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婉儿发白的脸色与颤抖的双腿,上仙既心疼又无奈。抬手抚了抚跳动的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后,说道:“还能走回去吗?”
温婉儿在原地蹬了蹬腿,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说道:“不能。”语气十分肯定。
上仙认命地走上前,一双放在双膝后,一手挽着后背,一用力,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身边的随从见状,拎着灯笼走在前面照亮。
怀中的人是给个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感觉身体周围被温暖之气包围,抬头看了看上仙被暗淡光影照映的侧脸,放松了身体紧绷的神经,一歪头竟靠在上仙的胸膛睡着了。
正迈着步子往前走的上仙,感觉到怀中那颗不安分的头十分不老实,低下头打算假模假式地训斥几句时,却看到只有一个后脑勺暴露在外,偶尔还有几句梦话。
待听清那梦话,原本耷拉的嘴角慢慢地往上翘起来了,神情中全是满足。
徐徐清风吹散那喃喃细语,侧耳倾听,只闻:“少爷,我想你了…”
温婉儿所居住的院子布局大小都与上仙那处院子差不多。
但温婉儿生性不喜他人贴身伺候,因此这院子里的人比上仙这个不近女色的人还要少上许多。
零丁的几个粗实婆子,看守院子的小厮此刻也早已偷懒躲回房休息。
所以站在院外眺望,只有挂在院外照路的明灯,与其他热闹的院落相比,此处甚显荒凉。
“传令下去,院落所有疏离职守者,罚银三个月,领二十板子.明早,把温盼的行礼搬到我院子。”上仙皱着眉吩咐下去。
“是,大人。”
房内的布置与上仙想象的一样,除了屋内原本的家具摆设,其没有添加其他物件。仿佛给人感觉,此房屋主随时离去一样。
上仙借助随从点燃的火光,环视屋内一圈之后,抱着温婉儿的双臂不由地收紧。
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了床上。可刚要掀开被子时,看到里面的东西,堂堂一朝丞相竟然愣住了:半张床竟都被吃食占据,床脚还有一个偌大的食盒,里面竟装着卤好的牛腱子,看着上面的齿印估摸着已经被啃下大半。
食盒周围还散落着好多被吃完果实的栗子皮和许多蜜饯。
好家伙!不分食理竟然吃了这么多东西,难怪肚子疼!
还未婚生子的上仙突然有一种带孩子的头痛感。
已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的上仙,把温婉儿放到床上后,并没有离去,而是从柜子中取了床被子,窝在屋内仅有的一张软榻睡着了。
不得不说,劳累多日的身体上来得困劲使上仙一沾上软榻便睡着了,安静舒适的环境使上仙一夜无梦等再次睁开双眼时,天早已大亮。
而昨夜因吃坏肚子折腾半宿的人,早已收拾地干干净净,手里捧着一筐坚果,搬着凳子,坐在他面前,边十分不着调地翘着二郎腿,边吃得津津有味地等着他醒来。
见上仙睁开双眼,还好心地问了句:“来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