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杂草,男人进去之后,陈然一时间找不到男人的身影。
“这个畜生,肯定是他,”
陈然看着偌大的树林,想到要是自己的种系是木就好了,这样树木就会告诉他,这个男人在哪里。
陈然回到家之后,见到了扶苏,
“怎么,没有抓到那个男人,心里不开心?”
陈然愕然的看着扶苏,师傅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师傅,你……”
“你毕竟还是小孩,所谓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一看你脸上那不甘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见到凶手了,而且没抓到。”
陈然抱住扶苏胳膊,
“师傅,你太厉害了,就像神算子一样,你能帮我算算,这个男人在哪嘛?”
“陈然我告诉你,所有凶手都有一个心里暗示,在杀了人之后,都会回到案发现场看看的,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心。不过从你身上的味道来看,这个男人也是一名使者……”
“师傅……师傅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意念控制着能力,而这些能力又都是有分类的,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而种系也是有自己的味道,你像木……就是清香味,而土,就是土腥味,你身上带回来的味道过于浓重,不是天地万物所有的味道,所以这个人也是个使者,你要小心啊,陈然。”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然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他经常会去那颗大树下,可是除了风和哭泣的树枝,什么都没有。
这天,陈然背着书包,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听到隔壁桌子的女生叽叽咋咋的说着话。
“哎呀,今天星期五,咱们去吃好吃的吧,”
“好呀好呀”
“还有还有,咱们唱歌去吧,上回的优惠卷还有呢。”
“是呢,咱们姐妹好久没有唱歌了。”
陈然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下,班里要好的七八个女生兴奋的讨论着一会的事情。
而坐在前方的蒋思然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些女生,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似乎在不屑于她们的样子。
陈然走了过去,趴在蒋思然面前,悄悄的说:
“怎么,羡慕别人姐妹情深?”
蒋思然怒目而视,还未来得及说话,陈然就跑没影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陈然起身将窗户关上,喃喃的低语,
“最近大雨真多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猛跳了一下,接着奶奶就在门外敲响了门,
“然然睡了没,奶奶有事和你说,”
陈然打开门之后,奶奶佝偻着身子,着急的说,
“然然那个姑娘又出现了,”
自打上回陈然发现尸体之后,才知道女孩名叫雪梅,是外乡来这里打工的,因为失踪太久,室友就报了警,然后才有的电视上的寻人启事。
奶奶口中的女孩就是雪梅,陈然疑惑的看着奶奶那屋,摇晃着的摇椅,突然明白了,那个男人出现了。
而陈然看着窗外的大雨,突然想起班里女生晚上的KTV活动,心下一凉,拿起手机,穿上外套,顺手拿了一把雨伞走出了门。
“奶奶,你早点睡,我去一趟赵达家。”
陈然拿起手机给其中一个姑娘打着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陈然接住又给另一个打,还有一样,陈然心里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陈然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都是学生,应该去的地方不是很贵,但一定有点偏。
这边,石瑾和同学们唱完歌出来,嘻嘻闹闹,很是开心,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外面还下着雨,幸好大家早有准备,都有雨伞,所以各自催促这各自早点回家,三五作伴都是同一个方向,只有石瑾家的方向在城市那头的老房区,石瑾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经常补课,经常回的晚,也就慢慢悠悠的往家方向走着。
雨声太大,石瑾带着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音乐,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就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
陈然冒着大雨,碰到了刚刚从KTV出来的那些女孩子,
“孙茴,孙茴,你们没事吧?”
陈然朝着班里女生大喊着,却惹来了一阵笑声,那个孙茴的说道:
“哎呀,陈然我们能有什么事?心情好唱完歌我们相伴一起回家,不过就石瑾自己往老房区方向走啦,石瑾这个人胆子真大,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就回家去了,也不用我们送送。”
陈然看着远方忽明忽暗的灯光,心里大叫不好,招呼都没打,就朝着老房区方向跑去。
孙茴一脸茫然,看着陈然着急的样子,打趣说到:
“哎,你们说,这陈然听到石瑾自己回家,火急火燎的追了过去,是不是……是不是对石瑾有意思?”
“哈哈哈,孙茴你说的有道理,”
“啊呀,就是看见陈然着急的样子”
女孩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在青春期的年纪,这种无聊的谈资,最为有趣了。
石瑾一路都向前走着,直到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正当她要蹲下身子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旁还有个男人的影子,一下把石瑾吓了一跳,雨依旧越下越大,而石瑾身后的路灯照着她和男人的影子挨了一起。
石瑾心脏跳的极快,她害怕的往前走着,可能是因为石瑾低头看向散落的鞋带,没有系上,身体抖动的异样,让男人知道石瑾发现了他。
索性快步往前走着,石瑾大叫了一声,就往前跑,就在石瑾大叫一声过后,身后的路灯毫无声息的灭了。
石瑾疯狂的往前跑着,然后一个转身就躲到了马路下面半人高的草丛里。
男人的脚步在周围响起,石瑾紧张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引起这个男人的注意,石瑾从黑暗里模糊的看到男人头上的帽子,还有口罩,石瑾心里越来越害怕,头上的冷汗一直往下冒。
这时男人镇定自若的在石瑾的周围走来走去,似乎像个作弄猎物的狮子,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