被若夕挥成布片,精壮的身体露在若夕眼前。急忙用手捂住重要部位,朱平柯脸颊羞红,这个女人太猛了。此刻这番情景,他严重怀疑今天能不能保住他的贞操。
若夕双眼微眯,收回软剑。脱下鞋子,爬上床头。看着朱平柯又羞又怒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原本的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片刻之后,知道玩够了,若夕才正色道:“你不是想学武功吗?现在我教你,你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