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看到那只雄鹰,大为惊奇。“舅舅,这雄鹰怎么回事?我和阿娘早就验证过,刘日安身上并没有图腾啊!”
林冉指了指魏绍周,“绍周多年前曾去过呼延商谈经贸之事,碰巧遇到他们单于正在试穿新装,便看到过那个图腾。当时呼延七世并不避讳,直言是王族血脉的图腾,这些二王子都是不知道的。”
林必臣见呼延霆和他帐下的军师几番耳语,却没有动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也不敢再言语。
半晌,只见那帐下的军师打枪匹马驱马向前,朗声道:“侯爷,在下呼延族蒙逊。呼延的单于的确正在大周游历,吾等也许久未见,如此远观,并不能确认。可否请林侯爷将这少年交于我们仔细辨认?”
“可以。”林必臣点头道,却话锋一转,“单于身份尊贵,战场太过杀伐,你们不妨回草原仔细辨认可好?”
蒙逊回头张望了一眼,只见呼延霆脸色一下了黑青了起来,也不敢答应。
又是许久,只听呼延霆大喝一声,调转马头:“全军退至燕子桥往北五里的坷拉草原!”只听兵甲碰撞,盟军开始收兵后退。
与此同时,一队悍将从队伍里又飞奔出来,侯在蒙逊的后面,慢慢往花溪城门去。
待五地的盟军已经不见了踪影,花溪的城门才微微打开,一辆马车慢慢地出了城门。皇甫临川在城墙上看着马车慢慢融入了蒙逊的队伍之中,越走越远,心里一阵发麻,心里反复就一句话:“日安,日日平安。”
这一番折腾,大半日已经过去了。呼延霆果真没有再次发兵,整个军匠处也在未时终于赶制出了第一个投石器,并且极快的架在了城墙之上。
“这东西能有多大威力?”林烽火摸了摸,轻声问道。
老袁头柱了拐,从后面走过来,示意四名兵士共抬一块石头,放在投石台上,只往下轻轻一压,整个杆子往前方抬起,巨石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只听“咚”的一声巨响,500多米处就出现了一个大坑。
林烽火吓了一跳,“这是谁想出来的,这要是在石头上涂上燃油,岂不是火球?!”
老袁头眼睛一亮,“好小子,有想法!但在石头上涂可烧不了多久,这个得再研究研究。”
皇甫临川仔细看了一下投射的距离。和预想的差不多,便吩咐抬石的士兵:“弹簧让发射可以省去不少力气,但你们要注意发射的频率和方向,要快,朝人多的地方砸!”说罢,转了一下发射杆,确认了一下各个方向的活动性才慢慢走下城门。
见第一个投石器成功,军匠处又开始赶制第二个。可是,不知道五地联军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再也没了动静。
皇甫镇国带着粮草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花溪一切如常,除了城墙上那8个极大的投石器和紧闭的城门昭示着过往十五天的一切。
林菀和皇甫镇国坐在镇国王府大堂上,临川在院子里不停地在练她的断魂枪。
“这都第几天了?”皇甫镇国问道。
“那个刘日安的孩子离开以后,她就一直这样。”林菀叹了一口气,“随她吧,难得她有感伤的时候,是要有所经历才是。倒是临溪,怎么回来以后,都不和临川拌嘴了?也怪的很。”
皇甫镇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临川被赐婚之事,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好怎么说,心想着兴许花溪战乱,圣旨也会晚些才到,再等等商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