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的怎么样了?”,十天后的佛间办公室,佛间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向柱间问道。
翔间把柱间打晕后又花了几天时间顺利赶回了千手族地,柱间除了刚开始述职报备了一下,之后的几天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在家静养,顺便对亲爱的瓦间进行爱的鞭笞。
心心念念着阔别已久的斑,念着跟漩涡一族干起来的旗木一族,忍了一段时间,感觉自己身体稍好后,柱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主动找到了佛间的办公室。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等他道明来意,佛间突然先开口了。
“父亲大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嗯了一声后,佛间平举起放在他办公桌上的剑。
左手把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锵”一声,佛间就以柱间看不清的速度把剑拔出来,斜斜的端着。
“认识这把剑么?”
柱间一进办公室就被这柄剑吸引了目光,听到佛间的问题,更是开始全神的观察着。
“父亲大人,这剑是~?”,观察了一会儿后,柱间轻轻摇头,询问剑的来历,也询问佛间的意图。
“羽之刃,还有印象吧?”,佛间说着轻轻地抖动着羽之刃,似乎在把握羽之刃的手感。
“水间前几年带队在出久城从羽衣一族手里抢下来的那把剑。
为了这把剑,那次我们牺牲了四个族人。”,佛间说到这儿声音都忍不住有些低沉。
“原来是羽之刃么~”,柱间喃喃地应道,声音有些痛苦,有些愧疚,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柱间当然是不认得羽之刃的,因为他还没见过羽之刃,还没为之和族人并肩为之战斗,就被水间一手刀送回了族地,当了‘逃兵’。
但羽之刃的名字,连带着出久城的记忆,被柱间深深的铭刻在了心里。
出久城那次不战而退,是柱间第一次明确感觉到自己实力的低微,亲身体会懂得了,什么叫失落感,什么叫无力。
那之后柱间一次都没有谈论起出久城的事情,也从未主动打听过出久城的战斗,连有没有族人牺牲,牺牲了几个人,他都故意没有问。
看到水间回了族地,柱间甚至不知道水间是凯旋而归,还是铩羽而归。
柱间只是开心看到水间顺利的回了族地,至于出久城的战斗到底是输是赢,则对柱间根本毫无意义,因为在他心里,不论输赢,他都是那场战斗的‘逃兵’。
花了很长时间,柱间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勉强算是战胜了自己。
但这把羽之刃对他来说仍然还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看来你还记得~
这把剑作为羽衣一族的标志,谁拿在手里,就是跟他们宣战!
加上族里原本擅长用剑的族人,都已经年纪不小有了自己熟悉的佩剑,小辈里又没有擅长用剑的,所以这把剑也就一直雪藏起来了。
想要么?”,佛间轻描淡写的问到,似乎说的不是一把神兵利器。
“呼~”,柱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吐出,随着佛间的问话,思绪翻飞。
佛间的意思,很明显,应该是有意把羽之刃授予他,这一点柱间很容易想到。
虽然自己前几天刚想要有一把查克拉武器,佛间今天就有意授予,有点瞌睡来了送枕头的巧合意思,但事实上自己上次跟辉夜晋弥的战斗一定传到了佛间耳朵里。
以佛间身经百战的经验,加上旁观者清,非要说佛间比柱间更清楚战斗过程都不是不可能。
所以柱间想到了自己缺把武器,佛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加上柱间跟岛津仁久学过剑术之后也经常有在练习,并不是什么秘密,佛间有把羽之刃给他的想法完全是顺理成章的。
只不过羽之刃不是一把普通的查克拉武器,正如佛间所说,拿着这把羽之刃,柱间就相当于在跟羽衣一族宣战。
柱间怕不怕?柱间自己都不很能确定~
理智上来说,他似乎是怕的,设身处地换位一下,如果有别族的忍者拿了千手一族以族名命名的饱含意义的东西招摇过市,柱间觉得自己都不会放过他!
拿回东西是基本,一顿修理也少不了。
可感情上,柱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怕的感觉。他惟一的一次跟羽衣一族交手,就是那次在出久城,偷偷想出城的时候遭遇了羽衣一族的忍者,本体从一个羽衣一族上忍手下逃生,影分身短暂的跟一个羽衣一族的幻术忍者交过手而已。
明明本体是在逃生,影分身也没抗多久就被灭了,但柱间完全没有觉得羽衣一族忍者可怕的感觉,连柱间自己都有点被自己的‘盲目自信’给吓到了。
除了纠结怕不怕,更让柱间迟疑的,是拿着这样一把武器,不论他遭遇到任何羽衣一族,甚至亲近羽衣一族的忍者,战斗都不可避免的比原有的程度一定会加剧很多。
使得原本有可能平局结束的战斗,必须发展到柱间灭了对方才行,可柱间不想这么干。
不愿主动杀人这一点,暂时还没有外因能够动摇柱间,让他改变。
可拿着羽衣一族的羽之刃,逼着羽衣一族忍者跟他不死不休,然后他‘不得不’干掉对方,这种做法完全就是伪君子的行径,为柱间所不齿。
至于接受羽之刃的理由就很直白了。‘倚天在手天下我有’,作为一个很喜欢剑法,并花了不少时间在剑法上的忍者,柱间当然想要一把锋利的查克拉武器,越锋利越好~
如果跟辉夜晋弥战斗的时候,柱间有这么一把武器在手,即便他当时状态不好,柱间也有把握把辉夜晋弥给削成‘形态一’。
更是绝对不会闹到柱间强行超脑透支,然后经历十多天的头痛欲裂,生不如死的下场。
“父亲大人,我不想要羽之刃~”,在当伪君子和心爱的武器间挣扎一番后,柱间没有太迟疑就开口拒绝了佛间。
佛间愣了一下,眼神闪过诧异,这次柱间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仓促间,佛间只能极为模糊的猜想柱间的脑回路,根本没法准确把握柱间的想法,不过不明白却不影响佛间做出反应。