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夜三点了,田园别了朱燕拿着收拾好的东西下了楼,来到火车站广场上,把装食品的箱子都放到三轮车上捆绑好,准备回粮店里。冬天的夜里,寒冷的风肆虐着火车站的广场和广场上的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田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寻声望去看到一个有残疾的流浪汉暴打着另一个年龄大的流浪汉,围观的人不管是等车的旅客还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望着那边,不一会,就有人开始起哄着欢呼着,看来反正都是闲来无事,就当是看一场演出了,残疾流浪汉看到周围人有人喝彩,有人陆续过来围观,仿佛打了鸡血,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暴打年老的乞丐,嘴里面还不停的说着,那个年老的乞丐,打伤了他那条,留着脓血的残疾了的腿,以及各种罪状,仿佛是十恶不赦的了。
田园坐在三轮车上看着那个挨打的年老的乞丐抱着头哀嚎着,痛苦着,不知道是打破了鼻子,还是打伤了头,血从捂着头的手指缝间流出。而有残疾的流浪汉继续着在哪振振有词,唾沫四溅的表演,并不时的停下,继续暴打着年老的乞丐。这时看着不光是令人生厌了,而是让人气愤了。
田园由最初的惊吓中慢慢的恢复过来,左右看着希望能有警察过来制止住这个事情的进行,那时候寒冬的深夜里这是不可能的。
田园骑上三轮车绕开围观的人群逃离般离开广场,快速的消失在深夜里。
后来听朱燕说广场上的各种人都是有帮派的,都是有各种不同的江湖人士管理着。没什么大的事发生,一般警察也不会去理,有时最多过去喊两声,这些人就会隐去广场的各个角落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22
一觉醒来,又是一个睡觉睡到中午,昨天晚上,回到粮店,直接就下了夜班回家,也没有在粮店逗留。冬天的深夜,还是回家。
今天要干嘛呢?,田园坐在床头想着。随手点上一根烟,那时的田园在高中毕业后,才刚刚学会抽烟,相比其他同学要晚很多,高三了,想毕业考大学的都积极准备,挑灯夜战的,不想考大学的就将就着吧毕业。作为子弟中学来说,大部分都是本厂子弟,高中毕业都不是问题。但是要考大学的,那就需要勤奋努力了。
高三空闲时间很多,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和同学踢足球,还喜欢上了中国诗词,反复看了古文观止,诸子百家,感觉自学的东西比以前上学学习的还多,也学会了恶作剧,因为刚刚开始学会抽烟,烟瘾不大,同学之间以相互敬烟为准备进入社会,成为成人的标志,以田园这种烟瘾不大的,就会在课桌抽屉里留存许多香烟,别看那时的学生都没有收入,但是抽的烟都没有低档的,当时数得上的好烟都有,万宝路,骆驼,女士的细嘴摩尔,本地的金大鸡,齐鲁。
那些烟龄长的同学,如从初中就开始抽的,到高三都四五年的了,烟瘾极大,吸烟的量也大,经常的就没有烟抽,所以田园这样刚刚学会抽烟,而烟瘾也不大的,可抽可不抽的就成了香饽饽,经常过来蹭我们烟抽,田园他们也大方,通常把抽屉里各个品牌的香烟一拢就都送给他们,都如获至宝般的高兴得不得了,从次已成惯例。
田园的同桌闲来无事的就开始了恶作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